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手機我馬上打開一看，一排的未接電話。
我撥給薛林，但始終沒有人接。等我到了公司的時候，果然公司里沒有什么人，今天大部分的人都在金林酒店的會場，在這當然碰不見什么人。
折到薛林的辦公室門口，里面果然沒有什么人。
我推門進去，看了看薛林的桌子，以前他只愿意放心思在舞蹈上，從來不正經做其他的，現在看著他的辦公室，覺得五年前他應該跟著我一起回來。
我在他整齊的桌面上找出一張白紙，匆匆寫著：“因為發生了些事情，十分巧合的情況沒能和你一起出席對不起，希望你不要生氣。”
我將紙條放在盒子里，合上了蓋子，將盒子放在他位子中央。
這條裙子，我不能穿上。
衛玄的辦公室和薛林只隔一個拐角。我合上門的時候發現有人進了衛玄的辦公室。
那個背影像是他的助理，又想不起來像誰。
我悄悄走過去一看，竟然是新來的溫予瓏。
我看著她走了進入，在衛玄的抽屜里翻著什么。
她在找什么？我貼著墻邊，看她有什么動作。她把衛玄位子后面的柜子也打開了。還十分小心翼翼的回頭張望著門口，好多次險些被發現。
我想了很久，衛玄和溫予瓏能有什么關聯，就算是個前任，但前任也犯不著溫予瓏背著衛玄偷偷摸摸的在這里翻他的柜子抽屜。
溫予瓏像是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將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塞進了衣兜。慌忙的將辦公室恢復原樣。
這事情鬼鬼祟祟的不像是衛玄知道的。
我躲在一個職工的位置上，余光看見溫予瓏想走進琳姐的辦公室。
這不太好了，琳姐辦公室全是重要的數據資料。
但似乎溫予瓏進不去，推了推門，門是被鎖住的。
我抬頭看了看監控攝像頭，她這么光明正大的穿梭在這些辦公室，不怕被發現嗎？
我正想著，她的方向轉了過來，要往薛林的辦公室走去。
不行，薛林如今辦公室里重要的東西不少，且按照她這樣翻，我的禮裙盒一定會被翻出來。
“溫予瓏？”
她嚇了一跳，果然是十分心虛的樣子。
“秦蜀瑜？”
她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上一次見面都沒能和你說上兩句話，正想著年會上能和你碰面呢。你怎么在這？”
我心里冷哼，上回她那鼻孔朝天的樣子，怎么都不像要和我說上兩句話。
“我沒有去年會，回來把東西還給薛林，你找他有事？”
她的表情逐漸有些被當場抓住又想臨時逃脫的慌亂。
“我……我是新入職人員，這年會，我參不參加沒有多大關系的。”
驢頭不對馬嘴。
“那你在這是有什么事情嗎？我給你打個電話吧。”
“不要！”她拉住了我，倒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你不用多管，這是我的私事。”
變臉的速度是十分快，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樣大的前后差別，她繞過薛林的辦公室，往電梯口走了。
衛玄被拿走了什么呢？
我向前臺要了鑰匙，把薛林和衛玄的辦公室鎖上。越想越不懂，我給衛玄發送了一條消息。
“年會結束來醫院找我。”
衛玄看見了也不會回復，但他一定會來。
果然在傍晚，我和他在休息區并肩而坐。
“今天我去還那條禮裙的時候，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我和衛玄坐在一塊畫風十分詭異，他一身酒紅色的西服，里面配著黑色的襯衫。而我，被潛溪的羽絨服包裹的像個熊。
“你說。”
行人在我們這投來太多的目光，不一會兒就有人認出了我們。
我趕緊脫著衛玄躲進了醫院外的一家飯店。
“你重新聽我說啊，我今天去還禮裙的時候，發現溫予瓏偷偷進了你的辦公室拿走了什么。”
“她進了我辦公室？”
衛玄果然不知道。
“我怕你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和你說一聲。你辦公室有什么是她想要的？”
“我是不知道。”衛玄的眼睛微瞇著，像是在想著。
“她還去了哪？”
“你怎么知道她還去了別的地方？”這衛玄十有八九是想出來了是什么。“她想去琳姐的辦公室，但琳姐把門反鎖了，轉頭他想進薛林的，被我攔下了。”
衛玄想著轉過了頭，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沒事。”衛玄這表情像是十分有把握。“看來正事來了，咱們公司要出個十分骯臟的人物。”
我看了看衛玄，“你和溫予瓏不是初戀嗎？”
衛玄顯然也是不知道的：“你消息倒是靈通。”
說著敲了敲桌面。“年紀輕不懂事，只要是為了她，都拼了命的去做到，去夠到。但沒有足夠的經驗，去應對發生的摩擦。最后不歡而散，用漫長的三年看清楚了一個人丑惡的嘴臉。”
似乎衛玄這段初戀，沒有什么美好的時候。
“這么說起來，你還是挺在乎她的。”
“不，我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姑娘。”
我腦子一閃而過今天現場的照片。
“周子青？”
衛玄又瞪了瞪眼睛，“這我誰都沒說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著眨了眨眼睛，“是很不錯。好好發展。”
衛玄拿起杯子和我的杯子一碰，“該回去做正事了。”
“你要去找溫予瓏要回來嗎？”
“不是要回來，我要她到了時候，自己交出來。”
衛玄搖搖手，往門外走去。
既然年會結束了，薛林應該能接到電話了吧。
我又重新按下他的電話號碼。
通話音十分漫長，薛林依然沒有接我的電話，聽完了嘟嘟的通話音，心里的愧疚感又多了幾分。
我走向前臺要了一份粥。
正在等著，琳姐倒是打電話來了。
“潛隊長的情況很嚴重嗎？”
“胃潰瘍，剛結束手術。”
“我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說你要來，就想要你也做個年度總結。有事耽擱就算了。”
這上司真的是情如姐妹。
“老藝術家，真的十分感謝你體貼員工一片善良的心。”
“別和我貧，你倒是要和薛林道歉了，他的情緒是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