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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青衫淺影碧空盡

第七章

花燈集會的選址定于華景街,整個京都最繁華的場地。當南桑到達花燈集會現場時,集會上已經聚滿了才子佳人和商販們。華景街兩側的商鋪也自發的掛起了應景的燈籠,集會所到之處,皆是流光溢彩。人群中不時傳來商販的吆喝聲以及才子佳人們吟詩猜燈謎的歡聲笑語。

南桑在多年前就曾聽顧庭遠給她說道過京都花燈集會的繁華盛景,內心很是向往,今日親臨現場才發覺,再華麗的辭藻也無法描述花燈集會盛況的十之一二。南桑唯一失落的是,曾經允諾陪她游歷京都的顧北榆卻至今未歸。所幸集會熱鬧非凡,很多新奇的玩意是在望都不曾見過的,因此南桑和逢雪二人玩的樂不思蜀,早就把早先那點失落忘得一干二凈。

不知不覺,南桑便走到了花燈集會最值得期待的禮樂競技現場。只見宴會上所見的寒煙公子正坐于競技現場的主位,主位上擺放著白瓷茶杯和果盤糕點若干。兩側各擺有三張方形小桌,桌上皆擺放著果盤和糕點,坐在兩側的皆是衣著不俗的公子們。有些人的面孔還很眼熟,南桑忽然想起宴會上見到的那個給寒煙公子敬酒的公子正是眼前坐在最右側位置上的那個人,正納悶的瞬間,便聽到身旁圍觀的兩位姑娘在小聲交談。

只見其中一個姑娘說道:“寒煙公子舉世無雙,有生之年若能親眼看見寒煙公子撫琴,便死而無憾了。”語氣之間盡是迷戀之情。這個時候,另一個姑娘接著說道:“雖說寒煙公子舉世無雙,但實在是高嶺之花難以攀附,而喜歡他的人那么多,我怕是擠不上前了。倒是方徵公子風度翩翩,溫文有禮,很是得我心意。”南桑聽的正盡興,兩位姑娘卻為了寒煙公子和方徵公子誰更受歡迎而爭議起來,便隨口問道:“二位姑娘,寒煙公子和方徵公子是何人呀?”

兩位姑娘瞬間便停止了爭議,一臉花癡的給南桑科普:“這位姑娘怕是剛到京都吧,這寒煙公子自是京都琴技最高超之人,你看臺上位于主座身著青衫的便是寒煙公子。他的琴技可是被當今圣上贊譽過的,而且他本人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至于方徵公子便是坐在最右側的身著藍衣之人,他和其他五位公子與寒煙公子一起被合稱為松雅七仙。”“噗!”南桑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來。兩位姑娘眼神不善的看著她,問道:“姑娘這可是對松雅七仙不敬?”

南桑收起了笑,說道:“不敢,松雅七仙個個仙姿玉貌,我只是感到非常幸運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們同臺,一時高興竟沒忍住笑了出來。”一番恭維的話說完,兩位姑娘面色才稍稍有所改善。這個時候也只有逢雪才能懂得她的心意,給了逢雪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又繼續問道:“松雅七仙何解?”兩位姑娘繼續科普道:“當年寒煙公子在松雅亭撫琴一夕成名,后又相繼結識了其他六位撫琴的高手。常見他們七人在松雅亭探討撫琴技法,加上七位公子氣質卓絕,風華絕代,人們便將他們稱為松雅七仙。”南桑點點頭道過謝后便繼續觀看競技情況。

這個時候,臺上已經有十幾位參賽者被松雅七仙的其他六位評判的一文不值,而寒煙公子全程只是面無表情的飲茶,以及看其他六位的各種批判。文化人的批判沒有點“墨水”還真的是聽不懂,南桑斷斷續續的聽到了類似“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等句子,便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內心正納悶,此句原意表達的好像是比喻人囿于見聞,知識短淺,不想卻被七仙之一用到此地。圍觀的人群反而為七仙之一的批判鼓掌稱好,而那被批判之人竟一時之間受不住批判,哭著跑下了臺。

逢雪拽了拽南桑的衣袖,示意她上去試試,南桑卻輕輕地的搖了搖頭。人群中突然有一陣混亂,混亂之中南桑被人推搡到了臺上,險些摔倒,但好在南桑平衡性不錯及時站起身來。與此同時,臺上的主辦方大聲詢問是否還有參賽之人的話音恰巧在此時落下。一時之間,南桑被迫接受了眾人的目光洗禮,不得不接受了參賽的要求。

只見南桑落落大方的坐在了架好的七弦琴前,閉目,起勢,指尖漸漸流淌出清淺的琴音。琴音忽而如急流勇進,忽而似清風徐來,讓人如置夢境,畫面變化萬千。當琴音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之時,在場之人皆如夢方醒,竟不約而同的為南桑鼓掌喝彩。突然,寒煙公子緩緩起身,眉眼間笑意清淺,鼓掌兩聲后,說道:“姑娘好技法,實乃今夜當之無愧的樂心仙子。”這個時候主辦方也端出了獲勝的獎品:一張超級迷你純金打造的七弦琴。雖然不可以彈奏,卻是異常的值錢,當然最重要的是榮耀。

寒煙公子將純金的迷你七弦琴托于手中,雙手遞給南桑,南桑這個時候才近距離看到傳聞中的人。星眉朗目,薄唇淺笑,如仙人之姿立于眼前,指節分明的手輕托著迷你七弦琴,南桑險些看的呆了。很快便收回目光,道過謝后便接下了迷你七弦琴。準備下臺的瞬間,忽然有人喊住了南桑:“敢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可有婚配?”南桑轉過身來,微微一笑,接道:“小女子姓莫,閨名一字”問“,家住近仙臺,已許人家,公子留步莫要相送了。”說完,便迅速的拉過人群中的逢雪離開了此地。

主辦方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南桑便已消失在人群中。本該還有彩蛋環節的競技現場,也因為獲勝者的消失,而草草收場。最開心的還是現場的姑娘們,畢竟獲勝者會與寒煙公子合奏一曲,往年都是男的,而今年卻是一位漂亮姑娘。寒煙公子與哪個男的合奏都沒有關系,但是與姑娘合奏卻是萬萬不行的,這會讓京都眾多姑娘芳心碎一地的。

此時,臺上有一位身著紅袍的公子,笑著對寒煙公子說道:“原以為世間的女子都會臣服于江兄的仙人之姿,不想這位莫姑娘卻是避之不及啊!”江鏡似笑未笑,說了一句:“怕不是被陸兄一番真情告白給嚇跑了吧。”之后,臺上幾位皆笑的前俯后仰。剛剛喊住南桑的正是這位身著紅袍的陸清晏,平時說話最沒邊的七仙之一,平素以言語調戲美貌女子為樂的富家公子。江鏡作為被眾人瞻仰禮樂師祖輩的人,平時需保持著高冷清絕的形象,也就只有與這幾位相處時才會時不時補個刀什么的。

南桑一路狂奔,不覺間竟到了京都名景的松雅亭。只是夜晚的此地清冷異常,南桑她們竟迷了路。然后兩人相依偎著往光亮處行走,約莫半刻鐘中,便看到了松雅亭三字出現在眼前。松雅亭原先只是一處亭臺,供游人休息的場所。后寒煙公子等人常聚集于此,人們便自發的將此地建成了暖閣,供松雅七仙飲酒論琴。此時的暖閣內,似有說話聲傳出。南桑實在冷的受不了,便壯著膽子扣響了門扉。

開門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陸清晏。看到南桑和逢雪二人,一臉驚異,很快便將二人迎了進來。暖閣里坐著的正是松雅七仙等人,南桑只想再次落荒而逃,但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又是深夜,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陸清晏命人給南桑奉上了一杯熱茶后,便問道:“莫姑娘怎會深夜到此?”莫問只是南桑剛剛胡謅的名字,一時沒反應過來是在喊自己,還是逢雪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她才意識到在跟自己說話。便接道:“小女子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的,不想竟迷路至此,公子如若方便還請幫忙指一下到南安街謝府的路。”

“南桑姑娘,在下恰巧與你同路,可以一起回去。夜已深,各位早些歸家吧!江鏡就先送南桑姑娘回去了。”一直未曾言語的江鏡突然開口道。

“南桑姑娘?江兄你怎么亂給人家姑娘取名?”陸清晏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大概需要南桑姑娘來解釋了。”江鏡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只有方徵在那淺笑不語。

“那個,陸公子,非常抱歉,南桑之前以為是登徒子在調笑小女子,便說了句無傷大雅的小慌。”南桑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無礙,在下對漂亮姑娘向來寬容。”陸清晏笑著擺擺手,不甚在意。突然話鋒一轉,“清晏好奇的是,江兄怎會認識南桑姑娘,還突然對她示好?”

“告辭。”江鏡并未正面回答陸清晏的話,直接拉著南桑的手離開了暖閣。逢雪見南桑離開也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方徵剛準備跟上江鏡時,便被陸清晏拉住了。

“方兄可要老實交代,江兄不在,趕緊給我們說道說道。”一直未說話的王懸突然開口道。

“這南桑姑娘的芳名方徵也是剛剛才知道。但第一次碰見她時是在謝府的團圓宴上,當時江兄與她并無交流,卻不知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方徵溫和的笑著,言語間并無一絲一毫的添油加醋。

“這倒是怪事一樁了!”柳云輕接道。封齊封白兩兄弟也一齊點點頭,表示同款詫異。

而南桑與江鏡這邊卻是一派尷尬。江鏡將南桑拉出暖閣有一段路時,南桑還在思考要不要甩開江鏡的手,但畢竟是江鏡給自己解的圍,還送自己回去。然而南桑未思考太久,身體便快于思考,手已經甩開了江鏡。江鏡似乎也反應過來,略施一禮,抱歉道:“情急之下,唐突了姑娘,還望見諒。在下江鏡,字寒煙,家住近仙臺。不知南桑姑娘住近仙臺哪條街?”某人著重的將近仙臺的字眼念出,似笑非笑的望著南桑。

南桑也想到了剛剛胡謅說自己家住近仙臺,不想卻被人拆穿,一臉尷尬的說道:“小女子望都顧家南桑,多謝江公子相助。”

“南桑姑娘客氣了,姑娘的琴技實在世間罕見,不知師從何人?”江鏡見南桑尷尬的恨不得遁地,便不再捉弄,另起了話頭。

“是家父給南桑請的琴師先生,不曾問過琴師先生的姓名。倒是江公子的琴技名揚天下,南桑很是欽佩。”南桑想起爹爹常說,與名人交談,切忌談論私事,只需往他們擅長之處使勁的夸就好。

“南桑姑娘過譽了,江鏡今日見南桑姑娘之琴技,方知技法之外另有天地。”江鏡依舊笑著答復。

“江公子謙虛了,南桑的琴技實在是雕蟲小技而已,不足與寒煙公子相比的。”南桑心里想著,小樣你就謙虛吧,明明每天都在苦練琴,我在星辰閣可都聽著呢。

不知不覺,謝府已近。兩人的歡聲笑語在寂靜的夜越發顯得顧北榆的寂寥。

從望都匆忙趕回準備陪南桑過除夕的顧北榆卻被告知南桑已經自己去花燈集會了。他放心不下,便去花燈集會上尋找南桑,卻始終沒有見到南桑的身影。后來只好在謝府門口等著南桑歸來,不曾想南桑卻與一陌生男子有說有笑的一起出現。

南桑看到的場景便是,顧北榆在寒冷的夜晚,獨自手持著燈籠守在謝府門口,滿眼哀怨。便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顧北榆身前,給了他一個熊抱:“北榆哥哥,你終于回來了,等了很久嘛?冷不冷?”

顧北榆本想責備的話,在看到江鏡之后便未說出口,只是摸摸南桑的頭,語氣溫柔道:“怕你一個人孤單,這就趕回來了。不知這位公子是…。”

南桑退到江鏡與顧北榆的中間,左手攤開微微指向江鏡:“這位是江鏡江公子,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寒煙公子。剛剛我跟逢雪迷路了,幸虧江公子送我們回來呢!”然后又抱住顧北榆的手臂對著江鏡介紹:“這是家兄顧北榆。”

“有勞江兄送桑桑回來,改日必親自登門道謝。在下顧北榆,桑桑的義兄。”顧北榆莫名的將“義兄”二字咬的賊重。

“顧兄客氣了,南桑姑娘活潑可愛,今日能與之相見,著實是江鏡的福氣。”江鏡看到咬牙切齒的顧北榆,突然就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夜深露重,江兄可要早些歸家才好呀!”顧北榆雖不是謝府的主人,此刻卻只想讓江鏡趕緊離開此地。

“在下也正有此意,顧兄麻煩借個道。”江鏡說完便準備繞開顧北榆進入謝府。

顧北榆剛準備攔住時,南桑便拉住他的袖子小聲耳語道:“寒煙公子是謝伯伯請到府上的琴師,住在九霄閣。”

三人道別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住橋洞的貓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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