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飯并不能算愉快,白詩南從頭到尾一直在悶頭吃飯,葉司年主動說過幾句話,但都被她不咸不淡地撥過去了。
似是被她的態(tài)度惹惱了,葉司年擰緊了眉,一時也沒了話語。
他們兩以前不是這樣的,一直都是白詩南追在葉司年屁股后面,不管葉司年態(tài)度有多冷淡,對她有多兇,她都永遠笑嘻嘻的,根本不以為意。
可自從那件事后,兩人分開了十年,再見面,一切就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結賬時白詩南湊過去聽了一下金額,一共是2800,白詩南心里哀嚎了一聲,竟然這么貴,一頓飯就吃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肉疼。
白詩南想和葉司年平攤,她們倆也不是什么特別關系的人,不能占他便宜。雖然葉司年是男人,吃的比較多一點,但她大方點,不和葉司年計較了。
知道就這樣說出來葉司年肯定不答應,他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挑戰(zhàn)他的尊嚴,所以白詩南一路緘默不語,安靜地窩在副駕駛位上。
她不想讓葉司年知道自己的住址,所以故意報了隔壁相鄰的一個小區(qū),車到達白詩南虛報的那個地方,白詩南禮貌地道了謝,想拉開車門離開,卻發(fā)現(xiàn)葉司年不知道什么時候鎖上了,根本擰不動。
“葉總,我到了,麻煩您開一下鎖。”
葉司年沉臉看過去,眼神不善,“我叫葉司年,白小姐貴人多忘事,是不是記不清了,那我?guī)湍慊貞浕貞洝!?/p>
白詩南低頭不語,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表態(tài),好像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葉司年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她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冷漠堅硬如石頭,你怎么也敲不開它。
“白詩南,當初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白詩南心口緊了一下。
“司年啊,你什么時候回來,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你一定要在生日之前回來好不好?”十三歲的白詩南穿著粉嫩的公主裙,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她給葉司年準備的禮物,上面還有粉粉的蝴蝶結,全是她滿滿的心意。
可惜,沒等到葉司年回來,意外就先到來了。
“葉司年,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幼稚了。”白詩南隱藏著一切情緒說出這句話,說完才發(fā)現(xiàn)喉嚨開始哽咽,就連眼圈也開始泛紅。
葉司年被她這句話徹底激怒,呵,小孩子,幼稚。先纏著他的人是白詩南,現(xiàn)在說這話的人也是白詩南,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再糾纏就是自取其辱。
“你走吧。”葉司年開了鎖,周身的氣息都冷了下來。
白詩南也不敢再多停留,急急忙忙拉開車門走遠。葉司年也在下一秒冷了眼眸,啟動車子,沒有任何猶豫地駛離白詩南的視線。
白詩南從暗處走出,看了眼葉司年離開的方向,也好,和她這樣的人保持距離吧,兩人一個是天上的神,一個是地上最骯臟的垃圾,距離,才應該是他們之間最美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