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還識字,倒是省了我們不少麻煩。不然,還得教她認字,大理寺卿家的嫡小姐不識字說出去誰信。識得幾個字,想來腦子也比較通透,好!”對于金悅兒識字顏蒼玨很意外,這普通老百姓能讓男子識字家境需要不錯,讓女子識字除非大戶人家的小姐,或是家中父兄識字的教一教。
對于這一點,陳茹雪只是撇撇嘴,窮人家的泥腿子,認得幾個字有什么。能和自己比,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都懂。
顏蒼玨指著床上的金悅兒問茂齊:“確定是個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的孤兒?”
“查清楚了,確實是個孤兒。”這一點茂齊哪敢馬虎,查的清清楚楚。
“那就好,孤兒省了很多麻煩。”死了也沒人知道,將這里交給顏蒼玨,陳茹冰拉了陳茹雪往外走:“一個低等人,能進溟王府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到時候你可別心軟手軟,有些人是留不得的。”
“姐姐放心,妹妹省得。”陳茹雪捏緊拳頭,恨不能現在就將人碎尸萬段。
“那就好,今晚姐姐陪妹妹睡,我們姐妹倆說說心里話。”陳茹冰挽著陳茹雪的胳膊,親昵的道。
陳茹雪笑著道:“自從姐姐嫁到梁王府,我們姐妹倆再沒在一起睡過,今晚可以一起睡真好!”
兩個女人離開了,顏蒼玨也往外走,對茂齊道:“將府里那個又聾又啞的婆子叫來,讓她看著。”
第二天,陳茹雪離開梁王府,多了一輛馬車,馬車上是陳茹冰送的禮物。
這一覺睡得太死睡得時間太長,頭痛欲裂。金悅兒揉揉太陽穴,睜開眼睛被窗外照進來的眼光刺得瞇起了眼睛。
“你醒了?”一個陌生的女聲在耳旁響起,冷冰冰的不帶有任何感情。
金悅兒尋著聲音望去,一位三四十歲的婦女站在自己的床前。衣衫不是普通百姓的衣衫,也不是上好的布料,就像上次在山莊中見到的管事人穿的差不多。還沒回過神,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了。
“醒了就起來吧,還想誰來伺候你不成!”王嬤嬤給了金悅兒一個白眼,語氣十分不耐煩,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不成。
金悅兒看看這女人,再看看周圍的環境,不是自己的臥室。一臉懵逼,難不成自己一覺又穿越了,是魂穿還是身穿?
王嬤嬤見金悅兒東看看西看看然后開始發呆,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金悅兒轉過身扭著腰出去了。
等人走了,金悅兒才開始檢查自己,穿的還是昨晚睡覺時穿的衣衫,摸摸臉好像也沒變。這就好,自己還是自己。不過這不是客棧,看周圍擺設好像是個大戶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這是在哪里?
掀開被子金悅兒穿上放在一旁的衣衫,質量不錯外面還附著一層紗呢。剛穿好衣衫鞋襪,從門口走進來一群女人,個個昂著頭,眼神都不給金悅兒一個。
還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被兩個力大無窮的壯女人一人一只胳膊給提到一個中年女人的面前。這女人穿著藍色錦緞上面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雍容華貴。
在女人旁邊還有個年輕的女子,淡藍色紗裙,再往上看金悅兒震驚,這臉和自己怎么這么像?就在懵逼的金悅兒迷迷糊糊間,膝蓋被人猛地踢了一腳,重心不穩的金悅兒撲通跪下來,發出嘭的一聲。
好痛!這一腳這一跪,痛的金悅兒眼淚盈眶,頭腦瞬間清醒,無比清醒。
“大膽,敢這樣睜著眼睛看夫人和小姐,跪好了。”王嬤嬤盛氣凌人,剛才踢人的就是她。
什么夫人小姐,莫名其妙被人抓到這里來,受了凌辱的金悅兒嚯的站起來,出乎意料的甩手就給了王嬤嬤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得老媽子耳朵嗡嗡響。
王嬤嬤是陳茹雪的奶嬤嬤,在府里也是有地位的老人,被金悅兒打了這響亮的一巴掌哪里能善罷甘休。當即就要打金悅兒,卻被梁若梅喝道:“好了,打傷了怎么見人。”
狠狠瞪了一眼金悅兒,王嬤嬤才不甘心的收回手。
“知道這是哪里嗎?”梁若梅看著面前和自己小女兒長得十分相似的金悅兒,見她藥性還未全解有些迷糊。而剛才還手可毫不手軟,看來性子是個烈的,不是個軟弱可欺的。
金悅兒打量一下四周環境,應該是高門大戶。看著梁若梅,金悅兒揉著疼痛的膝蓋搖搖頭:“不知道!”
“這里是大理寺卿陳寧奕陳大人的府邸,我是她的夫人,站在我旁邊的是我的小女兒陳茹雪。”梁若梅指著王嬤嬤,“你剛才打的是王嬤嬤,是茹雪的奶嬤嬤。”
原來自己睡了一覺的功夫就到了京城,還到了個京官的府邸。瞧了眼冷眼看著自己的王嬤嬤,心中冷哼,欺負我當然要還手啊。剛才這老媽子要還手,被面前這位夫人阻止,說什么打傷了不能見人。
見人,見什么人?他們抓自己來做什么?看來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金悅兒問道:“我與夫人小姐從來沒有見過面,相信也不曾的罪過夫人和小姐,為何要將我抓到這里來?”
“你是沒有的罪過我們,可是你長成這樣就是得罪了我。”陳茹雪越看金悅兒心中越恨,長得和自己像不說,還長得比自己好。
金悅兒冷笑:“這就是你們抓我來的理由?世界這么大長得一樣有何奇怪,再說我們生活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層次也不同,井水不犯河水。用這個理由,是不是太牽強。”
“這張嘴倒是厲害,只是不知道能厲害到什么時候。”陳茹雪不削的看著金悅兒,把玩著食指上戒指,“悅來客棧那一家子,聽說將你當做親人一般,如果因為你他們可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你說你會不會自責痛苦呢?”
“你們想做什么沖著我來,他們生活得很簡單,不要傷害他們。”金悅兒看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中已經猜想到他們要做什么,“你們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知道,不就是想讓我替這位陳茹雪小姐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