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街上的路燈也漸漸亮了起來。
潛溪和他們說話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地傳來,十分催眠的,我把平板關上,將毯子在腿上攤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
感覺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恍惚的覺得有人坐在了我的邊上,淡淡的熟悉的香味通過呼吸傳了過來。
本來睡得冷起來身上又突然重了一些,暖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潛溪正坐在旁邊地上背對著我拿著平板。
似乎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我看著他在昏暗中的輪廓,一時覺得時間都停滯下來。
我伸出手,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發現了。“你醒了?”
“果然你是三頭六臂的人,眼睛都比別人多一個。”
潛溪搖搖頭:“你怎么就想不到你一抬手牽著被子我就能感覺到?”
我低頭一看,身上多了一條被子,垂下的被子一角搭在他的腿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看來你今天晚上要更睡不好了。”
這樣睡了一會兒,晚上就要更遲睡了。
我支起身體坐了起來,“你那還不叫我起來,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睡一會兒也好,我以為你能直接睡到第二天。”
我回頭看看,蔣余拾他們都走了。
“你的案子……他們和你都匯報完了?”
潛溪合上平板,走了出去。
“這案子很棘手,通緝發出去了,如果再抓不到嫌疑人,如果再發生傷人案件,我怕會引起市民恐慌。”
確實是這樣的道理,這件事只在北城發生,但通緝已經發出,范圍就在一步步擴大。事情影響越大能抓捕的希望就越大,但如果越拖著,遲遲沒有一個結果,北城為先,市民人人自危起來,擴散的就是市民的恐慌了。
“年會的事情你解釋清楚了嗎?”
說起年會我抓起手機,薛林給我回復了一條消息。“知道了。”
極其簡單的三個字。
“嗯?”
潛溪又問了一遍。
“算是解釋清楚了吧,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如果要提肯定要提起方筱了,想想又作罷:“不和你說,總之發生了一些挺奇怪的事情。總之算是解釋清楚了。”
“也怪我,下回我送你去公司的時候去你們公司坐坐。如果有說不清楚的地方,我可以好好和你上司說說。”
我笑了出來,“你這是要當作家長去開家長會,解釋自家孩子為啥曠課了?”
潛溪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頭,“是啊,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孩。”
我看見他身后的粥只剩了半碗。
“今天吃東西還難受嗎?”
潛溪轉過身來,也看著那份粥,“不難受,大概能夠接受了。“潛溪說完將我身上的毯子收了起來,疊的方方正正的拿到了病床上。
“你不用擔心我,我向來好得快。”
潛溪一邊說著,一邊把床上的衣服收進了我帶來的袋子。
我這時才看見所有帶來的東西都被潛溪收了起來。
“為什么現在就要收拾東西了?”
潛溪停下動作看著我,“不喜歡這里,你睡不好。我想了想,不在這呆了,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