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玉瞪大了眼睛，吃驚道：“凌耀第一？誰說的？消息可不可靠？”
王誠臉色難看，“群主說的，消息很可靠。”
“那他自己說排名一千開外……”胡欣玉不解。
“你自己看吧。”王誠把手機遞了過去，深吸一口氣，讓劇烈起伏的情緒平靜下來。
胡欣玉翻動屏幕，臉頰發紅發燙，羞愧不已。
聊天記錄上，原榜首寧馨蕊甚至都發聲了。
有人替她惋惜，她卻不以為意，只是道：“無所謂，一次聯考說明不了什么，高考才是最終戰場。”
這無疑變相地承認了凌耀才是真正的榜首。
繼續往下看，胡欣玉不敢置信，“還真有這種操作？”
正如陳宇飛說的那般，因為沒寫名字，凌耀的數學成績未計入總分。
最令人震驚的，還是他的分數。
每一科都接近滿分，連語文也不例外，甚至及格率創歷史新高的數學，他也考了一百三十多！
“怪物啊！”胡欣玉心驚肉跳，下意識道。
胡欣美本來還無精打采，突然就神采奕奕，笑道：“我就說嘛，凌耀學長是我們學校的神話呢！”
胡欣玉把手機還給王誠，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復雜，想起先前的種種舉動，感覺自己就像嘩眾取寵的小丑。
他們看向凌耀，恰巧凌耀看來。
兩人頓時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從不屑一顧，變成不敢一顧。
就在這時，一群人突然闖入酒吧，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為首者面相粗獷，粗壯的手臂上有漆黑的紋身，極具威懾力。
這里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客人們避之不及，神色忌憚。
沈萱眉頭皺起，問道：“你們認識我爸？”
“吳杰先生沒有還錢的能力。”紋身大漢坐到吧臺前，很有禮貌地笑道：“我們只好來找老板娘，希望你能先替他償還一些債務。”
沈萱搖頭道：“我本來姓吳，現在是和我媽姓，你知道么？”
紋身大漢搖頭。
沈萱冷漠道：“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親情，不會幫他還債。”
紋身大漢為難道：“老板娘配合下，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幾位如果來喝酒，我歡迎。”沈萱面無表情，“討債，抱歉，我不欠誰。”
紋身大漢嘆了一口氣，抬手道：“砸點東西，注意別嚇到老板娘的客人了。”
“是，東哥！”小弟們眼神兇悍，嚇得不少客人心驚膽戰。
“等一下。”
凌耀和陳宇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們沒想到外表開朗樂觀的萱姐，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兩位小同學是想英雄救美？”紋身大漢贊道，“勇氣可嘉，行了，快回去寫作業吧，叔叔不為難你們。”
凌耀搖頭，“不是英雄救美，是朋友幫助朋友。”
“你們兩個，別插手，姐自己能解決。”沈萱擔憂道，怕他們吃虧，畢竟他們只是學生，對方在社會上混跡已久。
陳宇飛笑道：“萱姐，我們的酒還沒上呢。”
“那好吧。”紋身大漢嘆了一口氣，“小毛，阿狗，你們教訓下兩位小同學。”
“不用阿狗，我一個人就行。”
一個黃發青年走出，打著耳釘，捏著拳頭，發出一連串清脆爆響。
砰！
小毛倒地，凌耀收拳。
阿狗大驚，收回邁出的腳步。
全場一片安靜。
啪啪啪……
紋身大漢拍掌，點頭道：“好本事！真的是好本事呀！”
“凌耀恐怕參加不了高考了。”王誠搖頭，似在惋惜。
“怎么了？”胡欣美擔憂道。
“東哥生氣了，凌耀和陳宇飛今天無法善終。”王誠肅然道。
胡欣玉詫異，“誠哥認識他？”
王誠點頭，“東哥在趙爺手下做事，名聲在外，我爸還求他辦過事，來我們家吃過飯，他應該認識我。”
胡欣美著急道：“那誠哥你能不能幫幫凌耀學長，讓東哥手下留情？”
王誠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東哥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只是這個人情太重，我和他們都不熟，為了他們欠下這么重的人情……”
胡欣美和他們也不熟，但她心地善良，哀求道：“我理解，但事關重大……”
“欣美，閉嘴！”胡欣玉寒聲道，“是他們兩個不知死活，強出風頭，怪得了誰？”
胡欣美沉默低頭。
胡欣玉和王誠相視一笑，心情舒暢。
以他人的痛苦為樂，不外如是，尤其這人還讓他們難堪過。
“凌耀，陳宇飛，你們現在就走，不然就別再叫我姐！”
沈萱忽然大吼，眼中淚光泛動，笑道：“你們的心意，姐領了。”
她看向紋身大漢，“東哥，讓他們走，我給你錢。”
“打了我們兄弟，不留下點什么，就別想離開！”阿狗惡狠狠道。
啪！
紋身一巴掌抽在阿狗身上，把他抽翻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叫凌耀？”
紋身大漢看向凌耀，神色驚疑。
凌耀點頭。
“你可知道我家小老大？”紋身大漢又問。
凌耀笑道：“他傷勢如何？希望早點痊愈。”
東哥悚然，手腳冰涼。
沒錯了！
這就是那個暴揍小老大，擊敗周先生，甚至讓趙爺俯首的男人！
趙爺千叮萬囑，讓他們暫時別招惹他，絕對不能。
因為這件事，會有別人去做。
“是我瞎了眼，沒認出凌公子，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立刻就走！”
紋身大漢躬身賠笑，又驚又怕，恭敬無比，只希望凌耀別生氣，不然他們這群人，都得住院。
王誠震驚，不敢置信。
胡欣玉張著小嘴，駭然莫名。
胡欣美異彩連連，又驚又喜。
眾人盯著凌耀，目瞪口呆。
“你們氣勢洶洶而來，影響太壞，就這樣走了，不合適。”凌耀又道。
“凌公子想怎樣？”東哥問道。
“向萱姐道歉，賠償損失。”凌耀說道。
“好……”東哥應允，松了一口氣，然而他手下有一個小弟很不服氣，凌耀只不過是個高中生，怎敢指使他大哥？
不服就干！
他突然偷襲，下手極狠。
凌耀頭也不回，伸手抓住背后的拳頭，稍稍用力。
咔嚓！
凄厲的慘叫聲中，眾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