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曉偶爾也會浮出水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看到那些漁夫站在漁船上朝海里撒網，雖然網不是朝著她的方向撒了，但她也嚇得立馬沉入水里。可這樣的次數多了，她竟然膽子越來越大，有時候會跟在那些漁夫的船后面，在他們的船板底下游著，聽著漁夫們談論他們生活中的事情。

當然她也見到過不少漁女，聽著她們坐在漁船上唱著好似優美的歌曲，她的身體隨著他們的歌曲在水里跳起來舞，她試著跟著這些漁女唱歌。

她發現，她竟然能唱歌！才張開嘴跟了一個字，她立馬閉上嘴，一來怕嚇壞那些人類，二來，她驚訝于自己的這個發現，她竟然是一只能說人類語言的小魚？

她繼續每日里跟著這些漁夫與漁女，每晚回到她水草底下的那個窩里，她就會自言自語，說著人類的話語。

一條會說話的魚，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同后，也嚇了一陣，不過慢慢她習慣了她的不同，她偷偷地打量那些漁女的樣子，啊，原來這就是人類女子的樣子，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她想，她也能成為一個女子就好，隨著她這么一念想，她……她竟然在水里變成了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就是剛才她見到的漁女的樣子，她趕緊沉入水中，又變回了一條小魚，原來她竟然不是一只會說話的小魚，而是一只魚妖？

這么一想后，她又為自己擔心了幾日，因為她跟著漁民船后面的那些日子，她聽說人類最怕的就是妖精，若是被人類發現她是一只妖精，她定然沒有好日子過了。

自此，她決定不再輕易變成人類女子的樣子，只是日日里還是跟著那些漁民或漁女的船，一來她喜歡聽他們講他們身邊發生的事，二來她確實很無聊，一只不合群的魚妖能干啥？

日子又過了許多年，曾經那只小漁船上的漁女如今都已經老了，出海捕魚的慢慢變成了她的孫女，余曉曉對人類的變老倒是很傷感，他們很多本事，可他們卻只有短暫的一生。

后來，余曉曉覺得這樣跟在漁船后的日子很無聊，便大著膽子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幻化成了一個女人。

她一直希望自己是個貌美的女子，海藻般的長發，雪白的皮膚，纖細的腰肢，傲人的胸圍，嗯，挺翹的臀部，當然還有漂亮的五官。

這么一年想，她往水里一看，這就是她要的樣子。她已經有了名字，不過今日才是第一次使用，她給自己變了套漂亮的衣服，然后就上了岸，去看這個岸上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

首先她來到了那條她生活了幾百年的小河，她看著水里的一切，感嘆：“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是一只有思想的魚，這條小溪里竟然只有我一人修得了人形。”

她在漁民生活的地方混了數日，覺得很是無聊，尤其是那些漁民男子好像很喜歡她的臉，弄得她不得不找個地方把自己變得更丑一些。

有一日，余曉曉發現這漁民不僅僅只捕魚，他們還殺蛇。她從那個蛇攤路過，竟然聽得有條蛇在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