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話很難聽的?他就是泗陽縣鴻富酒樓的大掌柜啊。”
原來是鴻富酒樓的,田芯了然頷了頷首,怪不得他這么針對自己呢,只怕他是從史振興那兒知道了自己會做蜂蜜的事情了,所以剛才一聽到蜂蜜水這幾個字,臉色和態(tài)度一下子就變了。
“誒,那你再說說,這臺子上面坐的,可有比他還厲害的人?”
那個大掌柜居然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難不成他是這些人里面最厲害的不成?若是這樣,即便自己贏了,到時候豈不是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相反,自己要是贏了,豈不是更讓他們看到了蜂蜜水可以帶來的好處……
一瞬間,田芯的心態(tài)有些崩。
“多了去了,怎么?我瞧著你怎么有些怕他呢?難不成,你們之間還有什么過節(jié)不成?”
齊澄看著田芯剛才還淡然沉著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不由得朝著臺上的史大掌柜瞅了一眼。
這姓史的,可真是橫行霸道,就連這么點大的小姑娘也欺負(fù)。
“你知道棲鳳鎮(zhèn)吧?我就來自棲鳳鎮(zhèn),我們那兒的鎮(zhèn)上也有一家鴻富酒樓。”
“知道,我不但知道棲鳳鎮(zhèn)的鴻富酒樓,我還知道那酒樓原來的掌柜剛死了,所以這史老頭便把自己的兄弟派了過去。怎么?你跟鴻富酒樓前掌柜的還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這丫頭被針對,顯然不是史老頭兄弟的人,卻又被針對,那么只能是跟前掌柜有關(guān)系了。
看著齊澄胖乎乎的臉盤子,再看看那喝著蜂蜜水的饜足勁兒,田芯還以為這就是個心寬體胖的主,對這些事情應(yīng)該是漠不關(guān)心的才對。
誰知道他不但知道,而且對立面的彎彎繞好像還挺門兒清的。
田芯不由瞇了瞇自己的雙眸看著齊澄。
“你是誰?看樣子,你也不是個簡單的廚師才對,你該不會也是沖著我這罐子里的蜂蜜來的吧?”
她知道蜂蜜是個好東西,可還不至于到被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盯著的地步吧?
重點是,她一點也不招搖啊。
她很低調(diào)的呀。
看著她回身就抱住了那陶罐的樣子,齊澄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要不是你,我都還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我沖著你來什么來?我啊,是沖著這比賽的頭名來的,不瞞你說,我家里人不喜歡我干這個,可我從小就特別喜歡搗鼓吃的,現(xiàn)在呢,我想自己去開一家食肆,可我爹愣是不讓我做,非逼著我去讀書……”
讀書考狀元,真是每一對父母對兒子最殷切的期望了。
而他們卻不明白,狀元三年出一個,可學(xué)子每年都增加千千萬萬,這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都不足以形容科舉入仕之難。
“士農(nóng)工商,你開食肆就成了一介商賈之流,成了最末等的存在,你爹不讓你做也情有可原。而且看你這口氣,家里應(yīng)當(dāng)不困難才對,你不去好好讀書謀個好出路,干什么非要跟你爹唱反調(diào)?”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田芯當(dāng)然知道人人平等的道理。
可入鄉(xiāng)隨俗,她自認(rèn)為還沒有能力改變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