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就給我滾出于家大門!”于江全當即拿出大家長的威嚴拍著桌子。
于以薰撲通一下跪在父親面前,淚流滿面,嗚嗚咽咽的祈求父親:“爸爸,讓我生下這個孩子不行嗎?孩子是無辜的呀。”
“無辜?你和野男人睡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呢?”
“爸爸……”于以薰爬到父親面前抱住他的腿,“爸,我只求您這一次好不好?起碼,有您的庇佑,我和孩子也不會太遭罪,學校那邊,我會辦休學,等生了孩子——啊!”
于江全一腳踢開女兒,“你馬上給我滾出于家!老秦、老秦!去,樓上把這個死丫頭的東西給我扔到外面去!”
“哎,先生,我這就去。”秦管家在于家干了半輩子活,看到于家發生了如此狼狽的事情,愛莫能助,急急忙忙往樓上跑。
于以薰在這一刻心硬如冰,桀驁的看著于父,“爸,想讓我從于家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現在就把財產分給我!總不至于我親爸的財產將來喂了白眼狼吧!”
“你說什么?你還有臉跟我要財產?!”
冷笑著,她垂眸看著客廳的幾張面孔,眸底鋒芒漸露,瞬間迸發:“今天,你給我財產,算是我從今日開始獨立生活!你,仍然是我爸!不給,那么……從我離開于家大門開始,你我不再是父女兩——而是陌生人!”
“你——”于父暴跳如雷,大聲吼道:“你從現在起,就已經不是我女兒了!”
“很好!于江全,我宣布:我,于以薰,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狂傲的口吻,猶如三尺寒冰,凍得人不住打寒顫。
當秦管家把行李箱放到別墅門外時,眼目含著無奈,道:“大小姐,我這個老頭子也幫不了你什么忙,你還是先找個地方暫時住下吧,等先生氣消了,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你回家。”
于以薰被趕出了于家。
于金莉站在樓上的陽臺上,居高臨下的大聲叫道:“老秦!你想造反嗎?”
“哎,二小姐,老頭子這就回來啦。”
秦管家關上大鐵門,小跑著上了三級臺階,走進洋房。
于以薰拖著行李箱,在馬路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來到醫院門口時,忽然想明白了。恣意揮霍青春的時候,從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么快,仿佛才只看了場午夜電影,他們就各自走散了。事后空洞蒼白的戀愛,哭過笑過,就這么迷惘了。
她拿出手機鼓足了勇氣,手機卻在這時來了電話。
“喂,”于以薰松開拉行李箱的手,有氣無力的舉著手機,電話里傳來好友盛夏輕快的音色。
“以熏,你怎么了?我咋聽著你聲音不對呢?出來,咱們姐妹幾個去酒吧喝酒!”盛夏還算是認識于以薰最久的閨蜜,只一聲,便聽出了她不對勁,“是不是還在想和那個臭男人的事?分了就分了吧,有屁大不了哇!”
“我……懷孕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嗨!你們三年了能懷上孩子應該要慶幸了,忘了上次醫生怎么說的嗎?你子宮壁天生太薄,這幾年為那個混蛋天天被蹂躪,也沒好好養身體!分手不可怕,生下來養大給他看看!”
“可是……我現在被我爸趕出來了,今晚不回宿舍就流浪街頭了……”
“啊?!混蛋啊于江全!你等著等著——”到底是閨蜜,盛夏想了想,立刻道:“我出來接你,你在哪,給我發個定位,特么的,這年頭當后媽的果然都容不下前娘的孩子……”
盛夏開著紅色跑車找到于以薰時,又開啟了破口大罵的模式。
“那個于金莉,我碰到了揍她一頓,你信不信?!”盛夏把行李箱搬到車上,開了車門讓好友坐進去,“先去我家待一晚,咱們再做打算吧!”
“要是你爸媽問起來,怎么說?”于以薰知道,盛家和于家也有生意上的來往。
若是老爸把她的事告訴給盛夏的父母,那她去盛家就尷尬了
盛夏回到車上,端正方向盤,痞氣道:“放心吧,我爸今晚應酬,很晚才回家。我媽一塊兒去應酬,就剩我哥那臭咸鴨蛋興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