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梁美慧的人前人后兩幅面孔,傅光澤對厲初寒的偏見,想必他根本就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吧?
那邊,厲錦程小跑過來,抓著厲初寒的手往蛋糕的方向走去,“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切蛋糕嗎?”
厲初寒正想拒絕,因?yàn)榱好阑鄣脑颍麑ψ约哼@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什么好感。不料卻接觸到陸小雪的目光暗示,讓他跟著去。
厲初寒稍稍愣了愣,卻下意識地根據(jù)陸小雪的意思去做了,被厲錦程拉到了蛋糕那邊。
厲初寒走了以后,陸小雪就剩下一個人了。
梁美慧勾起一個和善的笑容,親親熱熱地問道:“初寒也真是夠粗心的,還沒向我們介紹帶回來的朋友呢,這位姑娘是……”
陸小雪在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演出一副怯懦的樣子,“阿姨你好,我,我叫陸小雪,我是厲初寒在永興鎮(zhèn)認(rèn)識的朋友……”
原來只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小丫頭,梁美慧的心里不由得帶上了一抹輕視。
一開始她見陸小雪面容姣好,穿著也很得體,還以為是哪家千金,沒想到只是個野丫頭而已。
穿得這么好看,想必肯定是花厲初寒的錢買的衣服。
哼,現(xiàn)在的女孩子,真是一點(diǎn)都不自愛。
梁美慧內(nèi)心看不上陸小雪,面上卻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原來是陸姑娘,快請坐吧,切完蛋糕就可以開飯了。”
“謝謝阿姨。”陸小雪將乖巧無害偽裝到底,往前走了兩步,又退回來,湊到梁美慧面前,一副膽小又無害的樣子,“阿姨,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梁美慧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隨口道:“陸姑娘客氣了,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
陸小雪吞了吞口水,壓低了聲音,“阿姨,剛剛厲初寒帶我上樓的時候,我好像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一個女的……”
“什么女的?”
“就是……一個長頭發(fā),穿著白裙子,臉色蒼白的女的。”陸小雪神神秘秘道:“阿姨有所不知,我從小就和別人不同,我的眼睛能看到一些臟東西。那個女的渾身是血,眼神怨毒,嘴里好像還在喊著‘把兒子還給我’,我沒敢跟厲初寒說,真沒想到你們這豪宅里也鬧鬼呢。”
梁美慧聽著陸小雪的形容,內(nèi)心突突的。
長頭發(fā),白裙子,那不是死去的厲初寒的生母姜云最喜歡的打扮嗎?
不,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了。
現(xiàn)在國家都提倡相信科學(xué)抵制迷信了,哪有什么鬼啊怪的。
肯定是這死丫頭在嚇唬自己。
這樣一想,梁美慧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猙獰來,“你這丫頭少胡說八道!”
陸小雪裝作害怕的樣子,“阿姨,我沒有,我是真的看見了……”
“你還胡說!”梁美慧一想到姜云那美麗純潔的樣子,心里那股嫉妒與惡毒怎么都掩飾不去。
“那個女人瞪著一雙怨毒的眼睛,七竅流血,一直在喊著:還我兒子,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