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東上相很累，無心開車，依然使用自動駕駛模式。
駛出方家大院，東上相半躺著，正琢磨回去吃什么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了出來，很動人的女聲。
“您的清如手機正在充電中，目前電量可支持開機。”
東上相瞬間驚起，少頃后才想到，這應該是口袋里那個墨鏡手機發出來的。
從口袋里將它取出來，東上相喜出望外，之前在房間里將這副墨鏡手機裝入口袋時，他沒來得及仔細檢查是什么牌子的手機。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是“清如”牌的，這是一個不止在正子國，即使在整個邊四行星上都響當當的品牌，在正子國，他們的銷量很少，因為價高。
然而，在正子國，甚至說在邊四上銷量少，不代表其總銷量就少，因為在癟三行星上，這個品牌也如雷貫耳。據說，清如這家手機廠商，不在邊陲星系，但總部具體在哪里，東上相不知道。
有傳言說，清如的總部在那個傳說中的太陽系，但這只是傳言而已。
東上相將清如手機戴在臉上，瞬間又傳來好聽的提示音：“請問，是否開機。”
“開機。”東上相命令道。
“抱歉，聲紋不匹配。請再說一遍。”
“開機！”
“抱歉，聲紋不匹配。請再說一遍。”
……
“抱歉，聲紋不匹配。清如手機將持續進行充電，同時靜候您的佳音。”
……
這種場景東上相剛才就預見到了，現在倒也沒有失望。等回去后，讓肖蕊破解了就行。
她說得沒錯，在末世，會破解才是本事。
……
……
篝火旁，王隊三人圍坐著，聊著天，喝著小酒。
“這東上相，怎么還沒回來？”王隊沒好氣地問。
“是呀，我也在擔心呢。”肖蕊說著，扭頭看向院大門的方向。
“這是典型的脫離集體。”李博道。
“對了。”王隊望著肖蕊，一臉試探，“你當初是怎么個給你父親匯報的？怎么他就那么大方，一下子就舍得拿出一艘核潛艇。”
“嗨。”肖蕊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呀，很好理解。我說東上相跟我差不多同齡，他對家人不離不棄，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復活他們。我父親一聽，沒想到……，他就一下子代入進去了。他也是一個極為重視家庭的人。這么多年了，他內心里依然沒放下我哥哥，還有我媽。經常在我面前嘮叨。”
“呵呵，唉……”李博搖搖頭，“這告訴我們，高大上的口號還是特別特別有用的，即使這口號永遠不可能實現。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肖蕊懶得搭理他，又歪過身子，往大門方向看了一眼。
李博見肖蕊心沒有在篝火旁，就起身，回自己車睡覺去了。在李博眼里，以前的肖蕊可不是這樣的。沒有東上相的時候，他們三人每次喝酒、聊天都很盡興。
過一會兒，王隊也回到了車里。
……
不多久，校門口亮起車子的燈光，東上相回來了。
“撿到什么了？”東上相從車里出來時，篝火旁的肖蕊問。
“你看！”東上相抽出那墨鏡手機，“清如牌手機。”
“呵，收獲不小嘛。”肖蕊瞪了他一眼，“趕緊吃飯吧，瞧你那神氣樣兒。”
見篝火正旺，東上相便從來萌車那個小冷藏室拿出剩下的羊肉，劃成條狀，再拿出辣椒，就在火旁烤起肉來。
……
紅色的火苗照在肖蕊臉上，讓她的臉更紅了。
“到時，還得拜托你給我破解呢。嘿嘿。”東上相吃著烤羊肉。
肖蕊拿著清如手機，埋頭上下翻看，露出光滑的大額頭，沒說話。
“怎么樣？跟你那個比起來，如何？”東上相齜牙咧嘴。
“你狗屎運還不錯。”肖蕊道。
“你什么時候給我破解？”
“看心情。”肖蕊把手機遞給東上相，“那個呢？”
東上相知道她說的是夢中學習器，搖搖頭，小聲道：“那里太大了，還沒找到。我明天還要去。”
肖蕊沒說什么，只是輕嘆了一口氣。
咣！
一聲關門聲后，李博沖了出來，大聲道：“東上相，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回來了，也不去給王隊匯報一聲？”
東上相一驚，瞬間站起，雖對李博氣惱，但也覺得該去說一聲。便走到王隊車旁，敲門，車窗打開后，一臉抱歉：“不好意思，王隊。剛才忘給你匯報了。”
“沒事沒事，呵呵。你先去吃飯吧。待會兒跟你聊一下天。”
這邊的肖蕊盯著李博，怒道：“有什么問題你好好說嘛。這么大聲叱責，他又不是從小就訓練過。”
“我現在就是在訓練他。”李博說完，轉身回車上了。
東上相回到篝火旁，跟肖蕊待了幾分鐘后，王隊就提著酒，拿著兩個酒杯下車來了。
“肖蕊，你先回車上休息吧。我跟東上相單獨喝兩杯。”王隊在篝火旁坐下。
肖蕊起身，回到了自己車上。
倒滿酒，兩人喝了一杯。
“東上相，對于你的到來，我們是歡迎的。”王隊咂咂嘴巴，“因為我們一直都缺人。”
東上相又給兩個杯子滿上：“感謝王隊為我做的那些事，我敬你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
“有一些事，嗯……，我提前給你說一下。”王隊說得很慢，“咱們是一個集體。”
“嗯嗯，王隊說得是。”東上相點點頭。
“既然是一個集體，那行動上就得統一。就像打仗，只有統一了才能戰無不勝。你明白吧？”王隊道。
“明白。”東上相又點頭。
“所以呀，以后……最好別私自行動，因為存在安全問題。就比如今天，你一個人跑出去找東西，大晚上的，這不合適。”
“王隊……”
東上相終于明白，王隊找他談話的目的，如果說晚上出去不合適，那之前在森麗城，肖蕊不也一個人在行動，難道僅僅因為我是一個新人？這么想的時候，東上相硬著頭皮，又問：
“是不是……我加入基地后，就沒有任何自由了？”
“瞧你說的。”王隊眉頭一皺，“我跟你說集體，說統一行動，說安全，你卻給我扯自由。這合適？”
“王隊，這幾天，我確實需要出去找些東西。明天收工后，我還得出去。”東上相不打算妥協。
“唉……”王隊嘆了一口氣。
東上相不知該說什么，只好又給兩個杯子倒滿了酒。
再次碰杯，喝了一口后，東上相便覺得，這酒，怕是再也喝不出以前的味道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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