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澄考慮的面面俱到,田芯自然同意了他的話。
先是帶著田芯去找大夫給田蕊看了一番,確認田蕊只不過有些皮外小傷后,開了些擦拭的藥膏便離開了。
為了送她們回家,齊澄特意讓人從家里駕了馬車過來。
“齊大哥,能不能繞道去一下隔壁那條街上的云來客棧?”
贏了比賽的喜悅,沒有沖毀田芯的理智。
她之所以能有機會來這一趟,全是因著謝長安,如今她贏了比賽,自然也該履行與謝長安定下的約定了。
他這會兒,怕是還在客棧里等著自己呢。
“當然沒問題,怎么?你還有東西放在客棧的嗎?”
田芯聞言,搖了搖頭。
“不是,有個同伴還在那兒等著我?!?/p>
當齊澄看到謝長安時,把嘴巴就忍不住張了老大,眼神直愣愣的看著田芯。
“這就是……這就是你的同伴?”
謝從貴是鴻富酒樓的掌柜,過去常常會帶著謝長安到縣城里與史掌柜交賬什么的,齊澄作為天香樓的掌柜之子,自然是認識謝長安的。
只是最近幾年,謝長安甚少與謝從貴一塊兒出門了,聽說謝長安已經長成了一個人見人嫌的紈绔子。
而田芯這樣出身貧寒的農家丫頭,竟跟謝家的紈绔子相識,齊澄有些詫異。
“是,不僅是同伴,從今往后,他就是我們家的人了?!?/p>
家人!
齊澄一聽,眼珠子頓時一突,“你……你該不會是準備把他當成你的童養夫養著吧?”
“噗……”
猝不及防,正在喝水的田芯噴了,嘴里的水恰好噴了坐在她對面的齊澄一臉。
田芯見狀,急忙伸手入懷,想要摸出帕子給他擦一擦臉,就看到齊澄幽怨的從他懷里摸出來一張帕子,對著自己的臉擦了起來。
看到熟悉的帕子,田芯這才想起自己的帕子早就拿給他遮擋喉結了。
“這可不全怪我啊,要不是你亂說話,我也不至于嚇到。他如今無家可歸,我跟他做了一個約定,如今不過是履行自己說過的話罷了?!?/p>
聽了田芯的一番解釋,齊澄這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回來了?看樣子你是贏了比賽了?”
謝長安接到小二的傳話,慢條斯理的走出來,就看到田芯跟齊澄坐在馬車里,眉目之間并無絲毫愁緒,他便猜測比賽是贏了。
可聽到齊澄問起他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揪了起來。
說起來,他也就是給她傳了個消息而已,她若是要賴賬,他也不能怪她。
畢竟她家里條件并不好,自己如今……說他是拖油瓶都是在夸他。
本以為她素來狡猾聰明,說不好就要賴賬,他已經做好了就此離開的打算,卻沒想到她竟真的要履行約定,將他帶回家。
“贏了,所以上來吧,從今以后,姑奶奶養你?!?/p>
不管如何,她今天也算是露了一手,這蜂蜜的買賣,不管是跟誰家做,她都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窮了。
拖油瓶嘛,一個是養,兩個也是養,就當謝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