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浴室里模糊的談話聲,陸知杭心頭一顫,只見他隨手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往里挪去。
今天因為是第一天上班,他起了個大早就急匆匆趕了過去,一時間腦子短路把團子給忘在了家里。
這不,等程靖遠回蛋糕店后,他就連忙趕了回來。
只不過……家里怎么會有男人的聲音?
除了入室盜竊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了。
………
“砰!”的一聲巨響,陸知杭一腳把面前虛掩著的門踹開。
喉嚨間卡著的團子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來,陸知杭就被眼前這個熟悉的背影驚的心頭一顫。
旋即,憤怒與恐懼涌上心頭,只見他利索的抬手揪上席城的后脖領,大力往后拖拽。
男人被揪翻在地,還沒站起身子來,就聽到陸知杭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怎么會在我家?你想對團子做什么?我不是和說了嗎席大少爺,我不想再見到你了,我求你離我遠遠得行不行?”
“……”一頓說教換來的卻是對方的沉默。
看到一向溫和的芭比突然變得如此暴躁,團子一瞬間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被陸知杭這么一推,席城也禁不住皺起了眉,正想解釋,一抬頭,視線卻落在那把面朝自己的刀上。
陽光下,刀光閃爍,刺出好看的銀白色。
席城瞇起眼瞧了他一會兒,喉嚨有些發癢,有些想笑,心里卻是氣憤的。
末了,才見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后倚靠在墻邊。
“你這么怕我?”他的聲音平緩,但深藏在平緩下卻又有一絲譏諷。
聽到席城這么說,陸知杭的心臟快速噗通了兩下,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陸知杭慌亂了幾秒才把手中的水果刀丟了出去。
他低著頭看地板,眼睛卻對不上焦,他淡淡道:“無論你要做什么都沖著我來,孩子他是無辜的,你別牽連他。”
席城盯著他,恨不得把他盯出個洞來,聽到他這么說,忽然一問:“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陸知杭?”
“你不是嗎?”毫不猶豫的,堅定的回答。
照以往席城的性格來看,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陸知杭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不知怎么的,心思突然有些紛亂,席城開口斥道:“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原以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陸知杭,我真懷疑你腦子里是不是裝了豬大腸,外人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你就什么都看不明白。是,我是壞,但我什么時候壞到你身上了?”
“你說,這些年,我席城到底虧欠過你什么!?”
是啊,他席城到底虧欠過他什么?明明什么也沒有,但心里卻覺得他壞到骨子里了。
“說夠了?”陸知杭抬頭,面無表情,麻木的模樣再一次刺痛了席城的心。
“說夠了就請你走吧,寒舍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有,下次要是再擅闖民宅,別怪我報警。”說完,陸知杭走上前扯著席城的衣服就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