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時間已經到了?!贝藭r一名法警敲了敲門,然后了推開等候室的門,探頭說道。
“嗯,我們走吧?!睉烟攸c了點頭轉身向眾人說道,隨后伸手提起公文包,向屋外走去。
Peter法官拿起桌上的法官錘敲了一下:“庭審繼續!”
話音剛落,Marry就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出聲道:“法官大人,控方想傳喚證人?!?/p>
Peter法官顫巍巍地摘下自己的老花鏡擦了幾下,然后戴上。開口說道:“允許控方傳喚證人,現在讓他們上我的證...證人席?!?/p>
“好的,法官大人。”
隨后Marry走到證人席面前開口問到:“詹姆斯先生,請問你那天在圣瑪利亞醫院究竟遭遇了些什么?!?/p>
“我記得那天我在圣瑪利亞醫院就醫,我是準備去那里拔我的蛀牙,我剛剛拿到號碼牌就聽到從大廳里傳來一聲槍響。人群在愣了大概一秒左右,一下子就陷入了恐慌,大家四處奔逃,然后我與剩下的人由于撤退不及時被慌亂的人群踩踏,我當時就失去了知覺。”
Marry輕聲問到:“那接下來呢?接下來發生了什么?”
只見詹姆斯伸出手指,指著被告席上的米勒開口說道:“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見在他的手里拿著引爆器和手槍,他好像還挾持了一名醫生,而那位醫生的臉上有很多傷痕,似乎是遭受了毆打?!?/p>
隨后詹姆斯用右手托起下巴做沉思狀:“對了,我記得在我醒來的時候,他正好在跟外面的警察談判,至于談判的內容由于我當時剛剛才從昏迷中醒來,我沒有怎么聽清楚,再后來我就被警方成功解救了?!?/p>
Marry開口問到:“你能確保你剛剛所說的話的真實性嗎?”
“是的,我能確定?!?/p>
Marry慢步走到陪審團的面前,開口道:“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件案子就是由被告米勒.托爾所一手主導的。哦,天哪!根據警方的報告來看,被告在那天脅迫的是負責治療他妻子的醫生羅茨.丹頓醫生!我想請問大家,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脅迫精心照顧自己妻子的醫生?”
Marry轉過身來對著peter法官開口道:“報告法官,控方已經沒有問題了!”隨后Marry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Marry回到自己位置的一瞬間,懷特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詹姆斯的身旁,出聲問到:“詹姆斯先生,你剛才說你那天是在昏迷后醒來才看到的上述景象的對吧?”
詹姆斯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沒錯。”
隨后懷特轉過身來,面對陪審團開口道:“眾所周知,人在剛剛醒來的時候神智是不太清醒的,也就意味著,眼睛和大腦很有可能會欺騙我們,眼睛提供給我們錯誤的信息,而大腦則將錯就錯處理了這些錯誤信息,所以就形成了剛剛詹姆斯先生所說的情形,這一切都是眼睛和大腦聯手耍的一個小把戲而已。”
Marry開口道:“反對!對方辯護律師正嘗試誘導陪審團!以一大堆碎片化的信息強行推理出這一系列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可以支撐它。歸根結底,這一切僅僅只是被告辯護律師的臆斷而已!”
懷特笑了笑,隨后看向Marry所在的方向說道:“在我這里有幾份關于錯覺與大腦處理的研究資料,是最近哥倫比亞大學研究得出的,這上面可以證明我剛剛所說的那種情況完全有可能存在。”
懷特頓了頓,繼續開口道:“所以,辯方請求剛剛的證言無效。”
懷特對Peter法官開口道:“法官大人,我想把資料遞交本庭。”
“嗯,本庭準許了,遞上來吧!”
隨后peter法官戴上自己的老花鏡,頗為費勁的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嗯,根據這些研究資料來看,辯方剛剛所提的狀況確實有可能存在,所以支持辯方的請求,剛剛的證言無效!”
懷特低頭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領帶后,出聲道:“法官大人,辯方想傳喚證人?!?/p>
“允許傳喚,讓他們一起上我的證人席吧!”
“呃...”
此時,琳達點點頭。從旁聽席上站起身來,徑直走到證人席上立定。
“大家好,我是先驅報的記者琳達,我就是親自采訪米勒先生的那名記者。”
琳達此話一出,旁聽席傳來喋喋不休的討論的聲音,不時還傳來幾聲驚嘆,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屬于新聞界的同行。而陪審團也露出了些許震驚的神色,Peter法官不得不一遍遍敲打著手中的木錘,沉聲道:“安靜!安靜!安靜!這里是我的法庭!誰在敢喧鬧的話,我就判他藐視法庭,讓他去蹲大牢!”
也許是Peter法官的威脅起了作用,整個法庭一下子就重新安靜了下來。Peter法官冷哼一聲,隨后出聲道:“現在庭審繼續,現在可以問問題了?!?/p>
懷特走到琳達的面前,問道:“琳達女士,你之前親自采訪了我的當事人對吧?”
琳達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懷特繼續問到:“那么你有沒有在醫院大廳里看見炸彈或者是疑似炸彈的爆炸物?”
琳達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當時并沒有發現炸彈亦或者是疑似炸彈的爆炸物?!?/p>
就在這時,Marry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琳達發說到:“琳達女士,我之前讀過你的報道,不得不說,從你的字里行間中,我能夠感覺到你是一個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你的同情心和善良卻被人利用從而淪為了幫助罪大惡極罪犯脫罪的工具?!?/p>
“還有你剛剛所說的話僅僅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并不能拿出相應的證據來證明!”
“反對!控方律師提出的問題與本案無關,所以證人可以拒絕回答!”懷特出聲道。
琳達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我承認,最初我在決定獨自前去醫院大廳采訪米勒先生的時候,我當時是抱著一種有去無回以及功利的心態去的。這意味著大新聞、噱頭,以及更高的點擊量,這些東西會給我帶來更高的收入!畢竟我還得還大學貸款,以及房貸。我拜托我的同事在我出事后照顧我的貓,甚至我還模擬了一些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其中最壞的情況就是多一具尸體而已。
琳達說到這里時,苦笑兩聲:“但是我在接觸到米勒先生這個人以后,打破了我對他所固有的印象?!?/p>
“或許你們所看到的是暴徒、手持炸彈挾持人質與警方對峙的“恐怖分子”!但是我看到的卻是一位敢于承擔責任、富有擔當的男人!在遇到這種事時,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
“請你們仔細想想,一個暴徒、“恐怖分子”會同意把大廳里剩余的傷員全部都轉移出去嗎?一個暴徒、“恐怖分子”會為了醫治妻子的病而傾家蕩產、流落街頭嗎?一個暴徒、“恐怖分子”會為了妻子的病而向醫生下跪苦苦哀求嗎?也許我的這番話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但是這是我作為美國公民所想要表達出的意愿。愿上帝保佑美國人民,愿上帝保佑美利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