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迷了多少次路,在問過幾名學生以后,懷特總算是找到了艾瑪老師的辦公室,懷特敲了敲門,從里面傳來一個頗為悅耳的聲音:“進來吧。”
懷特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幾盆綠色的盆栽,看樣子是被人照顧的很好,洋溢著生機,讓人看了以后不禁覺得賞心悅目,整個人的內心都變的平靜了。
“您好,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女子把頭從教案中抬起來問道。
“我有點小事想要咨詢您一下。”懷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請問是什么事呢?我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師而已,要咨詢事情,您應該要去找教務科的人,先生您找錯地方了。”艾瑪站起身來,隱隱有要趕人的趨勢。
懷特笑了笑:“據我所知,我好像并沒有找錯人,最多只是找錯了地方,噢,這該死的學校,太容易迷路了!”
“你是為瓊斯和安德魯的事情來的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一名律師!”
“猜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噢,我之前都已經說過了,對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也感到十分遺憾,這件事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噢,得了吧,這樣真的很有意思嗎?艾瑪女士。”
“你這是什么意思?”艾瑪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但很快便被掩飾下去了。
“我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這個官司只是順帶的,我今天來呢,是想和您探討一下這其中更加深層次的東西,您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懷特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撥弄著那幾盆盆栽。
“你想要什么?”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要,相反我是給你一個機會,一個重新再來的機會!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出了事以后,校董事會的那幫人會出面保你吧,不!他們只會把你推到臺前來做一只可憐的替罪羊,哦,瞧瞧,我們的替罪羊女士是多么的盡職盡責啊!”
在懷特說完這番話后,艾瑪沉默了,理事會的那幫人是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混蛋!在他們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可以利用的,一種是不能利用的,什么道德、責任感都是狗屁!
他們永遠只關心能不能擁有更多的錢和權力,至于像自己一樣的人,到時候如果出了事的話,再換一個就行了,工具嘛,用壞了換一個就是了。
“怎么樣,替罪羊女士,你考慮清楚沒有啊?”懷特似乎對那盆仙人球很感興趣繼續擺弄到。
“我在想,如果我現在馬上給保衛科的人打電話,再把你請出去會不會更好一點。”艾瑪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擺弄仙人球的懷特。
“噢,如果你想這么做的話,你盡管可以試試,當然了如果你想丟掉工作,并且名聲徹底臭掉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可別忘了,你家里可就只有你一位老師。”懷特轉過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對著艾瑪說道。
“該死的,你調查我!”艾瑪一下子就變得暴怒起來,她沖上前來,抓住了懷特的領帶,拳頭緊握,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替罪羊女士,我勸你別激動,第一你打不過我,第二你這一拳下去了,相信我,后果會很嚴重的。”懷特臉上仍然掛著欠揍的笑容。
艾瑪在思考了片刻后,冷靜下來,最終還是放開了懷特。
“說吧,你為什么要調查我?”艾瑪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對著懷特問到。
“我想,現在我們終于可以好好談談了。”懷特微笑道。
“收集客戶的信息,是每一位律師的必修課。”懷特理了理領帶義正言辭的說道。
“噢,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內心有一萬句臟話想要脫口而出,但是我活生生的忍住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懷特不解的問到。
“是因為我良好的涵養和社會責任感,阻止了我,哦,該死,我怎么會想跟你這種人說話。”
“大概我們都是差不多的吧,在同類面前不會顧忌什么,也不用費盡心思的偽裝自己,來吧!替罪羊女士,讓我們一起做最真實的自己,找回我們的初心!”說道這里時懷特做了一個十分羞恥的姿勢,引得艾瑪一陣白眼。
“第一,我不叫替罪羊女士,我有名字的,我叫艾瑪。第二你剛剛的樣子真的挺傻的。”
懷特尷尬的笑了兩聲,摸了摸頭。
“瞧啊,生活就是這么有意思,我完全沒有想到,剛剛咱們兩個還是劍拔弩張的局面,而現在已經坐了下來,像朋友一樣談話。”
“我倒是認為,驅使我們坐下來談話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利益。”
“哦?你一個律師跟我有什么共同利益,你想搞臭我們學校的名聲,而我卻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反正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咱們之間有什么共同利益。”
“哦,你又來了,明明心里都清楚的,還記得我剛剛說了什么嗎?要做最真實的樣子,要找回初心!”
“你一位律師說這句話,難道就不會臉紅嗎?據我所知,你們律師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
“對于您剛剛的話,我可以理解為這是您對于律師職業的不尊重嗎?”
“我剛剛說什么了嗎?我好像什么都沒說啊,是你聽錯了吧?你什么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可是會去法院告你誹謗的。”
“尊敬的替罪羊女士,您的這一番話,可真是刷新了我對于您的看法。”
“我說了幾次了,不要叫我替罪羊,我有名字的,我叫艾瑪!”
“好的,替罪羊女士。”
“好了,隨你怎么叫。”艾瑪一副放棄治療的樣子。
“好了,接下來我們應該談談正事了,接下來的事要不要跟我合作?”懷特收起了笑臉,一臉嚴肅的問到。
“哦,合作?怎么合作?”艾瑪饒有興趣的問到。
“我們可以做一個局,然后兩頭通吃,不管是學校,還是安德魯一家他們都得付出代價才能夠把事情給平息下去,這樣的話你我都可以賺到一大筆錢,怎么樣,有興趣嗎?”懷特挑了挑眉,說道。
“聽起來還算不錯,我同意了。”艾瑪笑了笑然后向懷特伸出手。
“那么合作愉快!”懷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隨后兩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哦,對了,我對此一直有一個疑問。”艾瑪收回手,問到。
“什么疑問?”
“泰勒一家是怎么雇傭到你這么厲害的律師的呢?到底花費了多少錢?他們是不是已經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
懷特對此只是笑了笑,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答道:“他們只是象征性的付了我一美元的委托費。”
這不可能!艾瑪驚乎到,但隨后仿佛又是想通了什么,臉上掛著笑容看著懷特說道:“噢,你可真是個陰險的家伙!”
“彼此彼此。”懷特笑著答到。
“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記得看新聞!”懷特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
在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頭對著艾瑪說道:“我覺得你并不像保安老大爺說的那么暴躁那么不負責任。”
“我在這里借用你剛剛說的話,彼此彼此。”
懷特微微一愣,但很快就釋然了,對著艾瑪揮了揮手:“那我們明天見,替罪羊女士!”
“哦,這個混蛋!”艾瑪輕罵了兩句,但是臉上卻是掛著掩蓋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