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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牽絲王妃

第17章推心置腹

從小睡過無數次?

邵郁扶住額頭。

哪有?

三哥你不要亂說。

紫契被震驚,險些丟掉藥碗,大喝道:“病人需要休息,你,扎上頭發,穿上靴子,出去!”

“把你那個黑漆漆的藥碗拿開。”楚岸沒有如紫契的意。

他就著一身內衫下榻走來,那手在藥碗扇了兩扇,“你確定這是重傷失血之人需要的藥材?”

紫契瞬間黑臉。

用勺子撈出幾粒,楚岸嘖嘖:“莫非你這醫術是誆來的?你這些藥材用了只會使人血流更快,加速失血。”

紫契咬著后槽牙:“我是大夫。”不用你這個無恥后生指手畫腳。

紫契滿腦門官司:“你到底走不走?”

“要我走?我為什么要走?你一直要我走,我偏不走。”

“還是說,你要我走──難不成是你想留下?”楚岸一語將軍。

紫契:“!”為何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個,紫契。”邵郁滿頭包,想了半天憋出一句:“等下我去找你聊聊?好像聽六寶念叨說那個花魁醒了?你的銀針正好在我拷問時派上用場。”

邵郁細密地、不斷地用力眨眼睛。

楚岸更加得意,歪頭看了眼廊外。

都欺負到榻上了,為何還不肯硬氣一點,紫契磨牙,“那花魁被我扎了笑穴,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下來。你今夜喝了藥,且先好好休息,”

“待她笑夠了,我再扎她淚穴,讓她淌一天淚。”

“這些若還不夠,倒有麻、刺、熱、冷各種滋味,都讓她嘗一嘗,待她肯說了你再過去。”

楚岸一愣,斜睨過去。這招誘供倒是厲害。

紫契直直盯著楚岸道:“還有,若誰敢欺負郁兒,我的銀針可不是吃素的。扎痿扎禿扎聾閹掉都可以試試!”

說話要講迂回,如同那城樓底下擺攤說書講小話本的先生一樣,端的是抑揚頓挫。

楚岸瞪大眼睛。

“噗──”邵郁實在端不住,笑出來。

“來了來了來了!”左摯拿慣刀槍,穿慣鐵甲,唯獨不擅煎藥端藥:“那個誰,讓讓!快讓讓!要潑出來了!”

咆哮一路貫穿走廊。

六寶跟在身后,緊趕慢趕,路上買的新鮮物件塞過去哄完小月,都顧不得歇下喘氣。

六寶一路顛來,生怕有人拆房。

楚岸得意看向堵在門口的紫契。

“門口的那位──”左摯卡詞。

紫契瞪圓眼睛,肩背聳/立。

邵郁只能忍笑。

楚岸得意之外,眉毛已經翹上天。

左摯回去有賞。

“──那位端著碗礙事的,趕緊讓開!”左摯明知紫契是給人看病的大夫,臨時改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六寶被紫契壓榨了一路,狂笑不止。

讓你沒日沒夜趕路,還動不動嚇唬人。

“再不讓開──”左摯腳下不停。

六寶兩腿加快倒騰。

不好!紫契的眼神不對。

那可是三殿下,湘安王,可不是銀針想飛就能飛,想扎就能扎。

若是真扎了,天都要塌。

“咦?東方公子?”六寶急中生智。

“──再不讓開,就真的要潑了!很燙!”

左摯警告,步子放慢,駭浪驚濤的藥碗撒出了兩滴濃戚戚的湯汁。

左摯嘟囔,這大夫送個湯藥也要如此耽擱,當真是心術不良?

“六寶!”很是脆生爽利的一個聲響,木梯走下來一位穿金戴銀貴的公子。

如何能這么巧?六寶嘆氣。東方沐公子可真不禁念叨。

東方沐道:“六寶,你們家少爺呢?剛我看見紫契了,你們邵公子是不是也在?”東方沐問。

東方沐哄來哄去,總算把紫云送回紫府,衣裳布料送了一堆,耳朵總算幸免于難──心上人哪里都好,就是生氣起來不放過耳朵,偏要揪。

這可如何是好。罪魁禍首還是那個邵郁!所以該秋后算賬,該許的金庫銀山可不能虛了。

東方沐笑容滿面,端的是和顏悅色,“我有急事找你們家公子。”

“誒!東方少爺!”六寶欲哭無淚,為何這次老天如此靈驗:“這邊這邊!紫契少爺在這邊。”

關鍵時刻,銀針就是拿來出賣的。還要裝的十分高興,跳起來搖臂吶喊。

“原來這位是紫契少爺。”左摯道:“敢問可不可以讓讓?再來一會兒藥都該涼了。那邊好像有人叫你。”

楚岸悶著壓抑唇角,得空掃了眼木梯上的男子,不動聲色關了半寸門板,掩住自己。

邵郁頭疼扶額──東方追的倒快。她還沒想好怎么圓謊。

紫契十分想罵娘。你們這些愚蠢的男人。

紫契柔聲細語遞過來藥碗:“郁兒,你端著,記住,要趁熱喝。”

“兩份都要喝?”左摯“很不小心”插話道:“跟行的御醫告訴我,我這份藥,怕是不能與他物想混,以免藥性相沖。”

紫契忍著好脾氣憋出一句:“──那便只喝我這一份就可以。”

左摯卻讓這份怒意蹭蹭上漲:“不可不可。御醫囑咐了三殿下每三日都要服下一碗,以驅風寒。別人的藥。三皇子不好囫圇入口。”

六寶:“哈哈哈哈哈哈哈。”

實在忍不住。

眾人一瞪,六寶頓時噤聲捂嘴。

紫契忍無可忍:“那便請三殿下速回自己房內服藥──”

不想中途被人截話。

“哦,紫契當真在啊,那便讓紫契過來找我也行。”東方沐站在木梯上,和顏警告,“六寶,請你轉高你家少爺。”

下一句咬牙切齒,“過了這村,可難再遇到這店。上次我給他的消息可是漏了一半。我特意追過來相告。別讓我的好心付了驢肝肺。”

邵郁:“......”

不明情況的楚岸跟她對視。

紫契像是明白過來什么,嘴角一勾,把藥碗放下,“你記得趁熱喝。我去看看東方。”

“呃,那個。”邵郁一時情急,扯了扯紫契袖角。

楚岸看了一眼,錯開視線,又瞄一眼外頭的東方。

左摯也放下湯碗,摸了摸鼻子。什么情況?

“東方若是問起。”邵郁咬了咬嘴唇,大義凜然道:“你便說我明天去找他。”

紫契道:“那可說不準,他若非要今晚來找你呢?”

樓上東方沐撒完煙霧彈,頗似太公釣魚一般悠閑,哼著小調一步三回頭,“六寶,你盡快,我很忙,沒有許多功夫可以陪著你家公子耗。”

六寶頂著滿腦袋包,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后退出來,“東方公子放心,屬下──”

很想嚎啕大哭!

還好有人救場,打斷六寶。六寶摸摸胸口,好險,才要隨意編個什么借口。

這頭紫契狠狠瞪了楚岸兩眼,以示警告,左摯識相跟出來。

紫契關門,扭頭:“這么巧?東方?你也來投宿?”

紫契跟著紫副將早早投身軍營,與東方很是熟識。

東方還追著人家同姓堂妹紫云,很是需要拍一拍大舅子的馬屁。

即便不是親生的,心上人的堂哥,那也是大舅子。娘家人,要哄好。

邵郁關闔屋門,隔絕了半句東方沐驟然變臉的友好招呼聲:“──紫契兄,真巧,真巧,來!快上來!我剛得的上等桂花釀,余味醇香綿軟,正愁無人對酌。”

邵郁頭疼扶額,東方沐這個酒癡。看來以后要紫云好好管一管了,莫要栽在這嗜酒上頭吃虧就好。

門外六寶聳肩,滿臉劫后余生,溜之大吉,左摯摸摸鼻子,錯旁兩步兢兢業業候在門邊。

“東方是誰?”門內,楚岸拉邵郁落座,端起藥碗,“你是不是欠他銀子?這么怕他?”

邵郁趕忙接藥碗,被楚岸推開,他挑眉問:“你傷了一只胳膊,當真能自己喝?”

“能的。”

“別逞強。”楚岸蹲下與她平視,小心喂過去一勺,“愣什么?張嘴。”

兩人距離太近,鼻息相聞,楚岸吐息悶熱磨人,偏他還不自知,許是怕藥灑了,湊近兩步。

便更近了。

楚岸擋住了邵郁身前光亮,眼前的世界頓時昧明參半,只剩下楚岸那張眉形修長,山根高聳的俊臉。

極具野性,侵略感十足。

她能張開嘴才奇葩了。

邵郁伸出一指,推開勺子,耳尖糜紅,“兩個男人喂來喂去成什么樣子。”

楚岸皺眉。那勺子被他復送回將軍嘴邊。

邵郁這次嘴唇微微一嘟,用紅唇推開勺子。

楚岸雙眸微瞇,險些心跳失靈,心頭迷惑更重,郁兒這般薄肩窄腰,膚白臉小,怎么看怎么像──

趁楚岸深思須臾片刻的功夫,邵郁趁機就著碗沿兒全部喝掉。

“喂!”

楚岸哭笑不得,輕點她的鼻子,“那是我的風寒藥。只許給你喝一口驅寒用的。你倒實在,全喝完了。”

啊?現在吐掉是否來得及?

邵郁滿臉菜色。

“那這可就怪不得我了。”楚岸滿臉得逞,端著紫契那碗藥推開窗,“連御醫都說了你不能混著喝藥,你方才又太實在,整碗都喝了,那紫大夫熬的這碗只能浪費了。好可惜。”

窗外正聽墻角的東方沐被兜頭澆下。

嘩──

澆完,窗戶被楚岸掃上。

恁甚無情。

“──啊啊啊啊啊啊!”

“你亂叫什么?”

隔壁窗子,紫契單手執杯,表情儼若看一個傻缺,嘴角抽得很緊。

“倒是可惜我那碗藥,熬了許久。放了這半晌,早不燙了,剛好入口而已。便宜你了。”

明明是老子倒霉!東方沐拿著毛巾擦頭,心很受傷,“邵郁那家伙,屋子里難道藏了姑娘?他膩歪什么呢?還不肯出來?看都不給看,門戶并的死緊,定有貓膩。”

嗯。

第六感不會錯。

紫契轉了轉酒杯,眼眸深深,“據說是皇帝的三皇子,湘安王。”

“三殿下?”東方瞪大眼睛,頭顧不上擦。

吧唧。

一顆藥渣從腦門滾落到東方沐下巴,被主人一把抹走。這時候藥渣不重要。

“怎么?”紫契一睨,“你認得他?很熟悉?”

“我不熟悉。”東方一把扔掉毛巾,興奮搓手,“但是我的萬年賬本對他很熟悉!一本兩本三本四本五本六本七八本......這下要發財了!”

“三殿下,欠你錢?”

紫契疑惑,“我倒是聽得別人相傳他出宮前頑劣愛玩,油滑成性。難道,當真欠了你什么?”

“非也非也非也!”

東方取出隨身算盤,噼里啪啦手指靈活,“上次邵郁欠我三壇紫幽絕釀,當且按市價三倍算;”

“上上次邵郁許我十畝良田,好兄弟一場我不坑他,按兩倍市價就好;”

“上上上次,他欠我三車綾羅,這個當面答應市價四倍,合計一共是──”

紫契一把扣住算盤,滿臉修羅,“邵郁欠你如此巨數人情,可都是因為那楚岸?”

東方眼珠一轉,邵郁那家伙死活要他保密。

說還是不說?

東方沐殊不知自己這會兒遲疑狡猾找說辭的臉色,無異于默認。

紫契收手,狠狠甩了袖子。

算珠全被搞亂,由于一心沉迷小金庫,東方沐也不惱,喜滋滋上下顛倒算盤,算珠全部回正。

東方再次嘴里嘟囔著,邊打邊記,開始盤算自己能贏多少。

吧嗒。

又一粒藥渣自頭頂滾下,不偏不倚掉在未干的墨跡上。東方淡定吹跑藥渣。

“幫我個忙。”紫契一只手二次蓋在算珠上。

東方沐算賬到一半,欲哭無淚,“我沒說不答應。”所以可否放過我的算珠?

“那個三殿下也不知在邵郁的房間待多久。”紫契道:“邵冼被郁兒吩咐著,去盯城外一家綢緞莊。你跟我走,去幫忙。”

“去盯梢?”東方立刻警覺:“我可沒那個閑功夫。銀子都沒有和邵郁講好,這樣我很虧。”

紫契道:“只需要等到明早日出便可。據說明早就有人來去一件金線縫就的衣裳。先前的接頭人叫黑尋,無辜被人砍死,這里頭大有文章。”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東方折好小賬本,打著哈欠裝困,“有那個功夫不如睡個好覺。”

養足精神,也好去討要自己應得的小金庫。

紫契不有分說,直接拉著東方出門,“現在事不宜遲,我們先去探探。”

“喂喂!我頭發,頭發沒擦!”

東方沐心道,講道理我晚膳也還沒用,盯梢加晚膳,兩樣合并明早要狠狠敲邵郁一筆。

娘的簡直交友不慎。大舅子也是筋搭錯了。

隔壁屋子。

“這個紫契會功夫?”楚岸隨口一問。

“會一點。”邵郁無可不可,端起茶又要喝。

“都涼了,傷胃。”楚岸擋她一下,“我讓左摯給你換新茶。”

“已入夜,新茶就算了。”邵郁整理衣擺掩飾,眼睫不小心泄漏心事,“路途遙遠,舟車勞頓,三哥該回去歇息了。”

總不能裹著束胸睡一夜。怕人認出來,她將束胸勒得可緊,非常緊,且厚。

所以很需要將三哥哄勸走。

“我不急。”喊左摯換了新茶,楚岸不緊不慢端起茶盞,“這一路可順利?有沒有人給你使絆子?”

封疆大吏離開駐營,喬裝、借口、佩劍、戰馬、隨從、總之一堆需要找的說辭,一兩日或許可以,時間長了副將只怕要愁的滿頭包。

之以若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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