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語也想不出來。
當空氣陷入一片沉默的時候，一陣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輕快的音樂打斷了沉重的氛圍，琥珀后知后覺地發覺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聲：“琥珀？你晚上有沒有空啊？臨時有個樂隊要來我們這里演出，可是人手不夠了……”
琥珀蹲在落子語面前，微微側過身，道：“我已經連續干了三天的活，今天不是說好要休息的嗎？”
“是，我知道。”那邊聲音說道，“可對不住啊，實在是來不及，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來，本來這種加急單我們是不做的，但那位小姐太有錢了，直接拿錢砸我，好像是個小明星，到時候會有很多粉絲來，所以頂不住啊……”
琥珀驚訝道：“明星？不是地下樂團嗎？”
“不是，她們原本預定地場子出了些問題，但票都賣出去了，又不能不辦，所以花了大價錢來包我們的場地。我已經把能喊來的人都喊上了，還是很缺人，才會來麻煩你的。”
“可……”
“我給你五倍工資。”
“幾點？”
“演唱會七點開始，你五點半過來吧。”
“好的！”琥珀一下子就精神了，剛要掛電話，衣袖就被人輕輕拉了拉，她抬頭看去，發現落子語估摸著是聽到了“演唱會”三個字，正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她，琥珀連忙說道：“對了，老板。我再帶兩個人來沒問題吧？”
老板求之不得，笑道：“當然，你多帶兩個還算幫我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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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語跟在琥珀的身后，走到后臺的準備室里，這里放了不少桌椅，靠近墻角的地方還放著一臺飲水機，指示燈還紅著正在加水，中年男子站在屋內，屋子里的人不少，但都忙來忙去地搬著東西。
老板正好轉過身來同人說話，看到琥珀眼前一亮，同旁邊的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快速朝她們走了過來，“可算是來了。”
琥珀拍了拍落子語的肩膀，介紹道：“老板，這是我朋友。”
落子語站在琥珀身后的位置，老板一開始并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看過去，一下子被驚艷住了，“你好你好。”
黑長直的頭發看起來特別乖巧，燈光下的眼睛微微透著些淺棕褐色，像是琉璃珠，女孩看起來很溫順地點點頭，“你好。”
“老板，她是我帶來玩的。”琥珀往旁邊一提，把小兔子拉出來，道：“這個是來打工的。”
老板看著這一水兒的顏值，忍不住嘆道：“可以啊，你的朋友都太好看了吧！”
他想了想，道：“你朋友會跳舞嗎？”
“會。”琥珀忽然在腦中飄過節目導師的評論，停頓了一下，語氣微弱的說道：“但很一般。”
“沒事，很簡單的！”老板說道，“我們這場子臨時被租出去，本來也就沒幾個會跳舞的，伴舞團里面劃劃水就行！”
琥珀問道：“那工資……”
“和之前說的一樣，按五倍給你！”
琥珀連忙拍拍胸膛，道：“沒問題，交給我們吧！”
她一把抓過許白青的后領，把人往自己身邊拖了幾步，扭頭跟落子語說：“小語，你去找個地方坐著吧，里面有賣零食，等演出完了，我們就來找你。”
“嗯。”落子語點點頭。
大廳里的燈已經全都亮了，這個劇場地方不算大，總共也就幾千人的座位，舞臺離觀眾席不遠，落子語不喜歡離得太近，找了三四排的位置坐下，干等了一會兒，覺得有幾分無聊，掏出手機刷時間。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陸陸續續有人來了，三四個人成群結伴從旁邊的走道走過，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孩頭上戴著米老鼠形狀的燈牌，燈牌左邊寫著“愛”，右邊寫著“月”，一個人手里拿了三四根熒光棒，找到偏前的位置坐下。
“大小姐也太有錢了，我還以為這次的粉絲會肯定取消了呢。”
另一個女孩臉上貼著小愛心，扭過頭來說道：“畢竟是寵粉女王，明明是主辦方的過錯，最后還自掏腰包解決了。”
“沒錯，我還以為我今天見不到大小姐了！”帶著米老鼠燈牌的女孩雙手合十，交疊在胸前，道：“我是大小姐的粉絲真的太好了！”
落子語側目看了她們一眼，在場的人不多，也就零星幾個，因而幾個姑娘的對話聲特別明顯，稍遠點位置的人聽見了，也有人說道：“說的沒錯啊，姐妹！我朋友認識大小姐身邊的助理，說是本來都沒有場子了，結果大小姐花了大價錢，才租下的這里，根本就是虧了啊！公司不同意，但大小姐有錢任性，說什么也要繼續演出！她從出道開始就是寵粉狂魔了，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寵！”
“對對對！大小姐真是絕了！”
光是在議論，并沒有本人的出現，落子語也能從幾人身上看到騰騰冒出的白氣，忽然間覺得有趣，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兒。
正在激動說話的女孩似乎察覺到了視線，停下了對話，回頭看了過來。
“那個……”她頭頂上的“愛”、“月”閃著光，在回頭看到落子語的瞬間，卡了一下，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
與人對視了兩秒鐘，那姑娘開口說道：“小姐姐，你……好可愛啊。”
“……”
她身邊的人也一同看了過來，與落子語對視了片刻，都是受不住地率先挪開了視線。
只剩下方才說話的那人還紅著臉盯著她看，落子語也看著她頭上的東西，很好奇地比劃了一下，說道：“你頭上戴的……是什么？”
女孩見她兩只手在頭上比劃了個耳朵，被萌的在心里狂呼阿偉，“啊，你說這個？”
女孩抓了抓頭上的東西，回答道：“這是應援燈牌，月指的就是大小姐！”
“哦哦。”落子語似懂非懂，“那為什么要戴在頭上？”
“應援啊！”女孩敏銳地說道：“你不是大小姐的粉絲吧？還是新粉？”
落子語道：“我不是。”
“哦哦……”女孩顯得有幾分失落，道：“大小姐人很好的，你入她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