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邊好像有打斗聲?”正跟著墨云趕往萬花大殿的流螢忽然停下了腳步狐疑的望向左方一片澤地。
就在她身邊的陳橘聞言也停了下來仔細辨聽:“確實隱隱能夠聽聞打斗之聲,云姐,那邊是什么地方?”
“那里?那只是一片澤地罷了,種有一些特殊藥材,平日里是沒人去那邊的。”前面的墨云回道。
“反正也就前面不遠處,我們順道過去看看。”陳橘說道。
“好。”
當三人趕到澤地的時候,所看見的只是一片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與一位坐在石頭上抽著旱煙的小老太婆。
“嘿,年輕人,腳力不行啊,老婆子我都快抽完這桿煙了你們才趕過來。”她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笑道。
“秦婆婆!您怎么在這里?”
“噢?”秦婆婆努力的睜大眼睛看了看一拍大腿:“原來是墨云你這娃娃,啥時候回的谷啊?也不說來找婆婆聊聊天。”
“我也是剛剛才回谷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對了婆婆,這些人?”
“你說這些蟄頭捂面的小兔崽子?婆婆我方才在這里照顧鬼幽花,這些人就嘰哩哇啦說著一堆聽不懂的鳥語冒了出來,還想要對我動手動腳的,這不,教訓了他們一頓。”
陳橘看了看腳邊口吐血沫昏迷不醒的蒙面人們說道:“婆婆您這教訓的,可真不輕啊...”
“哼,這還不輕?要不是婆婆我這些年在萬花谷待久了將脾氣養(yǎng)好了些,這幫家伙早就被埋土里了!對了,小墨云,等會陪婆婆去屋里坐坐,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
“好的婆婆,等云兒將事情忙完了便去找您。”
秦婆婆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啥事,是不是要去找玉瑤?放心吧,有婆婆在她不敢說你什么。”
“不是的婆婆,是這樣...”
當下墨云便簡潔的將當前的情況解釋了一番,誰知秦婆婆越聽臉色越凝重,待墨云將事情講的差不多后她嚴肅的說道:“云兒,將婆婆我的拐杖拿來,這事情不簡單。”
“欸?好,婆婆,您慢點。”墨云小心的將秦婆婆從石頭上攙扶下來,一邊的流螢也趕緊將拐杖遞了上去。
秦婆婆杵著拐杖深深吸了一口煙走到湖邊慢慢噴吐了出來,就見原本清澈泛著點點幽蘭的湖水在接觸到煙霧后竟轉變?yōu)榱笋斎说难t色!
“婆婆,這是?!”墨云三人大驚。
秦婆婆皺起眉頭說道:“果然如此,這是一種十分邪惡的血祭大陣,需要足夠精純的鮮血來獻祭,他們想在萬花谷引出什么。墨云丫頭,你在萬花谷呆的時間比婆婆要久,你們掌門有沒有提到過萬花谷有沒有隱藏著什么東西?”
“隱藏的東西?”墨云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我在谷內這么久,除了護宗的四季大陣外真不知道還隱藏著些什么啊。”
“也罷,婆婆等會跟你們一起去找到玉瑤問問她。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先將這座陣法給破除。”
“婆婆您有辦法破除這個陣法?!”墨云驚喜的問道。
秦婆婆又吸了一口煙道:“破除這個血陣并不難,只需要將維持陣法的祭品毀掉便可。”
她說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一只黃銅的小蛇突的從地里“蹦”了出來。
“這便是祭品,相同的應該還有五尊,要破除掉三尊以上才能...咦?有一尊祭品已經(jīng)被毀掉了?”
杏林內,郭雙看著已經(jīng)逃的不見蹤影了的松田崗下扭頭輕啐一口走到那個可以的坑洞前。
“嗯?他們在這里埋頭銅虎干嘛?嘶,好重的血氣,有古怪!”
郭雙吸了吸鼻子嫌棄的將銅虎拋到一邊,卻不想那銅虎正敲砸在松田崗下留下的一截飛鏢上。銅虎被刺出一道小口子,一股黑紅色的鮮血涓涓的涌了出來...
“大人,屬下無能,祭品,怕是被毀了一尊...”松田崗下單膝跪于地上低頭對上珊梨衣說道。
上珊梨衣用光潔的小腳踢了踢水面搖頭道:“不是一尊,是三尊。”
辛指控著藥人擋下一道朝自己射來的墨劍臉色十分難看,就在剛剛他將黃銅牛祭品丟入湖內不久,竟有一頭龍首巨龜突然冒了出來一口將其吞入腹中而后又消失不見。話說搞沒搞錯!這湖水最多不過三米深,清澈見底,你這頭比房子都大的烏龜是從哪冒出來的啊喂!
“辛掌門,束手就擒吧,你難道忍心將門派內的精英弟子們全數(shù)送葬嗎?”尸體一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手舉起一柄通體鎏金的陽劍指向辛問道。
“哼。”辛冷笑一聲道:“武當?shù)膫尉樱胍倚琳J命,還早了一百年呢!卷丹!”
“來了。”
一枚碩大的石塊直直的向坐在地上撫琴的宮砸去,一旁的丐幫陳七見此連忙一掌將面前的萬鶴宗弟子擊退飛起一腳將石塊踢飛。
“陳道友,多謝。”宮拱手道謝。
陳七活動了下有些酸麻的右腿鄭重道:“無妨,當心些,此人是位高手。”
萬花大殿后的山腰上,卷丹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抱起杜老跳了下去,直接落于眾人之間砸出一個大坑。
“卷丹,你來了便好,幫我解決掉他們!”辛陰森的說道。
卷丹聞言掃了掃陳七等人,著重看了幾眼尸體與玉瑤后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打不過他們。”
辛:“......”
喵喵喵?你逗我玩呢!老子可是好不容易把你請來的結果你居然說打不過?!
“不過沒關系,這些人在我家先生面前根本不算什么。”卷丹又緊接著說道。
“杜老先生?”辛看向眼前這個干瘦的小老頭表示懷疑。
“嘿嘿嘿。”杜老絲毫不在意辛的懷疑,他笑道:“讓老夫出手也不是不行,不過這酬勞可不能少哦。”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辛擠出一抹笑容問道:“那就有勞了,不知杜老先生要多少銀子?還是其它什么珍寶?”
“欸,凡數(shù)之物辛掌門就不必再提了,老夫只需幾枚紅葉令。”
“以紅葉令為籌碼!”辛失態(tài)叫道。“您是殺堂的人?!”
“嘿嘿嘿。”杜老咧嘴大笑,露出滿口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