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裝備,十分鐘之后動手。”陳天揚命令。
“明白。”
此時酒店的內部,鄭愿殊不知他已經成了人家的獵物。
他的桌上放著一個信封,而他本人,正在和滿桌的屬下在討論著什么。
他身邊的一名干部拿起信封,上下看了看,毫不在意地撕開。
信封撕開,終于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信封里面的,是一張十分詭異的卡片。純黑的卡片,上面畫著一朵血紅的罌粟花。
見到此物,眾干部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罌粟花奪命牌?!”一片寂靜過后,一名干部聲音顫抖著驚呼。
“什么奪命牌?”鄭愿剛剛來了帝都沒有多久,根本不太了解。
“堂主,罌粟花殺人之前,都會先發一張這樣的‘罌粟花’,收到此牌的人,都會被殺掉,見牌收命,被發牌者無一生還。”一名干部解釋,“這東西可怕的很,在巫嶺,很少有人不知道的,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
“收命牌?”鄭愿的一張臉頓時黑得像鍋底,“這么說,我被他們盯上了?”
“嗯………”干部猶猶豫豫地開口,“被發牌,就是被他們盯上了……堂主還是小心吧…………”
鄭愿的臉色更黑:“TMD,地嶺的兔崽子們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了嗎?你們一個個都是干什么的?吃閑飯的嗎?養你們有什么用?!”
眾干部嚇得不敢回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哼!什么狗屁罌粟花,什么收命牌?”鄭愿冷著一張胖臉,“敢來,本堂主照單全收!”
“閣下好大的火氣啊!”鄭愿話音剛落,房間的門被打開,像是有預謀一般,從外面走進來三名相貌普通的青年。
為首的一位,身材中等,相貌也不出眾,屬于那種混在人群里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你TMD是誰?門外的那個誰,是死的嗎?隨便放人進來?!”鄭愿關鍵時刻被打擾,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加上他的胖臉,此時顯得格外滑稽,與馬戲團的小丑沒有什么兩樣。
“在下罌粟花風組組長,陳天揚。”陳天揚笑吟吟的做了自我介紹。
“你………你來干什么?”一提到風組,整個房間響起抽冷氣的聲音。
“罌粟花奪命牌,既然發出去了,哪有不見血的道理?”陳天揚又笑了,笑容是那么的肆意張狂,“所以,我是來收命的,把你們‘罌粟花’掉。”
陳天揚口中的“罌粟花”掉,就是殺掉,由于天嶺殺手和情報組織名為罌粟花,所以被風組和夜組干掉的人,故稱被“罌粟花”。
“呵,這里都是我們的人,你不是在說大話吧?”鄭愿冷哼道。
“你的人在哪里?要你的人過來啊。”陳天揚挑眉,“你的人要是還在,你覺得,我們能進來嗎?”
此時,鄭愿的一眾手下,已經被陳天揚帶來的風組控制住。
鄭愿這才反應過來,心下一驚,但是,他畢竟是個堂主,該有的鎮定一點也不會少,所以面上并未表現出一定懼意。
“呵呵,好,不愧為風組,是天嶺的精銳。”鄭愿不怒反笑。“今天這個跟頭,我鄭某栽了。”
“不愧是地嶺的六干將之一。”陳天揚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不愧是有‘虎將’之稱的閣下啊!就算是成了階下囚,仍然不失大將之風啊?!”
陳天揚這話,說得極有技巧,半恭維半諷刺,就算是對方再怎么生氣,也很難當場發作。
鄭愿臉色僵了僵,但又馬上擠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我可以留下,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手下的兄弟?”
這話一說出來,鄭愿的手下唏噓不已,手下人似乎沒有想到,鄭愿會說出這么一句話,畢竟自家老大平日里兇的要死。
這個鄭愿,雖然脾氣暴躁,口碑極差,但卻是地嶺為數不多的講義氣將領。都說什么樣的將,帶出什么樣的兵,地主柳藝升就是一個無情之人,手下自然很少有優柔寡斷的將領了。
是個男人!
陳天揚在心中暗暗佩服,在現今社會,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只是可惜,他選錯了隊伍。
“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陳天揚似笑非笑地問。雖然心里在佩服他,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他要殺鄭愿的決心。
“………陳天揚…你一定要做的這么絕嗎?”鄭愿的眼里帶著隱忍的怒火,嘴上確帶著笑意。
本來就不想笑,但確非要擠出先送來,僵硬的笑容異常的難看,讓陳天揚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當然了,斬草要除根嘛!”某人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這在鄭愿眼里,便是赤裸裸的嘲諷了。他能忍耐這些話,不是因為性格軟弱,而是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想要為手下人爭取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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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明媚的陽光撒在大地上,照應著酒店周圍的景物,可謂是秋高氣爽。一點也看不出來昨夜酒店內上演了可怕的血案。
地嶺高級干部鄭愿被殺,連帶著酒店內的大小干部以及弟子,全部無一幸存,但是被施了巫術,連尸體都找不到,在普通人得罪眼里,就像這些人一夜之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人影。
為此,地嶺地主柳藝升震怒,開始組織地嶺的高級干部實施全方面的報復。
他的全方面報復,指的是世界上所有的地嶺勢力。
而凌子落要的,正是他這樣。
時光飛逝,兩個月后,帝都天嶺總部。
凌子落坐在辦公室,聽著屬下報告世界各地堂口的戰況,雙目微閉,可是大腦確在飛速運轉著。
世界各地的大戰同時爆發,天嶺高級干部忙的團團轉,無暇分身之際,凌子落將原本留守在自由島坐鎮的洛千千抽調到了帝都,由她和蘇天行一起坐鎮,緩解緊張的局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國籍的緣故,天嶺和地嶺在其他國家的戰爭并不是特別激烈,兩人不約而同將戰爭的核心點選在了國內。
將兩位很厲害的屬下就在了帝都,凌子落則帶著夏馨柔,準備去斗爭最厲害的H省(黑龍江)。
他本意是不帶著她一起去的,畢竟斗爭越厲害的地方,越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