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諳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是怎么冒出來的,就像她無法理解,對方是怎么變戲法的變出一把手槍。
雖然很酷炫,但是……裝逼的嫌疑有點重。
一般裝逼都會被雷劈。
許諳諳閉眼捂耳朵,屁股后挪,離遠點,就算降雷也劈不到她……
注意到‘許諳諳’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小動作,林穆:“……”
……
第一個土著舉刀揮來的時候,林間也響起槍聲。
充當前鋒的土著,接二連三倒地。
后面的握著刀不敢再上前。
在槍械面前,出刀再快也枉然。
他們也看出來,那個護著女孩的男人不好惹,即便他們人多,對方只有一人一槍。
他們是可以再一擁而上,或采用車輪戰。
可是——
方才沖前面的幾人,這會兒,墳頭蠟燭都點上了。
說到底,不是人人都有匹夫之勇。
沒有誰再想當一只出頭鳥。
然后,他們聽見那個男人說了一句當地語:“va—t''''en!”
是叫他們滾的意思。
平仄的命令,自帶威嚴,令人心生忌憚。
……
許諳諳察覺那些土著不再喊打喊殺,忍不住睜眼,前方不遠處,躺著幾具土著的尸體,至于其他土著,正在慢慢退回雨林深處。
從土著身上收回視線,她又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許是湊巧,對方也正側頭望過來。
生命安全有了保障,許諳諳才有閑情關心其它。
然后她發現,救命恩人還是個大長腿。
少說也有1米85,只高不低。
挺括的白襯衫,領口微敞,又從剪裁得當的西裝袖口露出半截襯衫袖扣,讓這身原本一絲不茍的裝束,多了幾分清貴的閑散。
陽光照來,讓她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許諳諳瞇起了眼。
但依舊,看不太真切。
男人就像是,籠罩在背光中。
那是一種瞧著有些嚴苛又有些沉穩的禁欲氣場。
當‘禁欲’兩字跳入許諳諳大腦,她剛想說‘救命之恩無以回報,要不以身相許吧’,鼻子驀地一熱,眼前犯花,失重感隨即而來,毫無征兆地,一頭栽倒在地上。
……
與此同時,陳家。
陳靚還戴著用于登錄《地球樂園》的隱形眼鏡,可是,他在20分鐘前就被強制下線,系統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他已死亡,已退出游戲。
怎么可能呢?!
那片熱帶雨林區根本不可能有其它玩家!
如果有,系統早該提醒他!
手機在桌上嗡嗡轉動。
陳靚接起視頻電話,是他隊友打來的。
面對隊友們七嘴八舌的群嘲,陳靚火氣蹭蹭上涌:“去你媽的槍走火!明明是有人打了老子!”
“難道是那個女NPC把你打死了?”
話落,又是一陣嬉笑。
見隊友不相信他,陳靚愈發咽不下這口氣:“老子現在就去CR!讓他們給老子查!不把那個藏頭縮尾的家伙找出來,老子不姓陳!”
他父親陳洪是CR的大股東,不信技術部那些人不就范!
……
CTO辦公室。
林穆剛登出游戲,秘書就來敲門。
“林工,陳公子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秘書臉上有些為難:“正在技術部大鬧,要拖著蘇組長去中央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