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痛飲。
直至喝到凌晨,軒轅狂生這才盡興歸去。
當朝陽初升之際,楚天便把熟睡正酣的狗子叫醒,而后朝著圣靈宮的深處御空而去。
深靈宮深處,那處帝器軒轅劍高懸半空的山洞外,玄月心如一尊石像般,負手而立,深邃的雙眸看著軒轅劍,似在思考著什么。
而在他的身后,大長老孫長清則是一臉愁容的看著玄月心的背影。
“宮主,我昨日已接到另外兩大圣宮傳來的法旨,這次秘境的開啟,看來兩大圣宮是勢在必行,便是軒轅古族已是帶來了帝器軒轅劍,可兩大圣宮亦是在法旨中提到,這次他們也將攜帶鎮宮帝器前來....”兩人靜立良久后,孫長清緩緩開口說道。
“法旨?呵呵,想我圣靈宮與飛天宮,逍遙宮并立南荒三大圣宮,卻不想,到了今日,竟是他兩大圣宮前來都先下一道法旨了。”
玄月心始終背對而站,讓孫長清看不清他臉上是否有何變化,只是聽其的話語聲,好似充滿了自嘲。
法旨二字。
等忽于詔令,有不可違的意思。
遙想當初,圣靈宮與其他兩大圣宮并肩屹立南荒時,三大圣宮之間何曾敢下過法旨。
可如今,圣靈宮看似依舊輝煌,可宮力卻日漸衰退,已是不如其他的兩大圣宮。
造就這樣的情況,除卻圣靈宮的元石只能依仗由三宮一族共同開采的那條,長達數百萬里的元脈外。
還有便是,當年重傷的御靈大帝,在開辟出御靈秘境以及進去療傷前,卻是沒有留下帝器與帝經給圣靈宮。
否則,同樣為帝統的圣靈宮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這般狀況。
兩大圣宮雖看似傳來兩道簡單的法旨于圣靈宮中,可明眼人一看便知暗藏其中的意味。
“宮主,好久不見啊!....”
正當玄月心與孫長清心煩之際,忽聽一道很是熱情的聲音傳來。
而聽到這道聲音,玄月心還未轉身看去,就見孫長清眉頭皺起,使得本就布滿愁容的臉上,干巴巴的鄒文都擠在了一起。
“這里乃宮中禁地,豈是你一個侍奉想來就來的地方。”孫長清看著破空而來,那一人一獸的聲音,出聲喝道。
“喲,我滴乖乖,這里是禁地啊?狗子,你看你,我只是讓你帶我來找宮主,可沒有讓你帶我闖宮中禁地啊!...”
這破空而來的一人一獸便是楚天與狗子,聽到孫長清的呵斥聲后,楚天不以為然的拍了拍狗子的腦袋,似是責備說道,但話中卻又有弦外之音,任誰都聽的出。
無非就是。
闖禁地這鍋我可不背。
要怪,你就怪狗子。
“大膽小賊,我宮圣獸你竟叫狗子!”
聽到楚天對宮中圣獸的稱呼后,孫長清又是一聲呵斥,旋即體內響起‘鏘’的劍吟,右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柄寒光熠熠的道劍。
“狗子,咬他!”
見孫長清這副一言不合,又想提劍砍人的架勢,騎在狗子背上的楚天,大手亦是一揮,將右手食指指向了孫長清。
“吼!”
對楚天言聽計從的狗子,那管你是圣靈宮的大長老,便是此刻楚天指的是玄月心,估計狗子亦是敢撲殺上去。
一劍在手,孫長清身上渾然有一股鋒銳犀利的氣勢不斷攀升著,不似一個年邁老人,更像是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
只見他滿頭鶴發無風自動,身上的長袍亦是在這股無形的氣勢中衣訣飛舞,咧咧作響。
“夠了!”
大戰似一觸即發,而此刻的玄月心終于轉過身來,聲音不復以往的那般風輕云淡,而是比之孫長清先前的呵斥聲,還要大上了幾分。
“宮主,此子若不好好教訓一會,他還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正欲提劍殺向楚天的孫長清,忽聽這聲呵斥,而后扭頭看向玄月心說道。
今日。
他勢要教訓一番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賊。
上次。
在鬼煙谷中,孫長清別被楚天一通亂罵,自覺顏面掃地。
而現在。
他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不可忍!
“我說夠了!”
轉過身來,滿臉布有陰霾的玄月心,似強壓著心中怒火,又緩緩開口說道。
“可是宮主...”孫長清還想繼續說些什么。
“我說夠了!你沒聽到嗎?還有你!”
可不待他將話說完,玄月心的臉上更沉一分,雙眸看了一眼孫長清,又看向了空中似正準備全力應戰的楚天,只不過,此刻他的話聲雖輕,但卻是透露著一股寒意。
“嘿嘿,還是宮主明事理。”
玄月心的怒意,楚天自然是感受到,可他卻是也不怕馬屁拍到馬蹄上,嘿嘿一笑說道。
“哼!”
而孫長清則是冷哼一聲,將道劍收起,身上那股沖天而起的氣勢也隨之消失,旋即不再出聲,只是雙眸中看向楚天的赤果果的殺意,卻是毫不隱藏。
“你找我有什么事?”
見兩人之間不再劍拔弩張,玄月心的臉色終是稍稍好了一些,而后又朝楚天問道。
“宮主,實不相瞞,我來是為了御靈秘境的事情,昨晚我與軒轅狂生痛飲一夜,這才知道宮中這次開啟御靈秘境的機會很大,所以,我便斗膽前來給宮主先討要個名額。”
楚天騎著狗子落在了玄陰心身前,而后翻身而下,朝著玄月心說道。
“我要是不給呢?”
御靈秘境的開啟,本就是這幾日縈繞玄月心的煩心事,此刻見楚天私闖禁地,也是為了御靈秘境,玄月心自是沒有什么好臉色。
“不給?宮主,那這事我倆就得好好論論了。”聽玄月心一口回絕了自己,楚天亦是心中大急。
你心情不好歸心情不好。
可能夠將御靈秘境開始這事,雖與我沒有直接的關系,可是有間接的關系。
“宮主,別的不說,就說這御靈秘境的開啟,最基本的條件是需要狗子血脈返祖后的精血吧?而狗子之所以能夠血脈返祖,宮主你拍著胸脯說,難道我楚天沒有功勞?..”
“而且自狗子血脈返祖以后,它每天吃的更多了,若不是看在當初宮主你這么誠心請我來圣靈宮的份上,我早就不干了....”
“俗話說的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憑我說的這些,宮主你覺得這御靈秘境開啟應不應該有我的一份?...”
“.........”
楚天如在與玄月心講道理般,口沫橫飛的說著自己在飼養..呃...侍奉狗子時如何如何的辛苦。
玄月心也是被他說的一陣頭大,最后不待楚天繼續喋喋不休,似是沒個盡頭的說下去,終是點頭答應了楚天,楚天這才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