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現在還在那邊呢?”蘭婳問她。
白韶槿冷笑,“在呢,估計呆不了幾天就要回來。我媽天天給我打電話訴苦,我滿腦子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頭都大了。”
不然,她也不會出來找蘭婳訴苦。
蘭婳安慰她,“以后你們別管不就行了。”
“說的輕松,那也要我們家老太太愿意。我哥也是個廢物,聽說他們倆總打架,每次都是一身傷。不是咬的就是打的,那女的就跟瘋子似的。也不知道她爹媽都是個什么玩意,怎么能養出這么個東西來。”
說起白韶槿她嫂子的家來,也是個奇葩事兒。
女兒結婚,孩子都有了,雙放父母沒見過面。天底下,沒有這么奇葩的事兒了。
兩個人談戀愛談的也怪奇怪的,說已經分手了好幾年,后來不知道怎么又遇見了。這一遇見可不要緊,倆人怎么都分不開了,鬧的白韶槿這邊家里的親戚,個個都厭惡的她。
“你生氣有什么用?他倆能離婚嗎?既然不能離婚,就遠著點。結了婚就是兩家的事兒,他們兩個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以后死活都跟你們沒什么太大關系。”
“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有些話我不好意思跟你說,太丟人。”
白韶槿眼睛都起紅了。
蘭婳驚訝的問:“到底什么事兒?”
“那兩個王八蛋不知道從哪借了高利貸。寫的全都是全都是我爸媽的名字和電話。他們兩個還不上錢,那些人就天天給我爸媽打騷擾電話。現在我爸媽的電話都關機了,我想找他們的,都打不進去。”
蘭婳對此,真是嘆為觀止。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丟臉的話說出去,白韶槿心里松快不少,“我現在真恨不得他們倆離婚,可現在有了孩子,離婚也不現實。”
“他們倆欠了多少錢?”蘭婳很好奇。
“幾十萬的樣子。”
白韶槿不是還不起,只是不想還。她托人打聽過她那個極品嫂子,“聽說,她有個前男友,家里被她搞破產了。我當時還覺得挺驚訝,以為別人是胡說的。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被一個所謂的女朋友搞的家里破產呢?現在看來,人家說的一點假都沒有。”
蘭婳皺眉,“你的身價可不普通。”
“我沒跟他們說我賺多少錢。那女人到現在我都沒見過,她知道我是誰?”白韶槿一改往日慵懶,兇悍的說:“她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她就擔心白韶槿心里沒數,被人騙了。
“我心疼我爸媽,他們心疼兒子。我不管我哥,他說那些話早就傷透我的心了。”白韶槿算是看透了。
什么娶了媳婦忘了娘,不是說說,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老家很多人都是娶了媳婦,不愿意孝順親媽。老太太一個人過,吃饅頭咸菜,瘦的不成樣子。兒子兒媳婦吃的膀大腰圓,沒事兒就去打麻將。
“需要幫忙就開口。”蘭婳跟白韶槿說。
白韶槿點頭,“都是錢的事兒,別的沒事兒。行了,時間差不多,我送你回去上班。未來的大醫生。”
“那走吧。”
蘭婳起身去結賬,白韶槿要付賬,蘭婳沒讓。
“改天請你來家里吃飯,順便見見他。”
白韶槿揶揄道:“嘖,你今兒還挺會轉移話題的。本來還還想問問你們相處的怎樣,現在看來似乎不錯呀。”
“一般,比想象中好。”蘭婳淡定道。
“嘖嘖嘖,你覺得我信么?”她湊近了看,嚇了蘭婳一跳,“看你這滿面春風,想來關系突飛猛進。”
說起這事兒,蘭婳挺尷尬的。
“你覺得是不是不太好?”和閨蜜說這事兒,怎么都不太好開口。
白韶槿倒不覺得怎樣。
“你這么一說,我反而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
既然不想離婚,這樣的發展才是正確的。
“到了,明兒去你家吃飯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聊。”
“那明兒見。”
蘭婳下車,揮揮手,目送白韶槿開車離開,才往醫院里走。走了兩步,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秦慧慧,蘭婳跟沒看見似的,直接往里面走。
秦慧慧撇嘴,“天天豪車接送,還有私生子,也不知道每天裝什么清高呢!”
“我也看不慣她。”同行的人是校友,只是不是一個班級的,也附和道。
“在學校里就裝,來到醫院里還裝。現在露出狐貍尾巴,就說自己結婚了。呵呵,也有可能是敢給人家當小三呢。”秦慧慧滿眼惡毒,仔細看里面還有嫉妒。
同行的校友也贊同不已。
蘭婳沒聽見,聽見了也不會理會。
嫉妒她的人多不勝數,她犯不著跟這些人計較。要真是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或者是其他閑言碎語,那日子也沒發過了。
氣都能把自給氣死。
“你來的正好,先看看這個病例,還有這些也一起看看,病人是剛轉過來的,情況有點嚴重。我們……”
林老師把文件袋遞給蘭婳,蘭婳拿過來看兩眼,立刻皺眉,“這人不能做微創,要開刀,取下頭蓋骨才行。而且,手術成功的幾率也并不高。血管破裂的幾率比較大,對腦袋損傷也比較大。”
“現在這種病很多,成功的率很高。這個病人腦袋上的瘤很大,情況比較嚴重。再加上年紀也比較大,多方面考慮,還是不建議做手術。”
林老師說完,蘭婳就開口,“那他活不過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