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這一句,倒是讓我無所適從起來。
想著和他說的很清楚了,但還是會覺得不適當的曖昧。
我沒有接話,轉過頭看電梯一層層經過樓層,從門縫里透出微微的光亮。
薛林應該感覺到了什么,默契的一言不發。這樣凝結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醫院。
果然悠悠還是沒有醒。
“昨天睜了睜眼睛,說著痛,嚇得我去找醫生。醫生說不用擔心,她就又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悠悠的腦震蕩比我嚴重的多。一直以來悠悠的身體說不上不健康,但也不是硬朗的體格。仿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身上的傷口也復原的很慢。到現在固定的板子和頸套也還沒有拆下。
確定了情況并不糟糕,我才放心的離開醫院,最遲明天肯定要醒了。
“要不要一起去和啟典的人一起吃個飯。雖然是無聊的應酬,但你總是要和他們打個照面的。”
我猛的想起潛溪一直沒有給我發來消息。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的,到現在也沒有。
“不了不了,你該忙什么就去忙。我要去找潛溪。”
我說著和他揮手準備去打車,他一把拉住了我。
“你等等,我有話想說。”
看著他拉住我的手,我只能停下聽他想說什么。
“我感覺,你總是刻意的躲著我。”
說沒有是假的,心里一直有個疙瘩,避嫌也好,愧疚也好。我始終不知道怎么面對。
“蜀瑜,我們還能做回最好的朋友嗎?”
他的神情十分認真,這問題也確實十分認真。
“我……”
“其實,薛林。”我看著他的的眼睛,“我們一直是最好的朋友,這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好好調整自己,不應該因為那場告白讓我們有了隔閡。我很感謝,除了潛溪以外,還有人愿意護著我,體貼我。但現在我有了潛溪,你肯定不舍得我成了一個腳踏兩只船的壞女人吧。”
他的眼神,是我看不懂的復雜。我斟酌著,說的可能有些直白,可能什么地方說的太重了。
他卻摸了摸我的頭,嘆息般說著:“我知道了。”
我笑了笑:“那我真走了。”
“走什么走,我直接送你去就行了。”
“你順路?啟典在另一條路呢。”
“跟上。”薛林說完走在了我的前面。
他繞了一個大圈,和啟典的方向背道而馳。一路無阻的把我送到了警署,我和他笑著揮手,薛林降下車窗。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你。”
我點頭示意他繼續問。
“潛溪對你好嗎?”
確實,這是最好朋友的問題范疇內,我明白他擔心什么,也明白他放不下什么。
“你放心。”
薛林先是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問了一個傻瓜問題。”他笑著看我。“我走了。”
我搖了搖手目送他離開。
因為沒有事先招呼一聲,也沒有案件傳喚,我站在大廳等潛溪下來。
看見原本在警署門口的保安今日輪值到了大廳門口。
一時想起來那個殺人犯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那個兇手現在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