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笙抬頭,看到不遠處站了一個男生,而這句命令式的話則是他說的。剛想把球抱起丟過去,又想為什么要這么聽他的話,對方還是一個這么不講禮貌的人。
于是,當(dāng)作沒聽見不為所動。
韓煊走了過來,“叫你呢,沒聽見啊。”腳輕輕一勾,球躍起,抱住,居高臨下地望著許安笙。
許安笙拍拍衣服站了起來,看著他,“我不叫喂,”對方大概有一米八幾的樣子吧,她一米六八的個子站著還得微仰著頭,這種被俯視的感覺她實在是不喜歡。
韓煊嘴角一揚,俯下身子靠近笑道:“學(xué)妹,難道這是新的吸引我的方式嗎?”
許安笙后退兩步,只想同他保持距離,皺了皺眉,一時半會沒理解過來是什么意思,轉(zhuǎn)身就想走。
“喂,許安笙。”韓煊叫住他。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韓煊聳了聳肩,許安笙白了他一眼,繼續(xù)向前走,可聽到他在后面喊道:“下次見面就認識了。”
誰和你還有下次。許安笙在心里應(yīng)道。
操場對面的歡呼聲時而落下時而喊起,面對這群瘋狂的校友,許安笙覺得也是沒誰了。
“怎么撿個球這么久?”
“沒事,繼續(xù)吧。”韓煊淡淡笑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球是他故意踢過來的,許安笙一坐在這里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很瘦,但是頭發(fā)很長,大概有到腰間的位置的了。她跟其他女生不一樣,并不是在看她們打球。
他看到她時而微笑,時而低頭,時而看著天空,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于是他忍不住過來了。
原來,她真的只是在發(fā)呆,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長得真好看,沒有化妝,不像身邊那些濃妝的女生。
但是她很白,原本沉思的大眼睛因他的靠近變得戒備起來。這是第一次有女生這般看他,于是忍不住逗她,沒想到她這么容易生氣。
韓煊低頭淺笑,他這是怎么了,自嘲地搖了搖頭,球用力一丟,“不打了。”徑直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隊友。
許安笙。
她還不知道之所以知道她名字是因為脖子上掛著的校牌吧。
——
這天,上午沒什么課,許安笙下了課便回宿舍看書,她一向不喜熱鬧便也沒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各類活動。
看到一半的時候便被外面嘈雜的叫喊聲吸引了注意,走到窗邊想把窗戶關(guān)上,卻看到原來是一隊精力充沛且尖叫聲足以振破耳膜的啦啦隊
而她們吶喊尖叫的對面則是在打籃球的男生們,許安笙汗顏。
看了一眼球場上的男生們,似乎某個身影很是眼熟。就在疑惑的時候宿舍門被用力地推開。許安笙一怔,也剛好把窗戶關(guān)上。
而一個正常的動作在許雅昕眼里卻成了不正常的。
“喲,想看啊,那就去操場上光明正大的看嘛,躲在這里干嗎?”
許安笙覺得莫名其妙,她招惹到她了嗎?沒有理會她的話,坐回床上繼續(xù)看書。
“許安笙,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裝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樣了。”
“我不需要你喜歡。”
“你——”許雅昕一時氣結(jié),“你成績好又怎么樣,你信不信我讓我爸爸把攆出學(xué)校。”許雅昕笑得一臉得意。
許安笙挑眉,“學(xué)校你家開的啊?”
在臨川,她不是沒聽過許氏的財大氣粗,但是有錢就可以任意妄為嗎?
“雖說不是我家開的,但是也一樣可以把你趕出去。”
許安笙笑笑,原以為這大小姐會嚇唬她說學(xué)校是她家的呢。不過她也清楚,席氏才是川大最大的股東,也是臨川目前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的大企業(yè)。
許安笙放下書本,靜靜地盯著她看。“你看著我干嘛,害怕了嗎?”
“許雅昕,你一直針對我,為什么?”
“哼,就是看你不順眼,討厭跟鄉(xiāng)巴佬住在一起。”而且還是比自己漂亮的鄉(xiāng)巴佬,當(dāng)然這最后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就這樣?那你許大小姐財大氣粗大可以申請換宿舍啊。”
許雅昕當(dāng)然想,可上學(xué)前她父親就警告過她是來讀書的,讓她不要鬧大小姐脾氣,她還能怎么樣。
“憑什么我換,要換也是你換。”
“我可沒有你那么大的本事。”
“你——”許雅昕氣得話都說出不出來,感覺自己好像每次都說不過許安笙。
許安笙搖搖頭,看來這大小姐脾氣可是被寵出來的。
“好吧,我就委屈和你住一起,不過我可警告你,別想勾引韓煊學(xué)長。”說完惡狠狠地瞪了許安笙一眼。前兩天操場上的事她可是聽說了。
許安笙皺了皺眉,“勾引?”這個詞她實在是不喜歡。
“就知道你會否認,這么見不得人的事你肯定不會承認。”
“韓煊是誰?”
許雅昕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你臉皮這么厚啊。”
許安笙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角揚起看著許雅昕問道:“你喜歡他啊?”
“用……用你管啊,你管得著嘛你。”像是偷吃糖被發(fā)現(xiàn)了的小孩一樣,有些無措。
許安笙攤開手,“我是管不著,我的事你也一樣管不著。”
“許……”
“閉嘴。”許雅昕還想說什么便被一個呵斥打斷,趙柒柒竟然躺在床上睡覺!
“要吵出去外面。”趙柒柒起床,捋了捋有些蓬亂的頭發(fā),便走去了洗手間。
許雅昕似乎是有些畏懼她的,也沒再說什么,瞪了許安笙一眼,背包一甩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