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吃!主播,想吃!”
“主播,你開餐館吧!不管多貴我都會去吃。”
“你缺老公嗎?長得帥,腿長,有錢還特別喜歡吃的那種。”
……
蘭婳掃了眼屏幕,冷笑兩聲,“不缺!不開!不給吃!”
“嗷嗷!主播,再懟我兩句!”
“好爽,渾身酥麻,欲(仙)欲(死)。”
“想被主播臨幸。”
……
“主播的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手,想舔!”
“同想舔!”
蘭婳看到這一排,直接說:“房管,把這幾個耍流氓的禁言。”
下面不少人都老實起來,換著花樣挑釁蘭婳。被蘭婳懟的身心舒爽,就瘋狂的刷打賞。
蘭婳沒簽約,只能拿禮物的錢。
禮物多,蘭婳才開心。
不少無聊的吃貨大佬,看著直播,坐在私房菜館里,讓廚師看蘭婳直播,再做給他們吃。吃不到直播做的,和主播吃同一道菜,日子也不是那么難熬。
蘭婳擺好盤,把豐盛的午餐,對著鏡頭仔細過一遍。又拿著相機,拍下幾張照片,上傳到微博上。
“今天的直播到此結束,明天早上六點開直播,沒睡的可以來看看。對了,早餐的名字是花月里脊。”
“最后,感謝大家的禮物,再見!”
任性的主播從來都是不顧粉絲們挽留,不看禮物成堆炸,毫不猶豫關掉直播的。
蘭婳深諳那些粉絲的心理,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吊著他們,不為蠅頭小利吸引,越是表現女王氣場,那些家伙越是上心,恨不得掏光口袋里的錢。
帝都。
長青巷。
私房菜館。
二樓包廂里,坐著兩個面容微微有些相似,卻風格迥異的男子。
翹著二郎腿的俊美男子,喝著茶水,盯著黑屏的直播,不滿地對清雋男子說:“這個主播真任性。難道她都看不見我剛剛打賞的十萬塊嗎?”
對面的人沒反應,俊美男子很不高興,“喂,耀陽,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了,還跟這個病秧子牽扯不清干什么?傳出去不怕丟人?你爹是不管你,可大伯可不是好惹的。”
席耀陽冷然道:“我只喜歡初初,也只會和初初結婚。”
“真不想明白,那個病秧子哪兒好?不說能不能給你傳宗接代,單單是外貌這一條就比不上她那個妹妹。”
席景陽可是見過冉家那個小女兒的,驚鴻一瞥,便是一眼萬年。
那模樣要是長成,不知道會是怎樣顛倒眾生。
偏偏席耀陽運氣好,跟她訂了親,還不知道珍惜。換成他多好,那么美的媳婦,他肯定要捧在手心寵著。
“七哥!”
席耀陽臉色難看。
“嘖。得,不說這個。”席景陽一臉嫌棄,換個話題問,“小叔結婚了,你知道新娘子是誰嗎?”
“聽說只有小叔和大伯知道,管家倒是見過。但是,沒大伯發話,其他人也問不出來。”
席耀陽并不關心小叔喜歡誰,他只擔心冉初初的病。聽初初的意思,捐贈者家屬反悔了,恐怕要重新找合適的心臟。
想著心愛的女孩兒,要長期承受病痛的折磨。席耀陽就痛的無法呼吸。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咱們這神秘的小嬸。”
席景陽往后一靠,端著茶,慢慢喝了一口。
他真想見見傳說中的小嬸,到底是靠什么,把那個誓死不結婚的小叔給搞定的。
席景陽沒想到,這一好奇,便是四年。
七月盛夏。
南城熱浪襲來,路上行人衣著清涼,快步穿過街頭,躲進附近的商場和店里。
市中心醫院,外科樓。
蘭婳剛從手術室出來,就接到幼兒園老師打來投訴的電話。
“陳老師,好,我馬上過去。”
蘭婳一邊換衣服,一邊和林老師請假,“老師,我要去幼兒園一趟,一會兒可能……”
她討好地看著老師,林韻頓時心軟了,嘆了口氣說:“去吧,去吧。不過,孩子的爺爺奶奶都不幫忙帶孩子嗎?”
之前,她不好意思問學生的家事情。現在已經開始開始實習,蘭婳這樣經常請假,可不利于日后的學習和發展。最后三年的實習期,可是非常關鍵的。
蘭婳倒是沒覺得不好說:“我公婆過世的早。”
“你老公也很忙?”
林韻倒是蘭婳早早就結了婚,可始終沒見過她的丈夫。
“嗯,忙。”
可不是忙?
四年都沒見人。
要不是現在住的房子是那人給的,結婚證擺在柜子里,她都懷疑自己結婚是個幻覺。
“他什么職業?”能忙的家都顧不上?
蘭婳羞澀的說:“是軍人。”
“軍人啊!”
林韻了然地看了眼蘭婳,蘭婳被看的莫名其妙,“你說你們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軍人,還能有兩個孩子,真是不容易。”
被老師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蘭婳臉都紅了。
她換上鞋子,就往外走,“老師,不說啦,我走了!”
“明兒上午有手術,別遲到!”
“知道啦!”
蘭婳是林韻的得意門生,小姑娘看著一團嬌氣,聰明也有天賦。用林韻和醫學院的那些老家伙的話來說,這丫頭天生適合吃這碗飯。
半小時后。
蘭婳牽著一個小蘿莉,站在辦公室里,并沒有發現其他孩子和孩子的家長。
女老師烈焰紅唇,眼角上挑,眼神落在蘭婳臉上,閃過一抹嫉妒。她厭棄的掃了眼母子倆,態度輕慢地說:“席清淺的家長,你不能自己生活一團糟,就把孩子也帶歪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另外一個孩子的家長是誰?那可是陳家的小少爺,要不是陳夫人不計較。你們家就攤上大麻煩了。”
“那我女兒手上的傷就這么算了?”蘭婳沖著老師冷笑,“你現在別跟我說他們家家長計不計較,現在是我要計較。那個孩子的父母不是來了嗎?讓他們過來,把這事兒說清楚。他們家孩子是沒事兒,可我們家孩子事兒大了。”
陳老師沒想到蘭婳這么不給面子,也來了氣。
她輕蔑地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竟然還敢陳家懟著來。
等會兒有你受的!
“稍等。”
陳老師拿起電話就給對方打電話,態度諂媚,“陳太太,是這樣的,對方家長已經到了。您方便來一趟嗎?好,那我們等您過來。”
陳老師掛了電話,隨手丟在桌上,發出一聲響。
她沖著蘭婳冷冷的說:“人已經過來了,等著吧。”
幾分鐘后,有人敲門。
陳老師熱情的迎上去,“陳太太,真是太抱歉了,還要麻煩您跑一趟。”
“孩子的事情麻煩陳老師了。”席渃浠看似有禮貌,實則很驕傲,“那位家長在哪兒?”
明明就在一個屋子里,還裝作看不見。
蘭婳心里呵一聲,放下孩子,站起身,“我是席清淺的媽媽。”
“我是陳臣宸的母親,席渃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