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不想小瞧人，但當對方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盯著她不放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口打擊道：“琥珀，不是所有的大妖怪，都跟你一樣窮。”

噼里啪啦——

雷聲在琥珀周遭炸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你說什么？”

“真的。”秦蓉側過頭去，不敢看她，于是目光盯著落子語，跟人說道：“有些妖怪下山早，在人間積累了不少財富，到現(xiàn)在一少部分已經混的很成功了，甚至有自己的家族企業(yè)。就算沒有家底的一些妖怪，靠著自己俊美的外貌，也找到了不錯的歸宿……”

“你騙人！我不會相信的！”琥珀拍桌道，“要你說的是真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這些事？！”

“誰讓你下山晚啊……”秦蓉嘟囔道。

“你再說？！”

落子語瞥了琥珀一眼，覺得這人八成是惱羞成怒，也沒有搭理她，問秦蓉道：“那些人都會買這個么？”

秦蓉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畢竟這藥水真的很貴，不過妖物在人間呆久了，又沒有妖界那么好的修煉環(huán)境，不想妖力流失的話，只能要利用外界補充了。很多人都盯上了人的信仰，通過信仰之力增加人體內的精氣，讓他們在無形當中釋放出能量，妖怪們把它收集起來，制作成藥水，一來不會傷害人的身體，那些道士也會睜只眼閉只眼，二來么，又是對修為大有好處的事情。”

“這都快媲美仙丹了！”琥珀冷哼一聲，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若是真的能靠這個提高修為，那世上誰還去修煉！”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妖都不修煉了……”秦蓉小聲反駁道。

落子語回味過來，將玻璃瓶往桌上一放，說道：“琥珀說得對。”

“……”

琥珀立馬高興起來，“我就說這些半魔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秦蓉嘟囔了一句，“可真的有用啊……”

琥珀冷聲說道：“你動腦子想想，如果信仰真那么容易保存下來，那之前的那些裝神仙的妖怪為什么要每天都在廟里面聽人說話？他們直接研究一個法術，把人的精氣留存下來，不也是一樣的嗎？”

秦蓉一臉“對呀”的表情，道：“也許那個時候的妖怪……它不聰明。”

“砰！”

一個暴栗打在秦蓉腦袋上，疼得人嗷地一聲捂住頭。

老妖怪琥珀握拳道：“再說老娘虎，就要你好看！”

“我又沒說……”

“哼！”

落子語笑了兩聲，從胸腔處傳來隱隱的疼痛，她停下笑聲，單手捂住胸口，歇了幾秒鐘，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以后不要再給我了。”

“那好歹能改善你的狀況……”

“你哪來的錢？”

秦蓉被噎了一下，支吾著挪開視線，道：“我以前積累下來了一些……”

“你自己留著吧。”落子語垂下眼眸，感知體內的妖力流走，比起稍前的狀態(tài)，體內的妖力流失得更快，她抿了抿唇，未將這情況告訴秦蓉，只說道：“它對我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