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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后宮楚姮傳

第1章和親

楚姮隨其他嬪妃跪在大殿之外,任由自己眼中的淚水麻木的流著,內(nèi)心悲慟到極致,他始終是于她先走一步,楚姮叩首,起身,叩首,起身,如此反復(fù),終于支撐不住暈倒下去,合上眼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建元二年,彼時自己是楚國送來和親的公主,而現(xiàn)在建元四十二年,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被先帝厭惡的楚姮,也不是在紫禁城內(nèi)如履薄冰的楚姮,也不是任由別人羞辱、陷害的楚姮,現(xiàn)在自己已然是太后,建元四十二年,大周朝第五代君主永煊駕崩。

國有大喪,舉國哀痛!

第一章和親

大雨連天,天空一片陰霾,這雨下了整整十天,楚姮伸手接著屋檐下滑落的水珠,對一旁侍候的宮女說道:“北漠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嗎?”

身邊的宮女欠了欠身,說道:“回稟公主,北漠那邊始終沒有傳來消息,最后一次有消息傳出也是太子中埋伏被困之前,在此之后便再無消息傳出。”

楚姮的手指滑過窗柩,嘆了口氣:“如今父皇和母后一定很擔(dān)心哥哥安危,玲瓏,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向父皇母后請安。”

楚姮坐著肩輿來到上陽宮,還未進(jìn)殿就聽見一聲蒼老無奈的嘆息:“如今北漠戰(zhàn)事連連吃緊,京城的兵馬一律派去北漠,十五萬精兵全部被困北漠,一旦戰(zhàn)敗,咱們就只能割地朝貢了。”說這話的是楚姮的父皇,楚國君主楚雍,而在旁安慰的便是楚姮的生母,楚國皇后沈語嵐,聽父王的口氣怕是北漠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起了變化。

“如今朕晨兒生死未卜,若是北漠的兵馬此時殺到城下那么我們就只有束手就擒,難道楚國數(shù)百年基業(yè)就要?dú)У诫薜氖掷铮敲措抻泻晤伱婷鎸α凶媪凶凇!背何站o雙拳狠狠的砸在桌案上,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

“皇上不必心急,晨兒驍勇善戰(zhàn),臣妾相信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沈語嵐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楚雍,其實她的心里才是最為糾結(jié)的,如今戰(zhàn)事吃緊,楚晨又生死未卜,她這個做母后的,做妻子的才是最難受的。

楚雍深深的嘆了口氣,望著沈語嵐說道:“為今之計朕唯有向鄰國借兵,來解咱們的燃眉之急。”

沈語嵐微微松了口氣:“那皇上可否想好同誰借兵。”

楚雍思率半天,緩緩說道:“北漠兵強(qiáng)馬壯,能與之抗衡的就只有大周,只是,只是……”

沈語嵐抓住楚雍的胳膊,著急的問道:“只是什么,皇上還有什么后顧之憂!”

楚雍轉(zhuǎn)身背對著沈語嵐:“你也知道大周對咱們一直都是虎視眈眈,若是大周真的居心叵測,那么朕便是引狼入室,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大周的皇上登基不久,根基不穩(wěn),外有北漠,內(nèi)有定國將軍南宮世元,所以他斷然不敢輕易讓南宮世元帶兵出征,否則功高震主,他這皇位可就不保了,所以朕心生一計,即可讓大周出兵幫咱們解圍,又讓他們無法借機(jī)吞了咱們楚國。”

聽到楚雍還有別的法子,沈語嵐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皇上既然有法子,為什么不試一試。”

楚雍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朕想著是否可以以和親來牽制大周,若是結(jié)為秦晉之好,想必大周也不會輕舉妄動,若是能壓制大周一些時日,只要晨兒能平安撤出北漠的戰(zhàn)事,那么朕就不怕大周會有吞并楚國之心了。”

沈語嵐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和親到不失是個好法子,宮中適嫁的公主倒也有幾位,不知皇上想讓誰去。”

“朕的女兒雖多,但是只有一個適合和親。”楚雍盯著沈語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皇上難道說的是我們的姮兒。”沈語嵐試探的問道,而楚姮聽到這,身子一僵,后退了兩步,她心里知道父王說的是誰可是真的當(dāng)父王說出口,難免也是有些震驚。

“是,姮兒自幼足智多謀巧捷萬端,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不論聰慧樣貌,讓她和親都在合適不過,若是姮兒受寵,能與大周永結(jié)秦晉之好,倒是百姓們也免了不少禍端。”

“可是皇上,姮兒才十六歲啊,她也只是有點(diǎn)小聰明罷了,這后宮是什么樣,在這咱們楚國姮兒見得還少嗎?若是咱們真的需要同大周借兵來防北漠入侵,那么姮兒此去和親便算是留在大周的人質(zhì)啊!”沈語嵐頗為痛心的說道,楚姮是她最疼愛的女兒,怎么舍得讓她遠(yuǎn)赴大周去和親呢?

“朕知道你舍不得,朕也舍不得,可是朕實在是沒法子了,如今晨兒還沒有消息,只有這個法子可以暫時穩(wěn)住大周,若是姮兒能得到大周君主的寵愛,也可以為咱們楚國打探消息,若是將來可以的話,咱們楚國便可以收復(fù)大周。”楚雍握緊了雙拳,自楚越兩國創(chuàng)建以來,僅有一條河界將兩國劃分開來,只要跨過河界便是開疆闊土的另一番景象。

沈語嵐看著楚雍說道:“這樣看來姮兒的確是和親最好的對象,姮兒謹(jǐn)慎,相信在大周也會處處小心的,若是大周真想出兵楚國,說不定姮兒還可以告訴咱們讓咱們有個防范。”

楚雍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沒錯,你應(yīng)該知道,大周一心想著要擴(kuò)建疆土,所以咱們不得不防,況且大周的君主登基不久,打的是什么心思朕還不是很清楚,朕只能行此一招。”

楚姮在外面聽著父皇說的一切她都知道,如若不和親,不論大周是否出兵,楚國都將會民不聊生,楚姮捏了捏手,走到內(nèi)殿,欠了欠身說道:“兒臣愿意和親。”

楚雍和沈語嵐震驚的看著楚姮,楚雍扶起楚姮:“姮兒,你都聽到了。”

楚姮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父皇,兒臣愿意和親,愿意替父皇穩(wěn)住大周君主,也愿意替父皇留在大周打探虛實。”

楚雍滿意的拍了拍楚姮的手,說道:“姮兒,若是萬不得已,父皇也不想將你嫁到大周。”

楚姮跪下,深深的磕了個頭說道:“兒臣不孝,不能再父皇母后膝下盡孝,以后只有哥哥在父皇母后身邊,還望父皇母后保重身體。”

沈語嵐眼中含淚,滿是不舍的看著楚姮,說道:“姮兒,你這一走,咱們母女怕是再也見不著了。”

“兒臣又何嘗不知,只是為了咱們楚國,母后必須要狠的下心,而姮兒也要狠的下心。”楚姮握緊了沈語嵐顫抖的手。

楚雍看著面前的女兒,把這樣的事情交給她是對的,因為只有楚姮能擔(dān)的起這樣的責(zé)任,隨后楚雍便修書一封,差人快馬加鞭的送予大周。

紫禁城內(nèi),永煊看著楚雍送來的和親書不屑一笑,將和親書扔到地上,對身旁的永玢說道:“你說說楚國送來了和親書,是什么意思。”

永玢看著地上的和親書說道:“想必是楚國那邊已經(jīng)看出了咱們的心思,那皇兄打算怎么辦!”

永煊從龍椅上下來,走到永玢的面前,嘆了一口氣說道:“朕確有吞并楚國之心,但是朕剛剛登基根基不穩(wěn),外有北漠,內(nèi)有南宮將軍一派,若是朕此刻出兵攻打楚國,只有三種結(jié)果,一是北漠看越楚二國爭斗,便會出兵大周,到時我大周兵力空虛只會被北漠吞并,二就是楚國太子楚晨驍勇善戰(zhàn),智勇雙全,一旦楚晨脫離的北漠的戰(zhàn)事,那么我們大周很有可能適得其反,三便是......”永煊握緊右手,說道:“三便是朕讓南宮世元領(lǐng)兵出征,那么便可吞并楚國,壓制北漠,可惜到時候南宮世元手握兵權(quán)功高震主,想必朕就只能退位讓賢了。”永煊知道自己這個皇位來的著實不易,自己的生母在生下自己后便病逝,從小就寄養(yǎng)在裕妃之下,自己登基后便奉裕妃為太后,自己的父皇對母妃甚是懷念一心想立自己當(dāng)太子,可是卻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每次都是裕妃讓自己化險為夷,為了不惹人起了殺心他只好裝作天資愚鈍,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靠南宮世遠(yuǎn)坐上了皇位,永煊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幫朕擬一封迎親書,朕會在擇吉日迎娶楚國公主,一切事宜都交由皇后辦理。”

“是,臣弟領(lǐng)命。”

楚姮站在窗前,看著出晴的天氣,雨已經(jīng)停了,楚姮拿出離徽古琴,這是她的哥哥送給她的,而她的哥哥如今卻是生死未卜,北漠那邊一直都沒有傳來消息,自從上次一封戰(zhàn)書知道楚晨中計,被困于北漠直至今日都為得知楚晨的消息,楚姮勾起琴弦新手彈起《瀟湘水云》,藍(lán)寶走了進(jìn)來欠身說道:“公主,大周那邊已經(jīng)下來了迎親書,皇上已經(jīng)封公主為饒安公主了。”

楚姮的手停住,放在琴弦上,說道:“父皇有沒有說,什么時候送我和親。”

藍(lán)寶頓了頓說道:“皇上說,五月初十是個好日子。”

楚姮聽完之后什么都沒有出,五月初十,還有半個月自己就要離開從小長大的楚國,而前方卻還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

永煊合上奏折,揉著鼻翼,元直躬身進(jìn)來,說道:“皇上,皇后和容妃分別派人過來問候皇上,不知皇上今夜打算留宿在皇后的長樂宮,還是容妃的九華殿,還是奴才讓內(nèi)務(wù)府把綠頭牌呈上來。”

永煊將奏折放好,說道:“朕今夜宿在皇后那里。”

“是,老奴這就去告訴皇后準(zhǔn)備著。”元直剛要退下,永煊便叫住元直,說道:“慢著,朕今日還是去容妃的九華殿吧!”

元直微微一愣說道:“老奴知道了。”

永煊出了乾元殿坐著龍攆來到了九華殿,剛到內(nèi)殿門前便聞到濃烈的脂粉味,看樣子必定是精心裝扮,永煊略微嘲諷一笑,步入殿中,南宮琬姒看到永煊,欠身行禮,說道:“皇上這么早就來了,臣妾剛剛讓人燉了宮保鵪鶉。”

永煊扶起琬姒,仔細(xì)打量,一件朱紅色的軟煙羅華衣,青絲綰成了高貴的朝凰髻,步搖垂下六串的紅珊瑚的珠穗,微微晃動,腰上是一條銀絲鎖邊的腰帶,顯現(xiàn)出身體的妖嬈,十指是殷紅的蔻丹,白皙的皓腕上是一只紅色的瑪瑙玉鐲,永煊扶起琬姒,溫柔的說道:“朕,舍不得讓愛妃久等。”

琬姒看著永煊嬌媚的說道:“皇上竟撿些好聽的說,過幾日便會為皇上選秀當(dāng)時候就會有新人入宮,況且楚國的公主也馬上入宮,臣妾素聞這楚國的饒安公主,柳絮才高,天姿國色,恐怕皇上看了之后,便難以放下了吧!”

永煊摟著琬姒說道:“就算她傾國傾城,朕的眼里也只有愛妃你啊!”永煊捏了捏琬姒的下巴,琬姒嬌媚一笑靠在永煊的肩上,下巴摩挲著永煊的肩膀。

翌日,楚姮早早的起來,藍(lán)寶為其梳著發(fā)髻,看著楚姮愁云滿面的神情說道:“公主既然那么不想和親,為何不讓皇上指了別公主去,要知道皇上對公主的疼愛也舍不得公主啊!”

楚姮微微一笑,回身對藍(lán)寶說道:“父皇派我去,自有父皇的安排。”

藍(lán)寶為楚姮插上一只鎏金九凰步搖,鳳尾上垂出三串紫玉珠穗,玲瓏走進(jìn)來欠身說道:“公主,皇后娘娘讓你去一趟德陽宮,說是讓你去挑選嫁妝。”

楚姮緩緩起身,坐著肩輿來到德陽宮,沈語嵐看到楚姮便拉著楚姮的手,憐惜的順了順步搖上的珠穗,說道:“怎樣昨夜可睡好了。”

楚姮看著沈語嵐憔悴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母后必定為自己和親一事傷懷了好久,為了能安母后的心只好裝出一副安然的樣子說道:“母后放心,這一切都是姮兒的決定,姮兒心甘情愿。”

沈語嵐看著自己的女兒,想到當(dāng)初生楚姮時所受的苦難,好在她平安成長,如今也人如其名,出落成沉魚落雁之貌,不過可惜就是因為她的貌美和聰慧,皇上才會選了她和親,沈語嵐拉著楚姮的雪白的皓腕,說道:“過來看看,看看母后給你準(zhǔn)備的嫁妝是否合心意。”

楚姮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正紅色的金銀絲鸞鳥朝凰繡紋的嫁衣,玉手緩緩的撫摸過,微微一笑說道:“母后的嫁衣是否準(zhǔn)備的太過隆重了,女兒雖是公主,但是嫁到大周畢竟只是大周君主的侍妾,這正紅色只能是正妻才能穿的,母后還是為姮兒換一個稍微暗一點(diǎn)的顏色吧!”

沈語嵐拍了拍楚姮的手說道:“話雖如此,但是你畢竟是我們楚國嫁出去的女兒,總不能讓大周那邊的人看低你吧!”

楚姮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母后已經(jīng)做決定了,姮兒就不必有什么忌諱的了,這嫁妝不可太過小氣免得失了咱們楚國的面子,也不能太過奢華引人注目,所以還請母后盡心了。”

沈語嵐愛憐的說道:“你是母后的女兒,母后自然要為你盡心挑選,絕不會出了差錯,姮兒,你真的決定要去和親,若是你不愿,母后一定會好好求你父皇的。”

楚姮看著沈語嵐,若是可以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留在楚國,只是父皇將一切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又如何能讓父皇失望,況且自己在也不是可以隨意任性的小女孩了:“母后放心,這一切都是兒臣自愿的。”

“姮兒,你要知道此次和親到大周必定會受不少委屈,母后原本想著多留你兩年,然后在朝中尋摸一個王孫公子嫁了,早知如此母后還不如早早將你嫁了,至少你還可以留在母后身邊。”沈語嵐說著,拿起絲帕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母后放心,大周的君主正直壯年,也不算虧待兒臣。”楚姮的嘴角含著一抹哀傷的笑容。

“母后,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大周的君主并不會對你真心相待,母后是怕你不能忍受那種屈辱。”沈語嵐握緊楚姮的雙手,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沒受過什么委屈,可是現(xiàn)在明知道到大周會受委屈,

卻還是要將她送走,罷了罷了,既然已成定局,自己也無法改變,還不如為自己的女兒盡心打理,也算是盡這個當(dāng)母后的最后的疼愛之情:“你這次和親想帶誰一同前往大周侍候。”

楚姮看了一眼外殿扶手而立的玲瓏和藍(lán)寶,說道:“玲瓏和藍(lán)寶自小便服侍女兒,去到大周也是個伴兒,女兒覺得最好不要帶太多的人好,想必到了大周那邊自會有人安排。”

沈語嵐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在說什么。

終于到了五月初十,楚姮早早的便起身梳洗,穿上金銀絲鸞鳥朝凰的嫁衣,帶上十二串琉璃玉珠的鳳冠,一條金色的腰帶上面繡的是滿滿的福壽字緞,,鳳鸞御駕早已在宮外等候,玲瓏和藍(lán)寶扶著楚姮出了皇宮,楚姮走到鳳鸞御駕的前面朝遠(yuǎn)方望了望,微微嘆了一口氣,藍(lán)寶小聲說道:“公主是在等太子殿下嗎?”

楚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嘆了一口氣:“如今王兄正在北漠御敵,想必不會回來了,看來有生之年我是難以得見王兄了,走吧別誤了時辰,大周那邊還有人等著呢?”

楚姮剛要上了御駕,卻聽得一陣馬匹嘶鳴的聲音,楚姮認(rèn)得那是火焰的聲音,楚姮下了御駕,望向遠(yuǎn)方,不一會兒便看見楚晨騎著火焰匆忙趕來,楚姮微微一笑,想不到王兄竟然還能趕回來,火焰到了楚姮身邊停下,楚晨下馬,看著楚姮,說道:“王妹今日出嫁,做王兄的我怎么可能不來相送。”

楚姮看著面前的王兄,雖然有些頹唐但是依舊不失英俊之風(fēng),風(fēng)起吹動凌亂的發(fā)髻,眼神中已經(jīng)被戰(zhàn)場的廝殺透漏出許多蒼勁:“今日姮兒遠(yuǎn)嫁他國,已經(jīng)不能再侍奉父皇母后,還希望王兄保重身體,替姮兒盡孝。”

楚晨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都是王兄無用,若是王兄能戰(zhàn)勝北漠,就不用怕那大周來侵,姮兒你放心,終有一日王兄一定會將你從大周迎回。”

楚姮微微一笑,上了鳳鸞御駕,和親的隊伍便朝大周方向駛?cè)ィ糸_絲幔,看著站在城外的楚晨,和親是楚晨最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因為這只能證明他的無能,楚國的無能,況且和親的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紫禁城外,皇后許攸寧和容妃南宮琬姒以及其他妃嬪奉旨再次等候楚國公主的鳳駕,琬姒抬頭看了看日頭嬌媚的說道:“這饒安公主好大的架子,時辰已經(jīng)過了這么,這鳳駕卻還沒到紫禁城內(nèi),害的本宮一番苦等。”

“皇后還沒有說什么,容妃娘娘就已經(jīng)開始抱怨,,到底是容妃娘娘嬌貴,還有貼身宮女再旁撐傘侍候,不像咱們姐妹皮糙肉厚,日頭再大也得老實的侯著。”于夕瑤扶了扶鬢間的杜若水晶簪花不屑的掃了眼琬姒,手中的絲帕拭了拭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

琬姒輕輕揮了揮絲帕,摸了摸自己如凝脂般的肌膚,說道:“本宮若是曬黑了?心疼的便是皇上,這種心思于小儀自然是體會不到了。”

于小儀緊咬嘴唇不在出聲,只能忿恨的看著琬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從前無論是在王府還是現(xiàn)在在后宮之中,她南宮琬姒都頗受寵愛,而自己都已經(jīng)想不起有多久沒有見過皇上。

皇后回身看了一眼于夕瑤和南宮琬姒,溫然的說道:“這楚越兩國之間,雖說離得不遠(yuǎn),但是這路程坎坷,時間難免要耽擱一些,皇上政務(wù)繁忙,要咱們姐妹在此迎接,咱們又何必斤斤計較呢。”

琬姒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欠身說道:“臣妾謹(jǐn)遵皇后娘娘教誨。”

其他妃嬪看到琬姒欠身,也紛紛欠身,異口同聲的說道:“臣妾等,謹(jǐn)遵皇后教誨。”

楚姮透過紗幔看到城門前站著一群雍華美服的女子,鳳駕到達(dá)城門前絲拂挑起紗幔扶著楚姮下了鳳駕,楚姮看著皇后許攸寧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一件緋羅金繡刺五鳳的朝服,梳的是朝云近香髻,頭上簪了一對赤金鳳尾瑪瑙步搖,一對紅珊瑚耳環(huán),楚姮微微欠了身,說道:“楚國饒安公主楚姮,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扶起楚姮說道:“公主不必客氣,起來便是了,舟車勞頓想必一定有些乏了吧!”

楚姮直起身來,看到皇后身旁的琬姒,一件櫻紅色縷金絲扭牡丹花紋的蜀錦對襟上杉,不亞于皇后的華貴裝扮,想必必定是定國將軍的女兒南宮琬姒,楚姮低身說道:“見過容妃娘娘。”

琬姒撫摸著手上赤金嵌翡翠的滴珠護(hù)甲,嬌媚一笑:“饒安公主,果然聰慧,本宮并未開口公主便知本宮是容妃,當(dāng)真是冰雪聰明。”

楚姮欠了欠身說道:“娘娘過譽(yù)了,與娘娘比起來,楚姮不過是樗櫟庸材罷了。”

琬姒掩嘴嬌媚的一笑:“想不到公主你如此這般會說話,今日皇上要與眾位大臣議論朝政,不能得空來親自覲見公主,所以特命本宮與皇后在此迎接公主,若是怠慢了饒安公主,還請饒安公主見諒。。”

楚姮淺然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她知道自己一旦到了大周少不了要被冷落一番,這些事情她早已料到:“政事為主,楚姮不敢有此怨言。”

琬姒低頭嬌媚一笑:“饒安公主果然賢惠得體,還有三天便是皇上選秀的大日子,到時候會一起降旨冊封饒安公主你。”

楚姮欠了欠身,說道:“楚姮既然已經(jīng)和親嫁到大周,自然一切都聽從皇上的安排。”

琬姒命人將楚姮領(lǐng)到為她準(zhǔn)備的寢宮昭陽宮,楚姮進(jìn)入昭陽宮,便看到一群宮人跪在昭陽宮的殿前,莫挽上前一步說道:“昭陽宮領(lǐng)事宮女,正四品內(nèi)廷姑姑莫挽,見過饒安公主。”

“姑姑快快請起。”楚姮沖玲瓏使了個眼色,玲瓏扶起莫挽說道:“還請姑姑帶路。”

莫挽起身,躬身說道:“請公主,隨奴婢前來。”

楚姮跟在莫挽的后面,仔細(xì)打量著莫挽,一身素色宮裝,皮膚白凈,雙目頗有神采,甚是端莊穩(wěn)重,楚姮隨著莫挽來到披香殿,披香殿內(nèi)的擺設(shè),雖不奢靡但卻精致,楚姮端坐在正座之上,喝著莫挽奉上的六安茶,莫挽協(xié)著其他幾位宮女太監(jiān)一一請安,楚姮默不作聲的把弄著青瓷蓋碗,許久才含笑說道:“從今日起你們便是這昭陽宮的人了,本宮就是你們的主子,在本宮手底下當(dāng)差,最要緊的便是忠心,若是你們敢在本宮動什么歪心思,就仔細(xì)你們的腦袋!”楚姮的語氣不輕不重,但頗具震懾之力,一群人連忙俯身低頭道:“奴婢(奴才)們定當(dāng)盡力侍奉主子。”

楚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隨后便讓藍(lán)寶打賞她們,所有人拿到賞賜后面面相覷,因為楚姮所賞的是用純金雕刻的玉蘭花,甚是精致,莫挽欠身說道:“多謝公主賞賜,奴婢等定當(dāng)盡力侍候公主。”

楚姮寧和微笑道:“這些賞賜是你們應(yīng)得的,若是你們盡心侍候本宮,本宮自然不會薄待你們,對了,昭陽宮只有莫姑姑一人主事嗎?”

莫挽略低了低頭,說道:“昭陽宮還有正四品內(nèi)侍福公公。只是今日福公公身體不適,不能前來侍候公主。”

“哦,是這樣,那還請姑姑告訴福公公,不必著急拜見本宮且養(yǎng)好身子在說。”楚姮撥弄著腕上的翡翠珠子手串,想著今日所見的幾位妃嬪,柔聲道:“這宮中的各位主子娘娘個個都是絕色啊!”

莫挽欠身,抬頭看了眼楚姮說道:“容妃娘娘妖嬈動人,身份尊貴,后宮之中無人能及。”

楚姮掃了眼莫挽滿意的笑了笑,看來這宮中只有容妃一人獨(dú)大,想來那樣的家世和容顏,也很難讓皇上放得下她吧!

容,是美貌和華貴的象征,當(dāng)真是配的上南宮琬姒,莫挽退出內(nèi)殿之后,楚姮靠在椅搭之上,細(xì)細(xì)琢磨,如今已經(jīng)到了大周,也是時候為自己謀劃前程了,當(dāng)今大周君主永煊,二十有三,是先皇的第六個兒子,當(dāng)初先皇康治帝,原本對當(dāng)想立永煊為太子,無奈永煊資歷平庸,先皇只好改立三皇子永玦為太子,結(jié)果在南宮正元的扶持下永煊毅然決然的坐上了皇位,而在永煊登基以后,便一改往日的愚鈍,勵精圖治,懲佞臣,樹君威,想必之前的愚鈍都是他為了自保,而裝出來的吧,如今自己和親嫁到大周,看來這大周君主不會特別在意她,這以后的日子還不知道是怎么一番難過呢……

微寧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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