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全琮無動于衷地扯扯嘴角,只有在看著謝怡蘊時,眸子才多了幾絲溫色,“如果不是還在婚期,我根本不介意多沾幾滴血。”
那兩女子最多也只見過打板子,哪里真的見過血的,頓時就沒有了血色,況且,一旦把她們打發了,她們的活路也就斷了。
“二公子,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不該對您有非分之想。”兩人哭著喊著,一面掙脫掉婆子來綁她們的手,對杏姑姑說,“姑姑,您大發慈悲,幫幫我們呀!”
杏姑姑立在原地,沒有動。
如果是府里的女人發話,她還可以求一求,可府里的男人開口了,再說什么也沒有用,就算大夫人親自來,也是討罪受。
謝怡蘊頓了一會兒,對全力道:“她們壓到我昨天埋的雪水了。”
愣頭愣腦的,全琮先是一愣,復又回過神來,因為壓到她埋的雪水了,所以被攆了出去,大房二房的爭斗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二夫人。”全力對她敬佩了幾分。
全琮有些不滿了,自己替她打點了腌臜,她卻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攬,問道:“你就不怕外面傳聞你恃寵而驕,目無遵紀?”
謝怡蘊扭頭,朝他嬌俏一笑:“哦,難道不是嗎?”
“是。”全琮笑著說不出聲,對,都是他寵的。
全人一人立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明明商量正事,不知為何空氣中都彌漫了愛情的氣息,他家公子一雙眼睛都快黏在夫人身上去了,“咳咳”,他假咳了一聲:“二公子,前院說大夫人正在收拾車馬,準備回娘家歸寧。”
“犯事了就知道跑,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嗎。”全琮冷笑著說。
“您看?”全力等著他拿主意。
“讓她待在院子抄心經,澄心靜神,大哥過幾日回來自己處置。”
“是。”不用他們動手,全力也松了一口氣,再怎么說,那位也是主子,是二公子的家人,何況還有大公子縱著,他們做得太過,最后傷的還是宣德侯府的和氣。
全琮牽著謝怡蘊的手進屋,一面走,一面埋怨地說:“看吧,沒意思,去大房還不如和我待一起。”
得,拐著彎纏著她,謝怡蘊笑了笑:“我要是知道這么沒意思,就不來宣德侯府了。”
全琮聽了,一驚,哪壺不開提哪壺,謝怡蘊要是真愿意,還真狠得下心提起腳離去:“放心,最晚兩年,我們就搬出去住。”
謝怡蘊倒的驚訝了:“家里尊長還在,就準備分家了?”
說到嚴肅的事情,全琮臉上沒有絲毫調笑的表情,反而像深思熟慮良久,在她嫁進來就做出的決定:“大哥襲爵,掌管侯府,我們搬出去單獨住,雖然你嫁進的是侯府,但卻沒辦法讓你享受侯府的尊榮,我對你有愧。”
全琮在謝怡蘊身邊坐了下去,望著她的眼睛認真說。
謝怡蘊對物質生活沒有太大的要求,他愿意和她坦誠交流,這才是她看重的:“無妨,日子過得舒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