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月走后，徐鳶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哇——”她回憶著大小姐的氣質，不僅贊嘆道：“大小姐真的絕了，我都快成為她粉絲了。”
落熙心說道：“你們才見一面，就被圈粉了？”
“她好高貴啊……”徐鳶扭頭說道，“你看到她身上的裝扮了嗎？那些都是名牌啊！渾身上下都在閃閃發光，感覺就像是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
“確實好看。”落熙心認同地點點頭，“打扮的風格也很適合她，感覺又艷又酷。”
“我以前還一直覺得她的粉絲吹得太過了，沒想到真人居然這么有氣場，而且又有禮貌又溫柔，難怪都那么喜歡她。”
“嗯嗯。”
“真羨慕啊……”
落熙心看了眼手表，站起身來，說道：“我要回去了。”
“啊？”徐鳶抬眸問她，“干嘛去？一起吃飯啊？”
“不了，還有點事。”
“什么事啊？”徐鳶站起身來，剛想說什么，就看到落熙心把桌子旁的書包背起來。
她那滿滿的書包里面裝著的東西，徐鳶能靠想象想出來，不由得后退一步，表情如同吞了蒼蠅。
落熙心淡然地回過頭來，道：“回家，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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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淮在整理資料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把書房里的東西收拾成一堆，拿著關鍵的一張，從休息室走了出去。
推開練習室的大門，四個人正圍在一起，盯著靠在墻邊上的手機屏幕看，他擰著眉頭，走到幾人背后，看到里面正在播放魔法變身少女的視頻，瞬間：“……”
他站了近半分鐘，這群看得入神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楊淮單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
琥珀被嚇得一哆嗦，回過頭來，道：“你干嘛？”
楊淮被她兇得無語，說道：“你們都多大的人了？看這個？”
“怎么了？挺好看的啊。”許白青指著上面的粉毛，說道：“我也去把頭發弄成這樣，好不好？”
“可千萬別。”楊淮說道，“你們還有人是學生吧？”
幾百歲的老妖怪相互看了看，聳聳肩膀，“沒有啊。”
楊淮邪魅一笑，道：“你們別想瞞我，我可有你們的一手資料！”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這群人當中，來來回回地掃蕩了一圈，最終停在某人面前，“你！落子語！”
落子語從炸雞中疑惑抬頭，“？”
“你才十九歲啊？！”
“噗——”安知惠一口水沒順利喝下，全部吐了出來，但這樣還不能掩飾她的震驚，扭頭問：“真的假的？小語，你年紀這么小？”
落子語想了想，說道：“可能吧。”
安知惠道：“什么叫可能……”
“這不是重點！”楊淮打斷她們的對話，亮出手里的資料，用力拍了拍，說道：“重點是！落子語，你沒在上學嗎？”
“嗯？”
“你學歷這一行寫著初中，是什么意思？”
落子語抬眸看著他，說道：“就是初中的意思啊。”
“你連高中都沒畢業？”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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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書的臺燈微微亮起，筆記本上滿是端正的字跡，落熙心對著教科書上的內容，仔細地抄寫著需要用到的內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震動了兩下，她沒有挪開視線，隨手接了起來。
“喂？”
“你好，我是現在負責落子語的經紀人楊淮，你是落熙心小姐，對吧？”
落熙心寫字的動作一頓，微微有些失神。
“是……”她把水筆一收，放在桌面上，認真問道：“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變調，“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才知道，她高中沒有順利畢業，仔細問了一下原因，結果本人也說不清楚……”
“這個啊……”落熙心松了口氣，道：“她在高一的時候休學了，之后就沒去上過課。”
楊淮意外道：“為什么？”
“受到排擠了。”落熙心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冷風從外面吹進來，迎著面，她的聲音平靜非常，“初中的時候就受到了校園排擠，同學們都不愿意跟她說話，后來上了高中情況也沒有改善。她受不了這個壓力，就休學沒再去上課了。”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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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楊淮扭頭看了落子語一眼。
她正坐在其他人身旁，仰頭看著安知惠跳奇奇怪怪的變身舞，坐在幾人當中的她，看起來就是個非常尋常的姑娘。
楊淮的眼神中帶上一絲憐憫，在看到對方微笑地瞬間，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楊秘書……”許白青站在離他不遠處，拿著水杯看著他，出聲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別人……”
“怎么了？”楊淮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的眼神很奇怪嗎？”
“奇怪倒也不奇怪……”許白青走到落子語身旁，盤腿坐下來，說道：“就是有點惡心。”
楊淮：“……惡心？”
許白青拍拍落子語的肩膀，把她的視線拉回來，指著楊淮說道：“他這樣看你很久了。”
落子語對上他的視線，停頓片刻，說道：“楊秘書，你哭什么？”
“啊？”
“太丑了，別哭。”
楊秘書的眼皮微微抽搐，蓄著的淚水忽然就收了回去，扭頭看著手機，不可思議道：“……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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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
琥珀捧著杯咖啡，走到男人的身旁。楊淮穿著西裝，正靠在欄桿上看風景，一杯咖啡忽然遞了過來。
他扭頭看了眼來人，發現是琥珀，受寵若驚地接下，“謝謝。”
琥珀瞥了他一眼，喝著咖啡，問道：“你今天問上學的事情做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了。”夜里的氣溫降低不少，楊淮把咖啡捧在手心里，目光看著遠方地風景，城市里的燈火依舊繁盛，冬日里的光線捎帶著暖意，讓人想多看兩眼，“我之前看過她的資料，聽說人是自殺上的新聞，當時沒什么實感，相處久了，忽然覺得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