“沒、沒關(guān)系,伯父伯母高興就好。”
薛易信笑的很勉強,于是這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結(jié)束了。
晚上的時候因為房間不夠用,所以薛易信一個人住在了白小樺的房間里面,而白母和白小樺則擠在了隔壁,白父就躺在了客廳里面的沙發(fā)上。
看著低垂的天花板,問著屋里面若有若無的那股發(fā)霉的味道,薛易信無路如何也難以入睡,于是腦子里面不停地回想著之前的日子。
在那些日子里面,自己過得多么的瀟灑肆意。
只要是有想要的,那么身邊就會有一個傻丫頭送過來,只要是什么想要吃的,第二天保證就會有人送到自己的面前。
而且身為薛家下一任的繼承人,校園里面的風云人物,自然也是受到無數(shù)人的敬仰,在一個個羨慕的目光之中,那種感覺是無與倫比的快樂。
但是現(xiàn)在自己顯然已經(jīng)全部失去了,但是這究竟是為了什么?自己是哪里做錯了嗎?
而一切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變的呢?
好像是從那日自己為了白小樺去責備秦歡歡開始的吧,如果當初自己不那么強硬,稍微能夠多為秦歡歡像一點,是不是自己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了?
薛易信心里面難免有些開始這樣想著,而另一個房間里面的對話卻也是他想不到的場景。
“你是說薛公子讓他家里人給趕出來了?”
白母聽見這個消息之后,差點直接跳起來,有些微微泛黃的眼珠在眼眶子里面來回轉(zhuǎn)悠。
“是呀。”
白小樺點了點頭,但是她卻很聰明的沒有把自己的說的話說出去,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母親要是知道這件事跟自己有關(guān),恐怕會大發(fā)雷霆的。
“你知不知道薛家家里面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跟白小樺不同,白母這個人狡詐很多,常年在社會最底層打滾的人,顯然要比白小樺這個瑪麗蘇要懂得很多。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
“那么他家里面對他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是他主動走的嗎?家里面的人有沒有挽留?”
“這個,倒不是主動走的,一開始的時候是他的父親要把他攆走的,但是他的母親到是挽留了一下。”
“要是這樣可就壞了。”
白母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
“你這孩子就是個傻得,怎么能夠讓他真的離開家呢?要知道好像他這種人的家里面可都是挺復(fù)雜的,跟我們這種窮的叮當響的家庭不同,那些男的都是左擁右抱的,很難說在外面有沒有什么私生子,那群人到時候要是趁著他離開的時候,直接把家里面的財產(chǎn)霸占了,這家伙不久直接變成一個窮光蛋了嗎?”
“不能——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白小樺最后一個“吧”字卻說得聲音非常的小,顯然是底氣不足的樣子。
“這可不行,你明天長點心,好好地去摸摸底。”白母的眼睛又是一轉(zhuǎn)。
“好的,我知道了。”白小樺直接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