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打雷,又是長草,還嫌不夠,來個天災?
奧瑞快要瘋了,以前這些祭司都不挺正常的嗎?這一到獻祭怎么獻祭一次就有突發事件呢?
……
……
“兒子,你怎么樣了,兒子!”唯度見喻泯毫無預兆的昏了,著急的喊叫,尤其是看到金光降臨,四周支撐墻壁的法則逐漸崩裂后,叫的更加著急……
他傷還沒好啊……
你要昏也別扔下他孤家寡人一個昏啊……
“兒子!醒一醒啊!”唯度身子顫抖,身上的草也跟著抖。
可是,喻泯還在昏迷。
他陷入一個金色的漩渦,意識昏沉,仿佛一個永遠無法掙脫的輪回。
這是……
審靈權杖?
喻泯的靈魂看著眼前的長劍,不由嘴角狂抽。
審靈權杖現在都這么便宜嗎,吃瓜都能撿到一柄……
喻泯想要伸手,去拿到那柄劍,就覺得靈魂忽然一痛,一雙藍色的眸子忽然睜開,樹立在喻泯的身前,靈魂深處的枷鎖隱隱松動……
這是……
喻泯看到藍色的淡漠眸子,心中驚駭。
一股記憶泉涌入腦海,喻泯靈魂兩眼一翻——是的,連靈魂也昏了……
他昏迷之前只想說一句話:我草泥馬,怎么總是莫名其妙的昏……
“……”
“……”
喻泯睜開眼睛,懵逼的掃視四周。
身后,一棵略顯頹廢的巨樹倒下,樹葉枯死,兩顆果實腐爛,樹干形成一條大道,仿佛是要喻泯向前走。
喻泯驚愕,下意識邁出步伐。
于是,不知怎么的,他來到巨樹的內部。
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顏色分成兩個部分。
白色部分,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雕像挺立者,頭上金色的王冠衡量著權利的輕重,三顆微小寶石鑲嵌其中,仿佛是對權利的另一種賦予形式,男子神情莊嚴,長發披散身后,他的眸子是淡藍色的,后手仿佛握著日月,左手便是這茫茫宇宙。仔細看他的臉,明明能看清,卻始終記不清容貌。
男子的身后,上千個神明神色各異,有的瀟灑,有的嚴肅,有的悲傷,有的開心,有的絕望,有男有女,姿態萬千。
這些人的站位,仿佛暗含命運的軌跡,僅是一瞥就讓人如癡如醉,心生向往。
而黑這一部分,就顯得有些隨意。
黑這一領域,只有兩人。
領頭之人身穿黑袍,神色淡漠,仿佛是在對眼前上千神明的蔑視,他的藍色眸子沉寂著,時空法則在四周彌漫,各種法則在虛空演變,他有意無意的看向白方的男子,兩人眼光剛好對上,仿佛時刻都有可能暴起出手。
男子身后,一位紅眸少女嘴角溢出血,殺意凜然。
喻泯看到這樣的景象,心中的驚駭難以附加。
這是史書記載的……第一次神度大戰?
傳聞,惡之神與善之神鬧僵后,惡之神一人怒懟神度上千神明,而神度除了罪神,其余神明都選擇幫助善之神——神帝。
后來呢,戰爭持續三個月,惡之神敗了,至于怎么敗的,無人能知。
惡之神墮入凡間——沒有審靈的平凡世間,那之后,惡之神就沒有回過神度。
這也是神度的一個辛酸史,畢竟天知道惡之神有多強,一人狂懟上千神明,被眾人無恥的稱之為“戰爭”,你以為神度的那些神活著容易?
只不過神度在這次大戰后,名譽有所損失。
神度,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萬神之鄉”。
那一戰,惡之神一人弄死九百七十六名神明,有一次神帝都差點被惡之神打殘,這才堪堪獲勝。
只是史書記載,獲勝當日,神度就開始放煙花,煙花放了三四天才停住,后來神帝激情演講——“我們神度決定開放生育,生多少你們隨便,我們神度老齡化情節太嚴重,需要新鮮血液……咳咳……這個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神明之間要好好相處……”
“……”
看吧,這就是神度的損失。
你問后來怎么樣?
神度的眾神害怕惡之神回來報仇,警惕了七十年……七十年……
本來很緊張的……
可……惡之神大佬在凡間混的風生水起,后來懶得當神,說是樂不思蜀,懶得和你們玩報仇游戲,你們懟你們自己的吧,我直接選擇進入輪回,成為凡人算了。
當神度眾神聽到這個消息,全都當場氣死。
我擦,你的節操呢?我們警惕七十年你丫的就告訴我你懶得和我們玩?
……
總之,這件事總是讓喻泯感受到了惡之神大佬到底是有多任性……
喻泯正奇怪自己為何到了這里,四周的場景就開始變得模糊。
遠了……一切都遠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再次睜眼,已是另一種景象。
一個長的熟悉的小女孩拉著他的手,在街里走著。
這不是……
那個“諾拉”嗎?
他的喉嚨有些干啞。
“人好多。”他奇怪的開口,這句話他本不該說,但卻說了出來。
他能感受到這一切——女孩手溫軟的觸感,繁華街道獨有的喧囂……
這比子幽通夢更加真實,更加有代入感。
喻泯靈魂一顫。
這是惡之神大佬的身體。
難不成……
他在經歷惡之神大佬的一生?
我擦,這就很可怕了。
喻泯想到諾拉說過的“創世寄語”,心道這會不會是他的創世寄語?
難不成,這就是神帝選擇他建立神度的原因?因為他因為莫種原因,能夠動用惡之神的力量?
他肯定不是惡之神,這是絕對的。
不然,把神度懟的那么慘,神帝不找他報復都是好的,怎么可能會找他重建神度?再者說,就算是轉世,靈魂也不會改變,他的靈魂沒有惡之神的七罪同有,就代表他不是惡之神。
“嗯,神明大人,這就是街道啊。”小女孩兒天真的笑著,純潔的笑讓他微微一愣。
這世界上,永遠也找不到梗純潔的笑了,毫無污垢,絕對不是表演。
他忽然想到他那失敗到負分的微笑,強皺著眉問道:“你能教我笑嗎……”
小女孩兒天真的笑,總讓人想要保護她呢。
如果他也能笑成這樣,一定會很受歡迎吧?
“能啊,我還能教神明大人很多東西呢……”小女孩兒稚嫩卻十分認真的道,“只要神明大人不殺人就好。”
他點點頭:“好,我不殺人,你教我微笑吧。”
……
在惡之神大佬體內看戲的喻泯看的尷尬癌都快犯了……
這臺詞……怎么就那么智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