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變成什么顏色啊？”
楚歌歪著腦袋思索著，嘴里復述了一遍彈幕的問題。
第二天的直播依舊是八點開始，而在開始的時候，彈幕里就有這么一個問題。
忽視掉彈幕里清一片的黃色，楚歌認真地回答道：
“現在的話，我想應該是綠色吧……不許笑，我沒有故事，也沒有酒，不準備開始表演。”
就像楚歌預料中的那樣，在她說出綠色的時候，滿彈幕就開始自動變綠。
一時間，人民沉浸在綠色的海洋中，像極了愛情。
“其實，也是前不久了解到的一個故事，綠色的故事……說是不可能說的，反正就是知道以后就覺得大人的世界好闊怕，我個寶寶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直播，楚歌身后的背景不再是在室外，而是在一個比較溫馨的房間里。
純白的墻壁，純白的支架圓桌，楚歌坐在一旁的小藤椅上，就像是普通朋友坐下來聊天般。
“不過，說到綠色的話，記得最近有一首歌好像也叫綠色，還蠻火的……”
楚歌說道，然后順勢哼起了調調，“要我翻唱一遍嗎？”
彈幕中，那是滿屏綠色止不住，一朵基佬紫出墻來。
“欸，我看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改編填詞，我來唱唱這個吧~”
楚歌打開某易云，習慣性地往下翻評論，忽然看見在《綠色》的下面，有個評論賊有意思。
果然，評論區的各個都是人才，說話還好聽。
將評論區的狀況放在直播上，楚歌開始放著伴奏哼唱道。
【若不是學習突然闖進我生活】
【我怎會每天起早貪黑上學呢？】
【今天的作業太多】
【還有試卷還沒做】
【我只能三更半夜翻答案先抄了再說~】
【周末還要補課我很難過】
【我只能把最愛的手機，放下了】
【明天不想去上課】
【周末里除了作業】
【也只剩補課~~~】
……
楚歌換上清冷的聲線哼唱著改編的《綠色》，卻唱出了廣大學生黨的悲傷。
那是一種明天就要開學作業還沒有動的悲傷，又有三分后悔當初不該先去玩，最后那句長拉尾聲的則是為這首歌注入了靈魂，彈幕里紛紛刷起蕾姆，啊，不對，是淚目……
對于楚歌這樣的虛擬歌姬來說，開直播的話，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想到直播組把楚歌音源庫的提供者請了過來，進行現場配音。
總不可能是調音師現場調音的吧，那得是多少身價的調音師才能做得到。
但，楚歌這一首改編《綠色》一唱完，觀眾們在驚嘆之余也好奇是哪位配音大大在為楚歌配音。正所謂，外事不決問谷姐，內事不決問度娘。
結果一去度娘，找到的結果卻是：【音源：楚歌】
？？
名為楚歌的配音演員給名為楚歌的虛擬歌姬配音？
沒有關注這群觀眾的關注點歪到了喜馬拉雅，楚歌在一片綠色的彈幕中間，開口說道：
“還有誰有想聽的歌嗎？我今天啥也不想動彈，就給你們一展歌喉~~”
“唔，起風了？千里邀月？學貓叫？你們慢點，我看不過來了……欸，就這個吧，我看不錯！”楚歌指著屏幕中暫停顯示的評論說道。
【蕭夢玖】：霜雪千年~~
“我就唱這個首歌吧，那個背景也要換一下吧……”
只見楚歌大袖一揮，伴隨著鏡頭一片黑暗轉場之后，原本純白的房變成一片霧靄茫茫的梨樹林。
還沒等觀眾反應過來，霜雪千年的伴奏就忽響了起來。
楚歌的身影出現在霧靄深處，破霧漫步而來。
【梨花香，纏著衣角掠過熙攘】
【復悄入紅簾深帳】
【聽枝頭黃鸝斗趣兒，細風繞指淌】
楚歌身著一件淺綠色紗罩襦裙，撐著一把淡紅色的油紙傘緩緩踱步。
樹上黃鸝清脆的聲音響起。
隨著一陣微風吹過，團團而成的霧靄如云中鶴，林中熊般變換著身形浮游。
在片刻白茫之后，楚歌出現在一葉扁舟上蕩漾在綠湖之中。
【坐船舫，蘭槳撥開霧靄迷茫】
【不覺已一日過半】
【過眼的蔥郁風光，悉數泛了黃】
……
再一轉眼，楚歌現在青石板街鋪成的老巷中，慢慢撐著油紙傘散步。
【在這老街回眸，煙云中追溯我是誰】
【只消暮雨點滴，便足以粉飾這是非】
【待這月色涌起，誰人輕叩這門扉~~】
【苔綠青石板街，斑駁了流水般歲月】
【小酌三盞兩杯，理不清纏繞的情結】
【在你那淡漠眉間，瞥見離人的喜悲霜雪~~】
……
一曲終了，直播窗口也變成了原本白色的房間。
楚歌依舊是穿著粉紅色上衣配著淡藍色蝴蝶結和格子裙，完全沒有一點剛才古風打扮的痕跡。
要不是電腦里顯示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4分多鐘，剛才直播里發生就好像是一場幻覺般。
畢竟，觀眾們看到可是一個不亞于動漫播出行云流水般的MV，這要不是事先準備好的，那牛頓的超短裙早就落了下來，薛定諤的貓也肯定是不會被塞進箱子里……
對！沒錯，一定事先準備好的。
就連那個隨即抽到的幸運觀眾也是直播組的拖……
觀眾們都開始自己安慰地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以至于楚歌在以后更長直播錄制節目中，顯示出更加不科學的節目特效的時候，觀眾們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這些都是節目組事先準備好的，幸運觀眾都是托！（某卿：我真的不是托……）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現在觀眾們還在懵逼的狀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個假直播。
楚歌可沒有管這么多，雙腿并攏淑女狀地坐在藤椅上，優雅地從純白小圓桌上拿起一杯紅茶。
右手大拇指與食指輕捻茶杯把，小拇指俏皮地翹起一個蘭花指……
“還有什么想聽的歌曲嗎？今天晚上時間還早，大家想聽什么我都會盡力滿足大家。”
楚歌優雅地抿了口紅茶，結果一看評論，直接把剛喝進嘴里的茶一口噴了出來。
只見……彈幕評論整齊地刷著四個字——【威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