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泯咸魚的第十天,因喻泯提議,聯姻推后十天。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喻泯是真的咸魚了,因為要反抗的話,早就反抗了,不會這么穩重,心大的去“占仆”。
這一天,星天請喻泯與星輝去試婚裝,態度謙和,滿意之情溢于言表。
喻泯好笑,不由在心里吐槽:這下倒好,本來陰森的獻祭他的心臟,唯怕人知曉。這下弄成讓自己與星輝聯姻了,弄的紅紅火火,害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星辰族的女婿一樣。
星天與喻泯相處時間長,對喻泯也有了一定的友情,緩緩退下,給喻泯與星輝說話的空間。
寬闊的金色大廳中,衣架上掛滿了潔白或鮮紅的婚紗。
喻泯打了個哈欠,看到身穿白色婚紗的星輝,嘴角不由上揚。
嘴角剛剛上揚,喻泯不禁反思: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笑的次數會不會太多了?
星輝穿著潔白的婚紗,喻泯覺得,婚紗這種東西應該是適合成人的,但是星輝這么個少女竟然在他面前穿著,金色眸子澄澈,感受到喻泯的目光,也是微微低下頭,臉色微紅,喻泯知道,星輝這是因為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臉紅。
婚紗有些顯大,金發披在身后,少女潔白如玉的皮膚襯托的她如天使,那么唯美。少女猶如櫻桃紅的臉蛋讓浪漫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但她穿著的,是與她年齡不符的衣物啊……
喻泯看到這樣的星輝,不僅嘆了口氣。
喻泯同情眼前的少女,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卻要活的像個機器。
“這樣吧,星輝小姐。”喻泯微笑,此刻他已經換下他那極具代表性的青白色祭司袍,穿上了淡白色長袍,藍眸映射著星輝那可愛的小臉。
“你,”喻泯靠著墻,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有興趣一起搞事么?”
搞事?
星輝一愣,呆滯的看向喻泯,不解其意。
“聽著,星輝小姐,這是你的選擇,我并不想弄什么政治聯姻,對我來說這次政治聯姻帶來的好處還不如打一次排位贏了帶來的利益大。”喻泯笑著,說著星輝聽不懂的話。
“如果我不答應聯姻,我就死定了,可到現在,我有辦法,讓我們不聯姻都能活著的機會,而且……”
喻泯笑著,那笑那么誘人,絕美的容顏配著淡藍色眸子,讓人失神。
“我能讓你得到自由,完整的自由。”
喻泯清楚的知道星輝渴望什么——自由。
星輝身軀輕顫,驚愕的看向喻泯。
“不要害怕,我敢用性命擔保,沒人能聽見我們的對話。你要是答應我,我們可以雙贏,如果不能答應,我們就只能聯姻,一起失去自由——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你能不能踏出那一步。”
星輝愣在原地,喻泯知道她的心理狀況,也不催。
他確實有一個辦法,阻止這次聯姻,但是星輝是必要的一環,否則自己就算破壞了聯姻,也會受到星辰族的報復。
“我……”星輝有些茫然。
房間里靜謐無比,星輝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的律動。
可以這么說吧,星輝第一次選擇自己的人生。
“我了解你的過去,我很明白,你并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怎樣,聯不聯合?”喻泯笑著問道。
這幾天,喻泯通過詢問了解了一些關于星輝的往事。
星輝,星辰族總族一個不起眼的家庭生人。
身為星辰審靈體,若是出現在星辰族總族的高貴族人家庭中,恐怕都要當成族長來培養,但是星輝出生家境平凡,沒有任何權利,因為星辰審靈體出世,星輝被以大義的名義捉去。
而星輝的母親,因為承受不了星辰審靈體的“死亡詛咒”,生下星輝后就逝去了,星輝的父親在承受母女離去的悲痛后,本來堅持著他的信念,瞬時崩塌,自殺了……
自己的妻子在眼前死去,女兒被抓走,對一個負責的男人來說……是怎樣的打擊……
星輝因是星辰審靈體的原因,被派遣到星辰族分族,叢出生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父母長什么樣,父母連抱一下的經歷都沒有……
星輝很寂寞,在另一個地方,沒有親人朋友,她雖然是祭司,但還不是一個移動的寶庫?
可以這么說,星輝的眼淚與血,就是滋潤星辰祖石的寶物,星輝每天都要哭,哭不出來就要流血。
起初要醞釀感情,到最后就麻木了……
連哭都變得麻木……最后更是被逼進行一次政治聯姻。
星輝不知為何,看到喻泯,想象里的某個形象變得鮮明,淚水滑落。
原諒她,淚腺太脆弱。
“唔……”星輝捂住胸口,眼淚奪眶而出。
她……為什么要哭呢……
心中某個隱藏的念頭,變得明亮,她是誰……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祭司大人……我……”星輝不知道怎樣稱呼喻泯比較好了,只好拿出滬咧道等人對喻泯的稱呼,緊咬著牙,臉上眼淚縱橫,金色的澄澈眸中滿是傷感與絕望,以及微不可見的希望。這兩種本來就不想融的情緒在少女的眸中融合了……“我……我想……自由……”
嘀嗒……
喻泯淡然的臉略微有些動容,有些心疼這個小丫頭。
“我……”星輝帶著哭腔,最后忍不住,撲向喻泯,想要把聲音拉低,最后還是忍不住十數年來心里壓著的委屈,號啕大哭。
喻泯神情一滯,怎么感覺……這個場景……
在哪里見過?
霎時間,一道貌似屬于他的記憶一閃而過,一雙冷漠的藍眸,以及一個委屈的女子……身后崩塌的宮殿……
不過記憶一閃而過,喻泯想要捕捉,卻捕捉不到了。
“唉。”喻泯苦笑,手忍不住揉了揉星輝的腦袋。
“別哭了,我叫你姐還不行嗎。”喻泯無奈道。
他還是不習慣有人接近他……
喻泯尷尬的推開星輝,星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一陣,也理智了不少,看到喻泯胸前臟亂的衣物,略帶抱歉的道:“抱歉,祭祀大人……弄臟你的衣服了……”
“沒事。”喻泯搖了搖頭,淡淡道,“反正洗衣服的又不是我。”
“咳咳……”星輝嘴角一抽。
這個喻泯……說話真的……很憋人啊……
“你還沒回答我呢,搞不搞事。”
“呃……搞吧……”
喻泯一笑,揉了揉眉心。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反抗就可以了。”喻泯淡淡道。
反抗?
星輝微微頷首。
“那我們的關系是……”
“嗯……與滬咧道與我的關系一樣?領導與下屬?”
“你不能騙我說我們是朋友嗎……”
“怎了?”
“沒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