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恬恬,你又想給我潑臟水?”
做了壞事的惡人先告狀了。
“姐姐倒是沒有做錯什么。”
郭恬恬開了口。
有人給她撐腰,她今天還真要滅滅郭悠悠的威風。
“只是姐姐有意關上了天臺的門,是想檢驗我的生存能力嗎?”
郭恬恬剛問,郭悠悠立刻反駁。
“關門怎么啦?你傻呀,不知道自己開門?”
“那你上鎖是幾個意思?”
問這句的是翟雋天。
屋子里的氣氛,再次變得壓抑。
“悠悠。”
孫秋蘭急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剛才她還想護短,可這會兒顯然是沒有短可以護了。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郭正庭也發了聲,板著一張臉,表明他對此事的態度。
“恬恬是你的妹妹,姐妹之間胡鬧一下,也要有個分寸。”
孫秋蘭適時的提醒了一把,郭悠悠的話鋒就轉了。
“是她蠢呀,我鎖上門人又沒走,她又不是啞巴,叫我一聲就可以啦。我原本只是跟她鬧著玩,誰成想她自己……”
“鬧著玩?”
翟雋天的怒火噌的就竄了起來。
把他的女人關在天臺上淋了半天,這種事兒很好玩么?
“我……我就是鬧著玩的……”
郭悠悠撇著嘴,眼淚汪汪的狡辯。
郭恬恬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這個姐姐從來都沒有錯的時候,信口雌黃,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拉了拉被角,將自己往里面塞了塞。
只是這一幕,還是被翟雋天入目了。
他扭頭看向陳坤:“今天是晴天還是陰天?”
陳坤報道:“這會兒陰晴不明,不過我查看了天氣預報,兩個小時之后可能會有暴雨。”
因為這句話,翟雋天心里就有了底。
他再次拽住郭悠悠的手腕,語氣也變得怪怪的,“既然大姐很喜歡玩這樣的游戲,那今天我來陪大姐玩一把吧。”
他說完,拖著郭悠悠的就往外走。
郭氏夫婦想要攔著,可又紋絲不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拖走了。
進了電梯,上了天臺,郭悠悠就哭了。
“翟雋天,你這個死變態,你不得好死……”
她罵罵咧咧個不停,翟雋天卻一點憤怒都沒有。
他直接一把將郭悠悠推了出去,又沖陳坤說道:“鎖上門,你在這里看著。沒有五個小時,無論如何都別開門。”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他一直奉行的原則。
天臺門外,太陽正烈。
郭悠悠沒有吃早餐,毫無防敗的要遭此一處。
她破口大罵:“死變態,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告你……”
陳坤悠悠的說道:“郭大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們翟少的名聲,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那些聳人聽聞的傳言,她不是沒有聽說過。
這會兒,她立刻閉上了嘴巴。
罰站天臺不算什么,要是她激怒了翟雋天,那變態將她從天臺扔下去,那可就完了。
太陽炙熱,天臺上空蕩蕩的沒有遮擋之處。
不一會兒他就被烤的滿面紅光,疼的哇哇的叫。
翟雋天卻命陳坤一起下了樓,留著她一個惡人在天臺自生自滅。
她不停的拍打著那扇門,忍受著絕望和無助的啃噬。
郭恬恬的病房,郭氏夫婦不住的哀求:“恬恬,這事兒你求求翟先生吧,你姐姐是做的過分,可她畢竟是你親姐姐呀……”
呵,親姐姐。
可有人將她當做親妹妹?
“你們就是這樣教育女兒的?”
翟雋天出現,語氣冷冽。
孫秋蘭朝外望去,她的寶貝女兒并沒有跟過來。
她不敢吱聲,只是站在那里抹眼淚。
翟雋天倒是變了一副臉色,走到郭恬恬的身邊,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想吃點什么?我讓陳坤給你去買。”
所有人都沒有吃早餐,郭恬恬這會兒終于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我想吃汽水煎包,小云吞……”
她一連點了好幾樣,翟雋天只是答著好。
一旁站立的陳坤,立刻就去買了。
“你再睡一會兒,醒了就吃早餐。”
他的聲音溫和醇厚,郭恬恬點了點頭,明明睡不著,可眼前看到的只會堵心,不如閉目養神。
郭恬恬閉上眼睛裝睡,郭正庭和孫秋蘭就不知所措了。
“翟總……”
郭正庭剛要開口說什么,翟雋天伸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沒看見我女人在睡覺嗎?”
他的聲音很低,可是力道很重。
砸在郭正庭的心里激起了好幾個水花,他馬上閉上了嘴巴。
可落在郭恬恬的心里,她的長睫毛眨巴了好幾下,心里幸福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氤氳開來。
也不過二十分鐘,郭恬恬想要吃的東西就全部送來了。
床上的小桌子拉開,陳坤將所有東西打開,郭恬恬大快朵頤,她這才發現,冷面閻王買早餐只給他們兩個買了。
郭氏夫婦畢竟是她的父母,她躺在床上只東西,讓自己的父母站在一邊望著,這場景總讓人覺得有點……
她有些忐忑,可翟雋天吃的理所當然。
他像是察覺到她的小心思似的,起身用大半個身子擋住了她的視線。
這頓早餐吃的很晚,吃完已經上午十點了。窗外的陽光正烈,吃飽了飯,翟雋天就坐在那里聽著陳坤匯報公司里的事情。
郭恬恬無聊,吃飽了就開始犯困,不一會兒眼瞼就開始打架。
這樣迷糊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一個霹靂將她驚醒。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艷陽不見了,狂風暴雨瘋狂肆虐。
“翟先生,求求您……”
孫秋蘭開始哭了,翟雋天卻戴上了耳機。
論心狠,郭恬恬只服眼前這位主兒。
這場雨下了一個時辰之后,翟雋天起了身。
他往外走,郭氏夫婦立馬就跟了上來。
陳坤打開天臺那扇門,郭悠悠蜷縮在門口,抱著雙臂淋得就像一只落湯雞。
見到房門打開,她哭的都沒有聲音了,“求……求求你……我受……受不了了。”
她半個身子即將匍匐在地,不住的哀求著。
“我……我以后……以后……”
她不住的哆嗦,一句話也不能連貫的說出來。
但翟雋天有足夠的耐心,他就站在那里,讓這個女人把話說完。
“我……再……再也不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