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泯忍不住打個哆嗦,捏個審靈,原始之火在四周漂浮,給他溫暖。
在這個寒冷的世界里,只有身旁的原始之火能給他一點溫度……
“如果按照分數來的話……第一個應該是青峰祭司吧……”喻泯摸著下巴,站在欄桿處,尋找巴德業的祭祀臺。
“嗯……找到了。”喻泯看向某個方向,一位身穿祭司袍的男子站在祭祀臺上,四周布滿著空間陣,腳下有用牛羊血寫成的符文,四五顆動物頭顱骨有模有樣的擺著,看樣還真有種獻祭的逼格。
不過那么遠看不太清,喻泯略微一想,念了一遍文言文,《混沌》初開,遠方模糊的視野逐漸清晰。
一切始于混沌,只不過是創世神在模糊的輪廓上進行細致的刻畫罷了。
而《混沌》初開就可以看淡細致,讓某些物體的結構在自己的嚴重變得模糊,反而一些物體的結構在自己的眼中變清晰。
喻泯如咸魚般癱坐在地上,遠方的景象無一不投射進他的眼睛。
只見巴德業一臉嚴肅,口中嘀咕著什么,但遠遠的聽不太清,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擁著,眾人全都盯著這位祭司,神情肅穆,無不傾聽著巴德業的話,仿佛是忠誠的信徒,甚至有人聽著聽著就激動的跪下。
這貨在說什么?
喻泯奇怪,什么話能聽成這樣?
喻泯再次捏著審靈,聲音同時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
“嗡嗡嗡嗡……”
“……”
喻泯眨了眨眼睛。
是不是他切入審靈的方式有問題?
喻泯再次捏一遍審靈,只聽如蚊子一般的叫聲回蕩在耳畔……
“嗡嗡嗡……”
“……”
喻泯看了看臺下跪拜著,表情嚴肅的居民們,又看了看祭祀臺上像是在學蚊子叫的巴德業,一臉懵逼。
是我傻了還是知識儲存量不夠?他們在干什么?
……
是的,喻泯的血雖然一滴就可以獻祭成功,但是……他還不知道獻祭的具體步驟……
不對……既然是獻祭……就應該有步驟,不可能一直嗡嗡嗡的叫吧?
“……”
五分鐘后。
……
“嗡嗡嗡……”
臺上巴德業繼續“嗡嗡嗡”的叫,臺下的居民們越來越激動,恨不得直接哭出來,當巴德業的親兒子和親女兒……
啊不對,已經有人哭出來了……
我擦,這是什么操作?
喻泯這回真的無知了,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抽風的畫風……
“天佑城,哦不,天佑帝國的居民們。”
在喻泯一臉無語的時候,巴德業終于不“嗡”,舉起兩只手,嚴肅中帶著微笑的開口:“很榮幸,能夠成為一名祭司,尤其是天佑帝國的祭司,沒錯,我的成績是五位中最低的,但是我對天佑帝國的熱忱以及熱愛卻是最高的!即使有一天我會死,我也要死在天佑帝國內,永遠是天佑帝國的一份子……”
那催人淚下的臺詞格外動人,而且臺下已經有人開始感動。
呦呵?
喻泯嘴巴長的老大。
這是要賣慘?不要這么無恥的吧……
要是說天下間敵人那么多,喻泯怕什么……當然是怕賣慘……
都這么大一人了還賣慘……要不要臉啊……
“那么,我將用魂魄陰陽玉獻祭,提高在場每一個人一年的壽命!”
正在喻泯心道無聊時,這句話如驚雷般炸起,喻泯忽然心中一緊。
魂魄陰陽玉?不就是把這個身體之前主人弄死的那個道具嗎?
喻泯曾推演過這東西的制造構成,后發現這東西竟然又生死法則的力量。
這東西至少也是神級的寶貝……這家伙竟然想用來獻祭?
PS:寶物等級分為,無法則,法則,神,創世級別。無法則級別的寶物沒有法則運轉支持,法則級別有法則的支持,神級是有神度層次法則加持的寶物,是天地間的至寶。而創世,就只有那九大審靈權杖是創世級別。
一個神級的東西……在市場價格不低于三千萬天淋……尤其是類似掌握生死法則的寶物,價格至少過億……而且是有價無市。
喻泯無語,用這個獻祭……奢侈啊……
巴德業的話,再次讓臺下的眾人淚流滿面,各個說著“青峰祭司真是好人”和“為什么這么好的人不是第一名”類似的話。
喻泯忽然想到【權】,要是自己拿那東西獻祭……會不會那些人都會感動的當場認親?
想后,喻泯嘴角一抽,搖了搖頭。
那東西不是他的,再者說,拿那東西獻祭,恐怕是自己瘋了……
巴德業捏著審靈,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藍色寶石叢巴德業祭司袍中飛了出來,生死法則快速流動,四周的生命力也開始變得濃郁,吸一口氣仿佛就能多活好幾天。
“嗡!”
臺上的動物頭顱骨開始破裂,碎渣隨風而起,本來黯淡的骨色開始變得明亮,然后散成灰。
“嗡嗡嗡嗡……”巴德業繼續念著,獻祭進行都格外順利。
“同時,給天佑城一個禮物。”巴德業微笑,魂魄陰陽玉破裂,法則之力快速潰散,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轟轟轟……”
此刻天才剛亮,空中云略顯頹廢,太陽被遮住,可在金光下,拿頹廢的景象瞬間消失,仿佛剛到正午般明亮。
“……”
“破曉之光,生命升華。好景象。”某處,奧瑞看著沖天而起的金光,由衷的贊嘆。
這次巴德業真的是下了血本……這么有逼格的獻祭帶來的震撼感……除了那天喻泯一滴血把星辰祖石恢復帶來的震撼感,否則奧瑞還真找不到比這種還強的震撼感……
空中萬里無云,金油油的天空開始變藍,晴朗的天氣讓人心感舒爽。
祭祀臺上,奧瑞微微屈身,就要微笑著下臺。
喻泯同時看的震撼,強行改變天氣,增加生命力,這是多大的獻祭手段……
“唉……到底獻祭什么好……”喻泯苦著臉。
什么花里胡哨的……最討厭了……
“嗯……試試我的血嗎……”
這么想著,喻泯看向自己的手。
嘖嘖……如果我想巴德業被天打五雷轟……不知能不能獻祭成功?
喻泯用風刃切破手指,一滴血溢出,落在地上。
“……”
遠處,欲要下臺的巴德業打了個哆嗦。
怎么感覺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