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的語氣很親昵很自然，說著還要摸左枝的頭。

左枝先一步察覺他的意圖，躲了過去，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

白染不知道，她是會唇語的人，雖然隔得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她也知道他們講了些什么。白染不想說，也很正常！她也不問。

“哎呀，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小枝，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白染沖著被撞到的人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關系，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好好哄你的‘女朋友’吧！”

被撞到的人調侃地一笑，就走了。

“喂，流年，你就這么就算了？”

“不然呢？你還想我怎么樣？”

……

低頭的左枝往回一看，看到了一個背影，看起來是挺干凈利落的，但是還好像腦子不好使？

流離每天念叨的腦袋壞掉的流年，就是這個人？

“小枝…”

白染還在小心翼翼地討好這著左枝，就像是在討好生氣的女朋友一樣。

廁所已經到了，左枝本來有什么話要講，但是耐不住生理需求，還是先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白染還在原地，但是氣喘吁吁的，手里還抱著一堆零食。

“呼呼…還好趕上了，呼呼……這…這是…你喜歡的…的…零食，來…我特意…給你買的！”

白染喘著粗氣，但是還是不忘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左枝，生怕左枝會生氣。

左枝低頭看了一眼白染手上的零食，沉默了一會兒，等白染不再大喘氣了，說道：

“我不喜歡這些，包括什么所謂的牛奶，我通通都不喜歡，這些零食，也是一樣的…不喜歡。你知道的，所以，不要再試探我了好嗎？

我不喜歡你這樣，而且，試探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你沒有必要…”

“小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試探你的…”

被戳破的白染臉色有些不好，這些東西確實是他故意買的，他也知道左枝不喜歡這些東西。至于居心何在，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沒有必要對我們這么好，我不值得，我只是左家的一個私生子，你對我好，也得不到什么好處的……”

左枝的聲音悶悶的，可以聽得出來心情很不好，甚至說有點難過。

白染立即反駁道：

“不，都值得！你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我才不會在乎你的身份！你咋我的心里，永遠都是最好的！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出人頭地的嗎？要是到了三十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結婚的，你忘了嗎？”

“童言無忌，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個時候的左枝就只有白染一個朋友，確實想著在長大之后嫁給白染，但是那是在那個時候而已。

在白染一聲不吭地就離開，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早就將白染放在了一個看不見的角落，以前的所有的事情，也只當做笑話而已。

“不是！”

白染丟下手里的東西，一把抱住了左枝，緊緊地抱著她。激動地說著：

“我不管，反正當時你是這么說了，我就當真了，你不能耍賴！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小枝，我不會再試探你了，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