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趕到醫院時,醫院里面已經有蔣余拾帶著兩個警員在里面了。
我一進門,蔣余拾倒是先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向蔣余拾點點頭示意問好,我低頭一看,邊上有一個警員正在描畫。另一個警員問著悠悠:“那鼻子呢?”
“鼻子挺高的,雖然沒看清又有特別的地方,但他的鼻子是很高的。”
“看得清痣之類的標志嗎?”
“沒有……只有臉邊有一條幾乎是從耳朵開始劃起的傷,還是剛結痂的那種,有一些顯眼所以我記住了。”
“左邊還是右邊?”
“我忘了……”悠悠搖搖頭看著我。
“那眼睛呢?”
“這我記得很清楚,他眼皮是一單一雙,眼睛比較寬,但不怎么長。“
我低頭看看那個警員畫的,因為悠悠描述的不是特別具象,所以警員盡力畫也僅僅是一個輪廓。
但仔細看著倒是確實很熟悉,遮了一半果然和監控截圖里很像了。
警員還在引導著悠悠回憶,想讓悠悠再想起來一些,哪怕是一個細節也好。
蔣余拾拉了拉我,似乎是想說些什么。我便跟著他出去了。
“你已經和潛溪同居了?”
“可以這么說吧。”
蔣余拾停了下來,臉上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表情。“其實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好機會能和你單獨談談,我有很多抱歉的地方。”
突然蔣余拾像個認錯的孩子,和我開始道歉了:“先和你道歉那天把你灌醉了的事兒吧,確實是我不太仗義了。”
我擺擺手:“沒關系,雖然是我第一次被人灌醉了,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或許我和潛溪能走到今天,也有你幫的這一把。”
“你倒是挺能自我安慰。”蔣余拾笑了笑,繼續說著:“第二件事,就是現場照片的事情了。”
我記得潛溪那天云淡風輕的描述這件事情的經過。我也就沒想著這件事是怎么的嚴重,看后來他們之間打招呼還是老樣子,也就覺得這是件小事。
“潛溪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和他一起讀完警校出來這么些年頭,看他發火的次數一只手就夠了,是一只手都數不滿。那天那和我發了火,說看錯了我。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做錯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出來了,我喜歡方筱,這是題外話了,但我也確實是做錯了,差點害了你。真的很抱歉。”
我是隱隱覺得蔣余拾對方筱有意,卻沒想到蔣余拾愿意為了方筱做錯事。看他極其誠懇的道歉。我也一笑而過。
“好了,都過去了。你和潛溪還好吧。”
“他生氣,但是都好了,他知道我是為著方筱,應該出事的,是方筱才對。”
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從潛溪的嘴里聽說方筱的什么事。
“方筱和潛溪怎么了嗎?”
“方筱知道你們同居了之后,找潛溪鬧了一場。電話里和潛溪大吼大叫著說些什么,潛溪沒有罵她但是也動了氣,給方筱最后的警告,說方筱反正已經有了自理能力,不介意戶口分戶,各不相干。”
我沒想到方筱和潛溪竟然已經鬧僵到了決裂邊緣。一時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