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努那林抗拒著。
它不要死!它要活著!
它還沒聞夠清晨的花香,還沒有看夠西下的太陽,還沒裝夠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逼,還沒數夠自己的財寶……
它不要死!它才不要死!
“唔,不用殺它吧……”諾拉也走了過來,蹲坐在地上。
“我聽聞一種血脈契約之法,可以讓人與龍簽訂契約,從此讓龍對人百依百順呢,嘖嘖,那種方法與你的血液屬性十分契合,嘿嘿,你想不想試試?”諾拉打趣道。
“契約?”喻泯聽到這個名詞,眼前一亮。
是的,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名為“契約”,用血液契約聯系或者以靈魂契約聯系。讓兩者在世界上有一定的聯系。
不過契約這種東西,除非對面敬畏或者自己的血液能抑制對方的血液,否則就很難達成契約。
“嗚嗚嗚嗚嗚……”努那林心中鄙夷,血液契約?龍族的血液都是霸道不穩定的,一個人類的血液能抑制一條龍的血液?開什么玩笑!
“哦?什么方法?”喻泯好奇的看向諾拉。
“給我一滴你的血。”諾拉伸手道。
喻泯心懷好奇的割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溢出,飛向諾拉手心。
諾拉收下血液,讓人把努那林的龍嘴強制扳開,將喻泯的血液滴進努那林的嘴中,滴在努那林的口水中,沉了下去。
“好,接下來用審靈力去想象那滴血在努那林空中蒸發,然后按著這篇紙上的字念。”諾拉取出一張紙,遞給喻泯。
喻泯接過紙,用審靈力想象他的血在努那林的空中蒸發,然后開口念著紙上的字。
“以我之名,喚你之名。以我之靈魂,喚你之靈魂。以我之血,凈你之血。以我之心,提你之心,之后,神不存你之上。”喻泯念到中間,頓時覺得靈魂里多了些什么,他的意識與某條龍的意識聯系在一起。
“孤名……”喻泯皺著眉頭,猶豫片刻,念了出來。“君琉·喻泯。”
“……”
忽然,一聲龍吟響徹腦海,一條傲世九天的白龍虛影在腦海中浮現。三個字隱隱閃動——“努那林”。
“努那林……”喻泯驚奇,問道,“你的名字?”
努那林只覺靈魂被牽引,心中大駭,快要哭出來。
真的簽訂契約了?
不會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努那林嗚咽著,表示了他的絕望和意思——是的,它就叫努那林。
誰也不知道努那林現在是何等的悲哀……
“我的血到底是什么血,這么有用?”喻泯奇怪的問道。
他的血……貌似真的有些特殊……
“哈哈,你的血不就是血嗎?有什么好特的?”諾拉哈哈笑著,雙手一攤,開始裝傻。
“諾拉姐又再裝傻了。”星輝偷笑道。
喻泯知道諾拉是不想說,再問也沒用,便不再問了。
“咳咳,從此之后,這條龍就是你的契約獸了,嘿嘿,一條龍的利用價值可高了,別看這家伙剛才顯得那么渣,其實這條龍如果應用在戰爭上,絕對不是一點用處可以比擬的。”諾拉拍了拍努那林的龍頭,調侃道,“笨龍,以后請多多關照嘍。”
努那林屈辱的“嗚嗚”著,它知道它已經和喻泯簽訂契約,自己已經是喻泯的仆人。雖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但這是事實,無法改變……
虛空中……
黃裙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這里發生的一切皆在她眼中。
黃裙女子沉吟片刻,在紙上劃動幾筆,然后身形消失不見。
“重點關注學生:君琉·喻泯。”
“君琉血脈純正,從‘A’級修改為‘S’級。”
“審靈:使用過傳說審靈《塵苦》,其余審靈不知,從‘未知’修改為‘A’級。”
“常觀:未知。”
“天賦:未知。”
“天選率:未知。”
“體質:未知。”
“未知指數不增級,平均指數為C級。”
“期待下一次能力刷新,申請‘S’級天選者進行能力測驗。”
“能否進入【逆商計劃】?從‘未知’修改為‘能’。”
“學生狀態:未入校,待定狀態。”
“記錄者:S級審查者,艾·麗芙。記錄時間不記。”
黃裙女子淡然一笑,旋即消失于虛空……
……
就這樣,斯日天的屬下——九千七百魔兵歸入喻泯麾下,喻泯一方的勢力到了十分恐怖的地步。
而努那林在瘋狂吃補藥,在十幾天內終于恢復正常,過了幾天青峰祭司——巴德業過來找茬,質問“高傲之罪”意識下落,喻泯裝作不知,巴德業欲要動手,卻被努那林一爪子拍飛。
努那林經過長時間的思考龍生,也終于承受了這殘酷的現實,成為了喻泯的“至尊VIP坐騎”。
十一月,八日。
天佑帝國迎來了第一場雪。
喻泯爬在窗臺上,壁爐內的材料燃燒著帶給他一絲溫暖,用來抵抗這討厭的低溫。
冬天祭司們也不用穿著祭司袍四處浪了,喻泯第一次接觸到審靈域的傳統冬季服裝。
這是一種類似是大衣的服裝,卻比大衣還厚,穿在身上略顯笨重,喻泯穿在身上反而有種反差萌。
但喻泯是立志稱霸審靈域的男淫,用“萌”來形容喻泯是不是有些不恰當?
這一天,喻泯也收到了一封來自他的父親——君琉,唯度的信,喻泯看到信上的名字,沒由來的升起一股怨念。
喻泯輕輕的拆開信,信紙是用寶貴的“長生羊”羊皮制作,拿在手里有種軟軟的感覺,黑色的筆墨在淡黃色的羊皮上竟出奇的顯得淡雅。聞著羊皮竟有一股歷史的滄桑感。
喻泯心道這是他老爹給他的東西這么有派頭啊,看向羊皮上的內容。
“我親愛的兒子,你好,我是你爹。”
喻泯眼皮一跳,這種說話方式……怎么感覺這么怪呢?
“上次給你的《混沌》還好用吧?嘿嘿嘿,怎樣,你爹隨便撿的,看著沒用就留給你了。”
這句話,得意氣息十足啊……
“不說別的,你娘那里有消息了,哼哼,她現在據說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被困在逆商學院,但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快活的很。比咱爺倆過的好多了,你也別惦記她,她也不用惦記……”
嘶……這信里……怎么能聞到一股酸味呢?
不過喻泯還是抓到了重點——“困在逆商學院”。
這個逆商學院……到底是什么?他娘為什么會困在逆商學院?他老爹又是怎么得知這個消息的?
這一切……貌似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