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溪一把把我帶進了被窩,卻又留有余地在我們中間留出一些縫隙。
“你是真的疼還是騙人的疼?”
我看不見他臉上是什么表情,只聽他磁性的聲音說著:“騙人的疼。”
我順著他牽著我的手,在小臂上掐了一下,“你也不怕我看出來是騙人的和你生氣,你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我一邊說著一邊支起身子想去打開床邊的燈,卻被他拉住了。
“我只怕你沒有看出來我在騙人。”
這句話竟然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不怎么好搭話,在黑夜里眨眨眼睛,我確實不適應這么黑的環境。我又想起來開燈。
潛溪把我拉近一些,熟悉的淡淡的香撲面而來,立刻渾身僵化不敢動彈。
“你怕黑對嗎?”
我看不見他,只能在黑夜中點點頭。
但潛溪像是能看見我的動作一樣,感覺他向我更靠近了一些,我想往后退退,他立刻攥住了我的手。
“我很早就發現你有開夜燈的習慣。”
我想起第一次我拿著手機做夜燈的時候,第二天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被人關閉了。
“但其實開著夜燈對人睡覺不好。”
這句話十分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之前,薛林和我說過。
“你需要更多的安全感,我會給你。”
這句話……沒有人和我說過。
他說完輕輕的擁過來,將我撈了過去。距離僅僅是呼吸也已經是滿腔他的香味。
但并沒有像電影電視劇里第二天一定會有人手臂發麻的睡法。
潛溪像在病房里,和我貼的很近,但又不完全貼合。張開手掌,與我十指交握。
“睡吧,慢慢適應,我在這。”
說著潛溪把相握的手掌貼向他的心房。
那里有一顆強有力的心臟。
像是秒鐘的流走,它在跳動著。
“你數著。”
像是有最自然的暖香,有了最安定的力量。
“一,二,三……”
默默數著心臟規律的跳動。
不知不覺的,我也不記得數到了多少,是什么時候終于睡沉了。
在病房的時候也是這樣,甚至我都沒有發覺,我脫離了自己的習慣我還能入睡。
一夜無眠,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潛溪他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希望你睡得好,知道你肯定會擔心,所以我沒有叫醒你,我要去警局提交殺人犯的檔案資料。你放心,我很好。我會好好吃飯,也帶好了藥。晚上見。歡迎電話查崗。”
這么一張紙條把我想問的想說的全部都回答了。
正好,正想著趕緊練練手做個雞湯。等阿姨一來,我就脫著阿姨去了超市。
當一個人迫切的想為一個人做一件事時,無論多難,或者多么陌生,都不是什么阻礙。
“秦小姐,我問問,你們是要結婚了嗎?”
結婚?
“我們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
“我看潛溪先生帶回家的女孩子只有你和方小姐兩個人,以為是要有好事了。”
阿姨說完又補充著:“別介意啊,方小姐是潛溪先生的妹妹。”
我想起一個問題,一邊和阿姨走著一邊問:“他們兄妹住在一塊已經多久了?”
“方小姐回來之后就一直住著,說起來方小姐回來住是沒和潛溪先生打過招呼的,我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