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鬼修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倉琛和古韻后,才緩緩開口,聲音還挺好聽,就是太過嘶啞,生生添上了其他的味道,有點詭譎,像是多年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債主啊。”古韻好心回答他的問題。
鬼修皺緊眉頭,警惕的看著古韻和倉琛。
“我不認識你們。”
“那真巧,我們也不認識你。”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那當然是……”
古韻狡黠一笑,啟唇輕吐兩個字:“動手。”
這兩個字當然是對倉琛說的,雖然她能輕輕松松的追上這個鬼修,但不代表她現在的實力也能打的過人家,不過沒關系,不是還我自家道侶在這里撐場子呢嘛。
倉琛一個指令一個行動,幾乎是在古韻話剛落的那一瞬間,他就行動了。
上好的仙器捆仙鎖一拿出來,容不得鬼修多掙扎一下,就被結結實實的捆上了,因著仙與鬼的克制作用,鬼修不但被捆著掙脫不了,他還被直接定了身,一下都動不得,一下子,他的僵硬程度堪比“睡著”了的柳青。
“嘿,柳青還挺幸運,沒有掉下來。”
柳青依舊是被扛在鬼修肩上的姿勢,難為鬼修都僵硬成這樣了,同學僵硬的他竟然還好好的掛著,絲毫都沒有掉下來的意思。
“他是鬼傀,捆仙鎖一并把他也鎖起來了。”
“哦,怪不得呢,我看著剛才鬼修把他松開了一點,還以為他會順著掉下來呢。”
倉琛寵溺的看著古韻,認真的聽著古韻說話,不管她說什么,都一一配合。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松那一下的架勢,其實是想把柳青給扔下來,然后自己逃跑的吧?”
古韻說出自己的猜測。
倉琛證明了古韻的猜測,輕輕的“嗯”了一聲。
古韻饒有興味的看著鬼修,問:“先介紹一下自己?比如你叫什么名字?”
捆仙鎖鎖的是身體和靈力,當然也包括鬼氣,魔氣之類的,并不會阻止被捆的人說話,因此,古韻直接開始審訊鬼修。
鬼修并沒有老老實實的回答古韻的問題。
古韻嘿了一聲,對倉琛眨眨眼,倉琛立刻會意。
靈力使出,捆仙鎖立馬收緊,再帶上捆仙鎖本身對鬼氣的克制之力,鬼修只會加倍的痛苦,現實是他也的確沒有多撐多久,很快就開了口。
就這幾息的時間,鬼修就已經痛的不成樣子了,臉上斗大的汗珠足以證明他剛剛經歷過的那些痛苦。
他開口說話的聲音依舊沙啞,只是又多添了幾分壓抑的痛苦,他說話時很費力,努力了半天也只說出了三個字他的名字而已。
“景洪宇。”
“嗯?名字還不錯,人長的也挺好,但就是……”
古韻不接的看著景洪宇有些苦惱的問:“怎么不干些人事兒呢?”
一個鎮子的人說害就害。
景洪宇沉默不語,當然,也有可能是疼的說不出話來。
古韻示意倉琛暫時先放過景洪宇,方便詢問。
等景洪宇從疼痛中緩過來勁兒的時候,古韻才再次開口問話。
“為什么要這么做?”
景洪宇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回答,答案非常令人意外。
“報仇。”
“嗯?金鳳鎮有人是你仇家?”
“沒有。”
“那你煉制傀儡不選擇仇家,反而選這一鎮子的無辜人干嘛?”
“……他們和那家人一樣的卑鄙不擇手段,死不足惜。”
“你真正的仇家是誰?”
“和你無關吧?”
“但我就是想知道怎么辦?”
古韻示意景洪宇看一眼她身邊的倉琛,這算是變相的威脅了。
“……凌云宗的人。”
“哦⊙?⊙!還是個大門派呢?”而且大門派的確是個大門派,就是風評不怎么樣。
“咱們打個商量怎么樣?”
景洪宇目光沉沉的看著古韻,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是聽你接著說。
古韻很痛快的繼續說了。
“既然你和金鳳鎮的人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沒必要你死我活嘛,不如放了他們?自然,人肯定不會讓你白放的,作為交換,我們幫你報仇?”
景洪宇聞言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些什么話,但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古韻不氣餒,繼續勸說。
“你選擇煉制金鳳鎮的人成為鬼傀,而沒有選擇凌云宗的人,原因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實力不夠,所以只能選擇沒有什么反抗力的金鳳鎮,這意味著什么?你想要真正報仇,還需要許多個金鳳鎮,你還差多少鬼傀這不用我幫你數了吧?這些也同時代表著,你想要報仇仍然遙遙無期,還不知道要等多久,你這樣想,萬一等你實力足夠的時候,仇人反而被人熬死了?那怎么辦呢?你就不氣嗎?”
氣那當然是很氣,最直觀的表現就是景洪宇的表情有了變化,眼睛里浮現怒意,表情也更冷。
“所以啊,你和我們交換,你放了鎮子里的人,而我們幫你報仇,這多劃算啊,你這是要提前好多好多年走上人生巔峰呢,這難道不好嗎?等你報完仇后,還能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去過自己的小日子,找個媳婦兒生幾個孩子,這不好嗎?”
也不知道是哪一點兒觸動了景洪宇,他終于有了更大的反應。
眼里似隱忍似痛苦似懷念似幸福,總之就是很復雜,他兀自糾結了一會兒后,終于下定了決心,眼睛直視古韻的眼睛,這是有了答案了,古韻對他眼里的解脫和堅定很滿意。
“你們……能保證可以幫我報仇嗎?”
“呵,你什么都可以不信,就是不可以不信我家阿倉的實力。來,阿倉,給這位小公子露一手。”
倉琛無奈的看了一眼興奮且驕傲的古韻,聽話的照著做。
頓時,來自大能的威壓彌漫在空氣中,縱使景洪宇先前有所心里準備,也還是被嚇到了。
因為他還被捆仙鎖捆著,沒有靈氣護體抵抗倉琛的威壓,所以,倉琛特意控制威壓在他能承受的范圍內,讓他不必抵抗不住直接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