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老人家病情穩定了之后,被家人轉院了,可能他得病需要更大的市醫院診治。
伊婉兮輸完液,要回學校。廖英東“你明天還會來打針嗎?”
伊婉兮“嗯,于大夫說要打五天,你好好休息,我回學校了,”
廖英東“哦,那再見”。
第二天早上,伊婉兮吃了早飯來到醫院,醫生領她來到病房,廖英東居然在掃地,收拾好病房。這儼然是把病房當成他家了啊。
伊婉兮坐在廖英東對面靠窗戶的床上,護士打完針之后出去了。伊婉兮靠著枕頭后背椅在墻上半坐半躺的樣子開始輸液。今天貌似好多了,沒有昨天打針那么疼了。廖英東坐在對面自己的床上,
開始尬聊,
廖英東“你以前認識我嗎?”
伊婉兮“不認識”
廖英東“不認識我?為什么?”感覺很吃驚的樣子。
伊婉兮“不認識你還需要理由嗎?”
廖英東“當然!”很堅定很認真的看著她。
伊婉兮“哦~那個~我上個月才轉學過來,所以對這里的人都不太熟悉”。
廖英東“哦~原來是這樣,原諒你了~”
伊婉兮直翻白眼“我為啥需要你原諒我?”不屑得看著他。
廖英東“沒有為什么!放著這么帥的男生你不認識,我不該生氣嗎?”笑瞇瞇的逗趣著她。
伊婉兮“你~你~也太自戀了吧?我見過比你帥的男生多了去了,這么臉皮厚的倒是第一次見。”
廖英東“是誰?告訴我,我去滅了他”。
伊婉兮心中默念:唉~大哥你被砍是有原因的…………。
廖英東“因為我以前總去別的班級上課,所以好多別班級的同學都認識我”。
伊婉兮“哦~你去別人班級去干嘛呀?換了班級你就會好好聽課?”
廖英東“唉?打住,我首先跟你澄清一下啊,本少爺平常是打架斗毆,貪玩兒了點,但是我學習成績還是很不錯的。”認真的跟她解釋到。
伊婉兮“照你這么說,你去別人班級真的是去好好聽課去了?”
廖英東“那到沒有,我有時就去了,就只是畫畫玩兒,你看我這兒有好多我畫的畫。”
順手從床上拿起幾張紙,興致勃勃給伊婉兮看,“看我畫的狼,我畫的鳳凰,還有好多……”。
剛說著從外面走進一人,正是于大夫。“你們兩個聊什么呢?伊婉兮你今天感覺怎么樣?打這個藥還感覺疼嗎?”邊說邊走到廖英東跟前,把他手里的畫拿過來看看。
伊婉兮“今天不疼了,我都感覺好多了。”
廖英東“于叔,你怎么來了?你不用看診嗎?”
于大夫“我不忙,過來看看你這混小子,看看婉兮。這畫的都什么呀?狼,鳳凰……”,順手又翻了翻。
突然哈哈大笑“恩?你小子還會畫鴛鴦?”
廖英東“我隨便畫著玩兒的,有什么可笑的?”。
于大夫看了看廖英東“鴛鴦一旦成雙,就會一直在一起,倘若一個死了,另一個思念成疾,也會不吃不喝,直到死去”。
廖英東急忙“哎呀!于叔你怎么這么啰嗦~你是不用給別人看病了嗎?,我只是畫著玩兒而已,哪兒來這么多說辭。”
此時伊婉兮卻隱隱覺得,于大夫是在有意無意的在打趣她和廖英東。嗯?為什么感覺臉變得好燙?完了,我是不是又高燒了?不再敢看他們,默默的望向窗外,假裝什么都沒聽懂。
于大夫“咿?你這臭小子是在攆我嗎?行行,我走了~”,不急不忙的出去了。
廖英東“哎~嘛呢?轉過來~”
伊婉兮“我看看外面景色不錯~”
廖英東順著往外看了看“景色不錯?那不就是醫院院里的廁所嗎?有什么好看的?”
伊婉兮“沒有啊,那不還有花花草草嗎?”
廖英東“明明光禿禿得什么都沒有啊?”
伊婉兮“有啊~那邊不是嗎?”
廖英東“就那么兩株小草?虧你能看的見,這也叫景色?”
伊婉兮“哎呀~好了,不看了,好吧”。強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波瀾,看了看廖英東。
廖英東倒是沒有任何異常,問道“你喜歡聽歌嗎?”
伊婉兮“喜歡”簡單一句回答。
廖英東“我給你唱一首王杰的歌,一場游戲一場夢”。
伊婉兮只是說了一句“好”,
其實內心無比感動的要死,雖然不是第一次有男生給她唱歌。但是畢竟要給她唱歌的是他,廖英東全校女生的男神,這應該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吧~。她靜靜的看著他,內心滿滿期待。
廖英東“一場游戲一場夢,王杰的歌。”
廖英東拿出一個筆記本,翻了翻“
伊婉兮“你在看什么呀?”
廖英東“歌詞本啊!”
伊婉兮“歌詞還有本?”心想這應該是上輩子人才會做的事吧?
廖英東“無聊的時候,隨便抄著玩兒的,”
伊婉兮“你這愛好,還真是廣泛。”
廖英東開始唱歌,眼神迷離,腦袋還一晃一晃的,看來還真是在用心演唱呢~
“不要談什么分離~
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歌詞)。
伊婉兮認真的聽著聽著,突然發現藥瓶里的藥馬上都快沒有了。伊婉兮看了看正在唱歌,唱的自我陶醉不已的廖英東,并沒有喊停打斷他。而是自己動起手來,開始輕輕的解開輸液貼打算自己拔掉針。心想“老衲自己不會打針,自己拔針總會吧?最多疼一點兒唄”鼓起勇氣狠了狠心正打算自己拔掉。
忽然廖英東“嗯?打完了?我去給你叫護士”要走還沒走呢。
伊婉兮“哦~沒事,就拔針這種小事,不用麻煩她們”說完還沒等廖英東接話,自己小心一拽,愣是把針拔出來了。然后自己摁了摁,“看,沒事吧”
看的廖英東直一驚,“你這個女孩子對自己還真是狠。”
此時打了一個多小時液體藥的伊婉兮,突然感覺必須馬上趕緊要去趟洗手間才是。否則膀胱可能真的要裂了。
然后說“那個,我打完了,我先走了啊~”就往外噌噌就走,走出病房門,就東張西望找廁所,越急越是想不起來,這廁所到底在哪兒?哦,對了,剛他說廁所在院里。然后又趕緊往院里走,說是走,嚴格意義上已經是小跑了。到了廁所一陣解脫。嗯~好舒服~然后完畢,不急不忙的整理好衣服,往回走。又走進醫院樓里大廳,忽然有個人出來,把腿伸過來拌了她一腳,毫無防備的她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很是懊惱得看了看周圍。這是該死的誰?抬頭一看居然廖英東頑皮的看著她“你不是回學校了嗎?怎么在這兒?”
伊婉兮“你~你絆我干嘛?差點讓我摔了”。
廖英東“哎呀!逗你玩的,我能讓你摔倒嗎?”
伊婉兮“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學校了”,生氣的往外走。
出了醫院的樓,看了看手表顯示十點四十。想了想上午最后一節課,是數學課。心說:媽媽呀~我可不能回去,回去又該讓數學老師數落我了。再回樓里一定又會碰到廖英東。不行不能再回到樓里,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哪兒是可以遮陽的地方。坐一會兒,等中午放學了再回學校。
不遠處,院里有一個小涼亭,還挺高。伊婉兮走過去看了看,涼亭里的坐并不遮陽光,而進涼亭時的臺階,到是很陰涼。伊婉兮用手扒拉扒拉塵土,又吹了吹,嗯,不錯,就這里了。
伊婉兮坐下抱著膝蓋,把頭靠在膝蓋上閉上眼睛打算在這兒瞇一會兒。微風吹來,舒服極了,剛要睡著。
有人輕輕拍了拍她肩膀。伊婉兮不情愿的抬起頭看了看“怎么又是你?廖英東!”
廖英東“你不是說回學校嗎?怎么在這兒睡覺?在這兒誰會感冒的,我是來好心提醒你的!”
伊婉兮心里一陣甜蜜,他是在關心我嗎?難道他也喜歡我?咿~~一定是我想多了。又鎮了鎮自己“那個~現在好熱,我想歇一會兒再走,沒想在這兒睡,就坐著坐著就困了”。
廖英東“你可真行,在哪兒都能睡著”邊說話邊從后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一盒曲奇餅干,一上午打針你肯定餓了,給你吃吧”。
伊婉兮既感動又害羞,說“我不要,我不餓”。
廖英東“拿著,一盒餅干而已,看你那手腕那么細”,說的同時,還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連在一起,比劃了個圈兒,“再瘦你都快沒有了,我是看了可憐你好吧?”
伊婉兮假裝生氣“誰要你可憐?羨慕本姑娘瘦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要~”。其實生氣是假,是伊婉兮從小家教極嚴,從來不亂拿別人送的東西。更不要說男生送的東西了。
廖英東的手一直并沒有收回來,“喂!快拿著,你再不拿,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伊婉兮“我真的不要”,雖然她很感動,但她從小的家教并不允許她這么做。一時很難說服自己收下他的餅干。也許只因為自己初心懵懂,生怕要了他的東西,對他們兩個意味著什么…………
廖英東堅持了一會兒,終于感到挫敗,不解,一盒餅干而已。為什么這么堅持不收下。無奈的收回“好吧,那我自己吃好吧”。這是走近來一個人。“東哥,你怎么在這兒?”又低頭看了看伊婉兮。
廖英東“我不能在這兒嗎?你來來醫院干嘛?”
話說來的這位正是上次和他一起出現五班窗外的李傳。
李傳“大哥,我擔心你啊,你這一住院,什么消息都沒有,我能不來找一找你嗎?不過現在看你這活蹦亂跳的勁兒,不像有事啊?居然這樣是不是該回學校了?”
伊婉兮并沒做聲靜靜的看著他們對話。
廖英東“誰說我沒事的?老子是內傷。還需靜養,大夫都說了,留院觀察”,拿出手指摁了兩下,“最少還得三天吧,去吧!三天后來接我”。
李傳“行行行~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反正醫院也是你們家開的,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不過下次再讓我來接你,那得看我心情,弟弟我不一定有空。”
廖英東走進他,揮了揮拳頭“沒空嗎?沒空嗎?”
李傳假裝害怕“有空有空!哎?你手里拿著什么?我看看”想奪過去,廖英東攥的緊緊的,“不給,這是她送我的餅干,我可不能送你,她會生氣的。”還沖著伊婉兮壞壞的笑了笑。
伊婉兮“廖英東!你別亂說,那明明是你說要送…………”看了看李傳,似乎怕自己又說漏什么,后半句話愣是沒有了。
李傳“伊婉兮,你在這兒干嘛?你生病了?”
伊婉兮“嗯,我來輸液,剛打完想歇一會兒再走,”
李傳“那現在歇夠了嗎?歇夠了咱倆搭個伴一起回去。”廖英東偷偷瞪了瞪李傳什么也沒說。
伊婉兮“好哇~我休息好了,這就走!”
站起身和李傳往外走~,走著走著開始有點后悔~我就這么走了?那個可是我的男神,我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走了?想著想著不禁回頭,他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伊婉兮轉過頭依舊往前走,幾步又一回頭,廖英東依舊遠處看著他們,這次他向她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伊婉兮開始埋怨自己為什么這么沖動就出來了~又或者在埋怨他~?如果真的有不舍,為什么不肯追出來?
伊婉兮整理了一下心思,不再回頭,和李傳閑聊,“你就這么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你不擔心嗎?”
李傳“擔心什么?他那么大人有胳膊我腿,主治醫生又是他爸爸的好朋友,有什么好擔心的?”
伊婉兮“哦~這樣啊~”就這樣,一路和李傳閑聊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