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若是我的手中有一把刀子,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過去。
“看在我們一直同學的份上,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就算我和他有天大的仇,他也報的差不多了。
他低下頭,我沒敢抬頭看他,但是我能感覺出,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寒,猶如一頭即將發狂地洪水猛獸。
我就那么無聲的跪著,一如我二十一年的人生,沉默而容忍。
看著我那卑微到塵埃的姿態,我聽見他笑了。
笑聲很輕,但這笑聲里的仇恨依然清晰無比。
他又點了一支煙,然后,俯下身子,把煙都吹到我的臉上,譏誚道:“別做夢了!”
原來今天只是一場凌遲的開端。
我寫過十幾本虐戀小說,沒想到自己卻被反噬了。
而我接下來要面臨的,只有虐,沒有戀。
半刻鐘后。
我聽到樓下的車動了,我知道他走了。
我失魂落魄的走進洗澡間,把所有的沐浴露倒在了身上,使勁兒的搓著,搓出一片片紅痕,我卻沒有感受到一丁點的疼痛。
也許,心更痛吧。
不行,我一定要逃走!
洗完澡后,我躺在沙發上并沒有入眠。
天微微亮,我就打車去了公司,寫好申請文件,遞給了孫助理。
當我遞上去辭職申請時,孫助理有些詫異的看了我幾眼,問我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告訴他,家里出了一點事情,算是蒙混過關。
最終,我辭了工作。
回到住處,隨便收拾了一下行李,訂了飛往江城的機票。
四個小時后,我來到了江城。
獨自走在大街上,疲憊的身軀,空洞的靈魂,宛如一個無家可歸的鬼魂一般,游走在每一個角落。
到了晚上,累的實在走不動,便租了一個略微破舊的小房子,將行李隨便一扔,倒在了床上。
我想起了電視劇中自殺的片段。
想著血液不斷從靜脈涌出的過程,會不會害怕?
到底是解脫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也許她們也只是,不堪忍受生活的坎坷,覺得傷痕累累的自己再難披荊斬棘前走,索性提前自我了斷。
也許,她們覺得活著毫無意義。
“啪!”
我將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摔在地上,小手有些發抖的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將它放在了脈搏處。
碎片上傳來一絲冰涼之意。
在這一刻,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