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陽縣,縣城。
穿著一身粉色新衣的田芯手里拎著個包袱,另一只手緊緊牽著與她穿著一樣顏色衣裳的田蕊,姐妹倆腳步匆匆的朝著泗陽縣城正陽街上走去。
她們姐妹倆昨兒個便已經到了縣城,來這里是因為謝長安說了一句話。
正陽街乃是泗陽縣城府衙所在,而今天,這縣衙對面的天香樓將要舉辦一場比賽,一場關于美食的比賽。
鴻富酒樓家大業大,靠山還多,包括這泗陽縣的縣令,都是輕易不敢開罪鴻富酒樓的掌柜的。可這偌大的泗陽縣,要說哪家酒樓還能壓得過鴻富酒樓,那便要數天香樓了。
若是田芯能夠在這比賽上面嶄露頭角,入了天香樓掌柜的眼,那么以后不說飛黃騰達,起碼那蜂蜜的去處是不愁了。
所以她來了,帶著她的蜂蜜。
不過為保萬一,她還是沒有答應謝長安要收留他,只說了若是比賽贏了就收留他,若是輸了,他就從哪兒滾回哪兒去。
謝長安如今得了韓重二十兩銀子的資助,節儉著用還能撐些日子倒也不是那么焦灼了。
昨兒個陪著她們姐妹倆來了縣城之后,未免被林煦陽等人發現他與田芯姐妹的關系,他便與她們分開了,讓她們姐妹倆單獨出來。
有田蕊在,等閑的人是傷不了她們的。
昨天田芯就已經報了名,報名的方式很簡單,小小的做一道菜,讓人知道你確實能做菜而不是過來搗亂的即可。
今天,才是真正的比賽。
場面,也非同一般。
姐妹倆走到昨天來過的天香樓門口,就看到昨天還空曠著的酒樓門口已然搭起了高高的臺子,臺子上面關于比賽的橫幅幾乎快要把天香樓的樓面給擋住了,只剩下最高處龍飛鳳舞的天香樓幾個大字。
臺子上面,五六張桌案整齊而列,桌后是雕工精致的紅漆木椅子。
原來臺子上并不是參賽者展示廚藝的地方,而是評判比賽的看客座位。
“哎喲,這么多座位,聽說縣太爺本人也要親自過來呢,我有些緊張起來了。”
“何止縣太爺,聽說天香樓和鴻福酒樓在府城的店里都派了人來,還有許多鎮南府知名的饕餮食客……”
站在參賽人群中,聽著眾人緊張兮兮的言辭,田芯不但不緊張,唇角反而越勾越深。
管他誰要來,她自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面對的,因為這是她目前走出困境的唯一出路,她都愿意以冒險收留謝長安做賭資,便做好了豁出去的準備。
眼下,她非但不怕大人物多,反而期待越多越好,最好全都是能夠碾壓鴻福酒樓那個史掌柜的才好呢。
那樣的話,只要她贏了比賽,何愁回去棲鳳鎮還怕那個史振興!
可田芯自信滿滿,田蕊卻被那些人的話給嚇到了。
小丫頭臉色煞白,忍不住捏了捏的田芯的手心,沖她比劃起來。
要不然咱們回去吧?他們說要是搞砸了得罪了那些人,弄不好還要殺頭呢。
田芯見狀,忙撫著她的腦袋笑了起來。
“蕊兒別怕,姐姐一定可以贏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