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下
墨家府邸
“小...小少爺,您等等棱百。”
小公子前面跑的依舊不亦樂乎,似乎在孩童的世界里,少年時的奔跑是最大的快樂之一,可總有嚴厲的大長輩使你興致闌珊。
“辰兒。”好了,這是老父親到來了。
小公子的父親是名滿易都的都首,傳聞早年間這都首夫人芳年早逝,留下一子,天生異瞳。
“爹爹~”被叫墨辰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停下了腳步。
“又在玩鬧”男人嚴厲的說到。“我和你娘要即刻啟程去南城,乖乖待在家,要用功習書,不要亂跑。”男人的揉了揉小公子的腦袋,微微的嘆了口氣。
畢竟山高路遠,相見時難。
“辰兒明白。”而孩兒懵懂,不知真諦。
第二日夜
月色霧濃,少了些許煙火,隨著一群黑衣人潛入府邸,火光微閃,乍現(xiàn),瞬然。
一襲紫色素衣也飄然進入小公子的房間,本就機靈的孩子在睡夢中略顯平靜,淡淡睜眼。
“你是誰,來我家干什么?”小公子的語氣略帶顫抖與梗塞出賣了他的緊張。
只見女人的表情帶著惋惜,道:“從今天起就和我回忘川吧,也算是對你的父母有了交代。”/
傳聞人間有二十四節(jié)氣,地下有二十四地府。卻只有一個女地君。而金陵墨家,就是地君在人間的聚魂點,千百年來,不少孤魂從墨家人手里得到凈化,重新投胎轉(zhuǎn)世。正逢白露時節(jié),墨家突發(fā)變故,二十三府奉命接管墨家事務,其墨家遺孤墨辰,被女地君葉雨收養(yǎng)。
葉雨:“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三百年后。
“咱私自出地府,被姑姑發(fā)現(xiàn)可就慘了。”白莫辭一身墨色長袍,頭別一支白玉彼岸花簪子文弱弱的小聲道。
“放心,師傅她老人家,可沒時間管我們,七府的張地君昨日給師傅下了拜帖,也就是說,現(xiàn)在師傅在待客呢,重點是,張地君下的是師傅她老情人的喜帖。”君子玉樹臨風,白衣墨染,青絲吊錘,手上的赤色玄戒格外顯眼,多了絲鬼魅氣。
白莫辭一時間發(fā)出冒號,并表示:這也行???
師傅什么時候有的師伯,他這個大弟子怎么一點也不了解呢。
此刻,另一邊的狀況好似并不和諧。
“葉姐姐~”人人都說這七府的張地君長了一張眉慈善目的臉,可這做事風格......可真就難說了,賤嗖嗖的。
“有話快說。”本來葉雨拿著茶杯的手在聽到張地君這話,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實在是過于甜膩,聽多了是會生病的。
“我是替葉哥哥來給葉姐姐送喜帖的。”張地君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葉雨微微抬頭,道“喜帖?”...“葉記的?”話落,不等張地君回話,便已消失在會客廳中。
/忘川河畔,今日的彼岸花開的甚是嬌艷,而在一霎之間,彼岸隕落,凡辰將至。/
墨辭二人到達凡間,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梨園喝茶聽戲。
“阿辰,咱不先找落腳的地方,來這凡間的梨園干嘛?”白莫辭一瞬間冒出感嘆號,并表示:我真的好餓。
而一旁,
墨辰這小子顯然顯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可又有種隱隱期待的感覺。
道:“別急。”
此刻的梨園一片嘈雜,只聽一聲
“叮——”
人們順時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的聚焦在戲臺,當?shù)诙?/p>
“叮——”
響起,戲臺序幕緩緩拉開,那一副明艷的梅花三弄卻在兩人眼中成了一副攝魂之作。
白莫辭:“這臺面......莫非?”話落,只見墨辰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個小黑葉子,就怎么點飄到了唱戲的角兒身上了?只見頃刻間,原本大眾眼中瑰麗的戲臺,變得黑白分明,只見那唱戲的角兒變成了一只紫色狐貍。
“嗯~,只有兩條尾巴,收了還算是還有個中品的妖丹。”墨辰表示此行不虛.
就是白莫辭同學反應略微遲鈍,反應過來麻溜到了戲臺后邊,只是頃刻間,二人同時出手,向狐貍沖去。
這狐貍好不似那只有兩條尾巴的實力,悠的一下竄出去,反手就是一抓,四周賓客驚叫煞停,離魂出,向狐貍聚攏。
“這狐貍會的還挺花。”白莫辭嗆嗆的說
只見墨辰掏出一把墨色團扇,飛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威風凜凜的樣子,可畢竟是花活,中看不中用。
結果就是狐貍消失不見,在一些彌漫的硝煙中,留下一塊帶有第三地府印記的腰牌。
“臭狐貍,跑挺快!”
墨辰經(jīng)手翻轉(zhuǎn),卻在手心留下了一株白色曼珠沙華的花苞印記,好似散發(fā)著淡淡毒香。
/天庭明光殿
小仙子們都忙忙碌碌的裝飾著大殿的門面,一朵巨大的天青色絹花從大門上晃晃悠悠的掉了下來,
不見閃影一瞬,這絹花又從半空回到了門下一小仙手里。
“這可是主花,要是沾染上了塵土,白葉尊上又得大發(fā)雷霆了。”
“還好有好神仙的幫助”
‘是呀,怏怏,咱一定要努力修行,早日飛升,開一座屬于自己的府邸......’
大殿內(nèi)
“稟尊上,慶典的事宜明日就可準備妥當,就是...”內(nèi)務將首林鶴道。
“要完成什么慶典呀,還得內(nèi)務將首親自操辦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可這聲音不由得讓林鶴整個人冷到了骨子里。
還好一瞬未到,只聽見自家尊上開口:“你收到的是什么帖,那自然是什么慶典。”
好吧,還不如快跑,感覺已經(jīng)是墜入冰河了。
二人目光相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白葉尊上和人家女地君一見鐘情了呢
冷風驟嘯,二人拔劍相向,可讓人嘆息的是,他一直在躲避她的進攻,殿中幕簾伴隨著劍氣掉落在地,林鶴同學躲到殿柱后瑟瑟顫抖,正準備趁其不備,溜出大殿。
“此地不宜久留啊。“
白光忽閃,血痕盡顯在吶白色葉衣上,像是新生長的果實,嬌艷,凄滿。
“為什么”她問。
“你不需要知道。“他答。
林鶴聽此言語,收回了邁出去的左腿,大喊到:“地君大人!我家尊上要娶您,怕您不同意,準備打劫您!!!”
拜托,打劫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雖然他就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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