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杉就像是歐陽雨生在這浩瀚的人群中發現的不同于其他人的寶貝,他想把她捧在手心,但又會被她帶刺的外表給扎傷。于是他想用心的為她打理一切,但又發現她并不那么樂意待在安全區。木子杉恰恰和他相反,她善于分享問題,解決問題,從不逃離麻煩,而是樂于其中。她不喜歡他那每天固定不變的生活,找上查看股市和新聞,每天的早晨幾乎一成不變,上午應對各種事務,下午出席各種宴會,到了天黑說不定還有一場晚宴等著他去應付。好不容意閑下來,除了健身游泳,看書,做一頓滿意的晚飯,也就沒其他的樂趣。
他在表情方面十分吝嗇,從不通過外表透露一絲情緒變化,也不樂加入他們所認為的那種低情趣生活。就連在異性方面,他也是一本正經的尊重對方。
晚上外面的月光通過落地玻璃穿梭了進來,他靠在一邊的沙發上,非常隨意的看著坐在地毯上擺弄顯示器和其他什么設備。
她是在四合院的時候,跟著陸揚和卓墻兩人學會玩游戲的,但當時也不知道是如何把兩個游戲手柄和顯示器和其他設備連接在一起。
歐陽雨生過去,幫她插上設備電源,手柄藍牙和設備連接在一起,很快顯示器上就出現了游戲的界面。
“你會玩游戲?”
“不會。”他坐在一邊,把另一個游戲手柄放在她的手里,“但基本知識還是后的。”
她聳聳肩,誰讓她從小物理方面的知識就不怎么樣是。就算遇到其他的什么技術問題,也有人幫她解決。
“你決定玩什么。”歐陽雨生提醒她。
“那就從簡單的開始。”她選擇了一款自己還算玩得比較熟練的游戲。
他的反應能力確實比她強了很多,很快幾款游戲下來,她也輸了很多。兩個小時過去,她抬腳踢了他:“靠!你又贏了。”
“這游戲太簡單了。”他放下手柄,倒了兩杯紅酒,“這是誰開發的產品,也就適合小孩兒玩。”
木子杉起身坐在沙發上,正好把腳放在他想要坐的地方,他因此去了她對面的沙發。他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些驕傲,但卻一定不影響她的外表。如果她愿意出演某部電影的話,肯定會成為男人所追求的對象。傲慢讓她顯得有些無理,她的這種兩面性在他看來正是吸引住他的地方。
她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很久,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她的不信任感隨處可見。除了手機,她從不把任何東西帶出房間,甚至親自整理自己的房間。她對他的真情實意并不在意,這是讓歐陽雨生十分難受的地方。更加讓他苦惱的是,她越是這樣,自己反而陷得更深。
他走出房間,坐在花園里的椅子上,樓上房間的人還在忙著事情。他知道,她并不會從窗戶上方看下來,不知覺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她趕著出去,開走了他平時用的那輛車。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子杉,我的車上有份文件,你看見了嗎?”
“在什么地方?”她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突然前面出現一輛車,她著急著閃躲,一個轉彎,把自己甩在了護欄上,車被迫停了下里,“我的天!”
“喂?”歐陽雨生聽見里面的里面奇怪的聲音,“怎么了?”
她想要撿起掉在腳下的手機,但是她的左手受了傷,只能靠在后椅上。周圍的人趕快上來查看車里的情況,他們報了警,有的人試著打開車門,疏散人群。
在家的他趕快開車出去,那輛車定位停在那里一直不動,讓他的心揪成了一團。他開始后悔自己給她打了那個電話,車速不停加快。等他到達現場的時候,只剩下了那輛車。
“人呢?車里的人呢?”他問旁邊處理事故的交警。
“被送走了。”
“去了什么醫院?”
“小伙子,”一位大媽上前問道,“那姑娘滿身是血,我看是夠嗆的了,不要太傷心。”
他的大腦轟的一響:“她怎么了?”
“走了。”
他憋在心里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用力踢那輛車。
“先生,”交警提醒道,“我們正在這里處理事故,請你把你的車開走。”
歐陽雨生抓起他的衣領:“她人呢?人呢?”
“我……”
從救護車上處理傷口下來的木子杉看見了歐陽雨生,走了過去:“你干嘛呢?”她用右手讓他放下交警先生,然后對他說,“對不起,我這個朋友腦子有點問題。”
交警整理好自己衣服,繼續工作。
歐陽雨生突然抱住了她,緊緊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嚇死我了。”
她用里把他推開,把夾在手里的文件按在了他的懷里:“恩,你的。”她其實已經打開看了,畢竟因為這個東西才發生了車禍,她可要看看自己值不值得。里面的東西果然沒讓她失望,這份文件的價值至少是十個億。
上了他的車,他幫她系上了安全帶,就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好像已經開始有什么東西漸漸動搖。
因為約了李警官的原因,他把她送去了咖啡廳:“我的手機給你,等你們談完事,我來接你。”
她伸手接過他的手機,然后進了咖啡廳,她總是懷疑這個男人在用一切方法監視自己。
李警官和單聰看見她這副樣子非常驚訝,單聰問道:“你這是出了車禍嗎?”
“你猜對了,”她坐下來,向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有眼力價。”
“還能開玩笑,看起來應該沒事。”李警官說道。
“還行,昨天你說你能想辦法把那件青銅器給弄出來。”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一些手續,”他瞧了瞧她,“不妨的說說你要怎么用這件東西。”
服務員把咖啡端了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后開始講解自己的計劃:“能到古墓的人無非是兩種,一種為了得到豐厚的利益,一種是為了探究古墓的秘密。”
“什么意思?”單聰問道。
“如果是為了得到某種利益,不管是他人給予的,還是通過倒賣文物,他在意的就是錢。而如果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某段故事,某個歷史,那他一定也會知道這個青銅器的來歷,或者說是背后的故事。這樣一來,我們通過舉辦拍賣會,一方面利用網絡媒體宣傳這件古代器具,另一方面通過拍而不賣的形式進行現場估價,聚集對這個青銅器感興趣,甚至盯上它的人,縮小調查范圍。”
“這不就像是大海里面撈針嗎?”李警官有些懷疑這個方法。
“這應該叫做姜太公釣魚。”
“愿者上鉤,”單聰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就像兩塊磁鐵,陰極和陽極一定會吸引在一起。”
木子杉點了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李警官想了想,雖然不是非常贊同他們的這種說法,但也覺得可以一試。這次他還得說服上級,讓他有這個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