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木子杉跌跌撞撞的走進四合院。陸揚從房間里出來,以為她又在外面喝醉,過去扶著她的胳膊,但卻沒有預(yù)期的酒精味:“你怎么了?”
她抬頭看了看:“餓了!”她有輕微的低血糖,在外面三天沒有正經(jīng)吃過一頓飯,說完就沒有了力氣,眼睛連一點光亮也感受不到。
陸揚把她橫著抱近客廳,砰地一聲落在沙發(fā)墊上,她肩上挎的包實在是太重,壓得他有些難受。先是給她兌上了杯糖水,然后去廚房下了碗雞蛋面。
她聞著香味呼啦啦的吃完一整碗的面,連帶著糖水順著食道填到了胃:“真舒服!”
陸揚注意到地上的那個背包,尺寸并不怎么大,但卻有沉重感:“你這次帶了什么回來?”
“古董!”煥發(fā)精神的她眼睛里閃亮著光芒,“看最近的新聞了嗎?”
氣氛變得詭異,陸揚狐疑的看著她,對她木子杉來說,做出什么樣的決定都不奇怪。她小心翼翼的從包里拿出那件東西,是個青銅器,上面還帶著令人作嘔的東西,里面還濕漉漉的。她的手指在上面滑動,像是在細心的展現(xiàn)它的每一處。
“這個東西應(yīng)該是陪葬品,”陸揚挑了挑眉,“和死人一起呆了很長時間。”
“沒錯,出來的時候里面還放著誰的頭骨,”她假裝思索,“可能是某個時候滾到里面去的,也許是因為被砍頭的原因,和身體分開了。”
外面的風(fēng)吹動了窗簾,陸揚皺皺眉毛:“有人在湖南發(fā)現(xiàn)新的古墓,這個不會和它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她詭異的眨眨眼睛,抱著東西離開,吃飽后短暫的休息已經(jīng)讓她完全恢復(fù)過來,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小雪帶著化驗結(jié)果走近四合院,正好撞上出來的卓墻:“什么事讓你也慌里慌張的?”他俯身撿起落在地上的紙,“小心些,免得里面那個沖人發(fā)脾。”他瞟了一眼東屋里的木子杉,一大早起來在房間里玩起了倒立,連早飯也不愿意吃。
“謝謝。”她趕快進入東屋,被木子杉的行為嚇了一跳,她竟然在用單手倒立,靠在墻上一點也不搖晃。
“有結(jié)果了?”木子杉放手跳了起來,有點頭暈,晃蕩了一下,然后拿過她手中的那幾張紙,坐在椅子上看了看。
“按照你說的,連夜讓馬一鳴檢測青銅器上的土樣,就是從古墓里挖掘出來的,根據(jù)分析,這件青銅器最有可能出自戰(zhàn)國春秋時期,因為年代太久,具體的時間不清楚,從現(xiàn)有記錄的資料來看,和某些祭祀時用的青銅器相似。”
她放下資料,看了看她,“那個人的血樣檢測得怎么樣?”
“和青銅器里殘留下的血液并不吻合。”
至于那件青銅器的來歷,要從一個星期前說起。小雪給木子杉定了當(dāng)晚最后一班飛往長沙的飛機,因為在的當(dāng)天下午,考古隊在湖南境內(nèi)發(fā)現(xiàn)戰(zhàn)國時代的古墓,并且在古墓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從現(xiàn)場情況來看,有明顯的打斗痕跡。
看來找出這古墓中出現(xiàn)的另一個人,也就知道下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找到他,而警方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現(xiàn)在只要把這個結(jié)果給他們,找人的問題也就被解決。
“查出來的資料都給警方送去,”木子杉對小雪說道,“讓我們的人盯著。”
“好的。”
陸揚在外面等了一小會兒,看她們事情談好了,然后才敲門進去:“我想和你說件事。”
“小雪,你出去吧。”木子杉看了看他,“坐。”
小雪出去把門關(guān)上,在院子里看見卓墻,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后離開院子。卓墻見她走后,馬上起身去木子杉隔壁的房間坐著,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他們說話。
陸揚見她如此認真的看著自己,開始有些緊張,連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是這樣的,我爸媽準(zhǔn)備讓我回家一趟。”
“那很好啊,說明他們想你了,也應(yīng)該回去。”
“但他們的意思不僅僅是讓我回家看看他們,而是想要介紹一個朋友給我認識!”陸揚快速的說完,想要看看木子杉的反應(yīng)。
“朋友?”
“女的,是我爸朋友的女兒。”
“他們想讓你們兩家聯(lián)姻?”木子杉問道,這種情況在國外也是非常常見的,更何況在國內(nèi),“你怎么想的?”
“你真的想聽嗎?”陸揚問道。
“如果你不愿意說就算了。”她和陸揚很少談這方面的問題。
“我還是說吧,”他看了看隔壁的房間,然后認真的說道,“我想讓你跟我回家見見我爸媽。”
“然后呢?”
“然后,然后讓他們打消給我介紹女人的念頭。”陸揚說道。
木子杉考慮了一下,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是假的嗎?”
陸揚有些驚訝,也沒準(zhǔn)備好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只是探探她的口風(fēng):“如果是真的做我女朋友會怎么樣?”
木子杉笑了笑:“別開玩笑了,我們怎么可能呢?”
“我也是說,我們是朋友嘛!”陸揚雖然有些失望,但也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她真的只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
“要不你直接和你爸媽他們說明白就好了,”木子杉說道,“我相信他們會尊重你的想法。”
“看來只能這樣了,”陸揚起身,“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那你......”
“我會自己解決的。”
陸揚出了房間,看見坐在院子里一個勁嘲笑他的卓墻,只想過去掐死他:“看你出的什么餿主意。”
“看來她真的只是把你當(dāng)成朋友,”卓墻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單相思了這么久,哈哈哈......”
“滾快些。”他現(xiàn)在的心情極其的差的。
“我要是女人,也不會喜歡這么遲鈍的你,”卓墻搖了搖頭,“你想知道上次送木子杉混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嗎?他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嗎?”
“你調(diào)查了他們?”
卓墻拍拍手,讓他跟著自己進了房間,給他看了些照片,還有那些僅僅能查到的“假身份”。
陸揚雖然知道那個男人身價不菲,但沒想到連卓墻也只調(diào)查到關(guān)于他這么少的信息:“你的意思是子杉喜歡上了他?”
“其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么癡情的,尤其是像子杉這種接受過國外自由思想的人,”他指了指那個照片上的男人,“如果我是女人,也不會放過如此誘人的獵物。但好看的皮囊只能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氛圍才起作用,就和我對那些女人一樣。”
“你別把子杉和你歸為一類。”
“好吧,”卓墻看了看他,“和你說什么浪漫的東西,你也的不會懂。只能告訴你一個真相,她真的只是把你當(dāng)成了朋友,而且是那種永遠不會吃的朋友。”
陸揚好像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也許是因為朋友這個詞的定義太為廣泛。
木子杉在院子里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叫來了林姨:“晚上我不回來吃飯。”
“那我讓廚房幫你準(zhǔn)備些吃的帶上。”林姨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種生活方式。
“麻煩你了。”
陸揚從房間里出來:“怎么,你又要出去?”
“嗯,”她能感覺到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但是她盡量不去想,也不去琢磨,“你什么時候回去告訴我一聲,我也很久沒回去了。”
后面的卓墻趕快說道的:“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他提醒陸揚往下說。
“好吧,”陸揚點了點頭,“到時候告訴你。”
但她離開后,陸揚扶了扶額頭:“你干嘛?剛剛就是騙她的,現(xiàn)在為什么要回去?”
“好玩啊!”卓墻擺了擺手,“不然你告訴她剛剛是和她開玩笑的嗎?”
陸揚有些生氣的回了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他回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雖然都帶著些悲傷,但也都是他們的美好記憶。
卓墻在外面看著陸揚的房間,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什么,但是一定失望透底。于是給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準(zhǔn)備一場刺激些的聚會,最好要有幾個火辣的女人。
晚上狂歡時刻,卓墻在一旁的看著開始到達忘我境界的陸揚:“這才是生活。”
等第二天醒來,陸揚看見身邊的女人,著實嚇了一跳,捂著眼睛:“我的天!”他居然就這樣現(xiàn)身了。他可不像等女人醒來對他有任何的評價,趕快穿上衣服離開。卻正好在門外的看見卓墻和一個女人吻別,他趕快把他抓進了電梯:“卓墻!”
“怎么?昨天晚上還滿意嗎?”
“滿意嗎?”陸揚掐著他的脖子,“你喜歡那些陌生女人怎樣隨便都行,可你不能把我拉下水啊。”
“咳,昨天明明是你非拉著人家不放,又不是我逼你的。”
他想起昨天的事的,放開了手。
“感覺怎么樣?釋放出來,現(xiàn)在是不是舒服多?”卓墻問道。
“還行。”
“哈哈哈.....”卓墻尤為滿意,“生活嘛,就要這樣隨意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