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富酒樓?
謝長安聽到這幾個字時,眸色忽然亮了一下,雙手卻一把握住了田芯的手。
“別……別去……”
那個新來的掌柜的,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哎,你當我想去?可謝大叔不在了,他竟說我從前與酒樓簽訂的契書不成了,想要從我手里買走獲取蜂蜜的法子以及蜂蜜的提純工藝。我本不打算妥協,可我勢單力薄……誒,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跟你說這些有什么用?”
謝長安聞言,忽然怔了一下,隨即松開了握著田芯手的手,頭一歪,了無生氣的看向了遠處。
那絕望的模樣,看得田芯心底生出幾分不忍來。
忽然,她覺得肩頭一沉,回頭一看,竟是田蕊已經打跑了那些人,朝著他們走了回來。
見她回頭看著她,她忙用手比劃了幾個手勢。
姐姐,大哥哥怎么樣了?他都流血了,該不會有什么事吧?我們帶他去看大夫好不好?
讓一個不想活了的人去看大夫?
田芯腦子頓了頓,這么好看的一個人,就怎么死去了好像是怪可惜的。
“罷了,反正都已經管了閑事了,索性管到底吧。”
田蕊聞言,面上一喜,上前就欲把謝長安給背起來,去被田芯一把攔住。
“行了行了,你去背著背簍,他我來扶著就行了。”
田蕊卻搖了搖頭。
姐姐,我可以的。
田芯卻白了她一眼,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
“你當我是傻的嗎?你力氣再大也是要吃飯的,今天咱倆沒做出幾個生意,飯都沒吃,剛才又攆走了那么一群人,你早就累壞了吧。”
田蕊聞言,抬手撓了撓頭頂,有些靦腆的笑了。
嘻嘻,姐姐真好,姐姐真疼她。
田芯同意了要帶人去找大夫,可謝長安卻不愿意。
聽到姐妹倆的話,他忙擺了擺手,隨意往地上偏了偏身子,避開了田芯的手。
“你們走吧,不要管我。還有,從今以后,離我遠點,別……別讓人看到你們跟我在一起。”
他如今已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令人惡心,令人厭惡,她們與他走到一起,都會被人瞧不起,會被人欺負的,更別提她們還企圖幫他,那無異于是得罪別人。
不值得,不值得的。
“現在說這些,晚了!謝長安,我可告訴你啊,從今兒起你這條命就是我妹妹的了,她剛才為了你,可是把那些人都給得罪了。你要是死了,他們還不得把賬算到我倆頭上來啊?所以,你不能死,你給我撐下去,知道嗎?”
謝長安躺在地上,依然不為所動。
田芯氣急,干脆對著他那張曾讓自己癡迷過的臉,一耳光就扇了下去。
“你聽到我的話沒有?你給我起來,這大夫,你是看也得去看,不看也得去看!”
被扇了一耳光,謝長安凝滯的眸子倒是動了一下,可真正讓他愿意站起來的,卻是田蕊不知何時從背簍里抓出來剝好的尖板栗。
小丫頭虔誠的捧著幾顆板栗仁,遞到了他的跟前,目光誠摯。
哥哥,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