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理完,程靖遠松了一口氣,腿有些酸脹,他動了動想要站起來便伸手扶住了陸知杭身邊的沙發。
陸知杭正躬身去吃團子遞過來的一勺子蛋糕,程靖遠抬頭正好能看見他伸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被灰色的睡衣襯托得更加白皙,喉結一上一下地吞咽,像是在引誘著什么。
程靖遠猛地頓住,失神的看著陸知杭的脖頸,一種想要咬一口的沖動差點讓他失去了理智。
陸知杭吃完了蛋糕才發現程靖遠看著自己,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眨眨眼睛:“怎么了,我脖子上面有什么東西嗎?”
“……嗯?”程靖遠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來,他卻聽得并不真切,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了沙發的邊緣。
“老板?”陸知杭往后坐了坐,有些擔憂地看著程靖遠。
程靖遠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眼睛上移看見了陸知杭那雙疑惑和緊張的眼睛。
他心中一跳,瞬間明白自己剛才的眼神實在是太露骨了,他恐怕已經猜到了什么。
輕咳一聲,程靖遠緩緩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問道:“有水嗎?”
陸知杭連忙點頭:“有,我去給你倒!”說完他就迅速起身往廚房跑了。
程靖遠看著他幾乎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癢癢的,一種沖動慢慢浮出水面。團子的聲音在旁邊想起,程靖遠回神,甩了甩頭,把那點不切實際的念頭甩掉后才轉頭看著團子露出熟悉的微笑:“怎么了?”
“給你吃一口?!眻F子抬起手,手里的勺子有一塊剛剛切下來的蛋糕。
程靖遠原本是不想吃的,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想到剛才陸知杭也吃了蛋糕,用的同一個勺子。
于是他彎下了腰,張嘴咬在了勺子上,離開時舌尖輕輕掃過勺子的尖端,甜膩的味道伴著一種詭異的可以稱作為偷腥的刺激感充斥在口腔,讓程靖遠忍不住戰栗和沉淪。
中午陸知杭本來是想要下廚的,但被程靖遠阻止了,怎么說也不允許他用手做飯,無奈之下只能吃外賣。
陸知杭很想說自己根本沒什么事,手上的傷口也根本不深,否則他昨天才不會為了一把鑰匙堅持那么久,然而程靖遠顯然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下午的時候,程靖遠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并且告訴陸知杭自己明天也會來。
然而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程靖遠在下樓時,一輛黑色的私家車正好緩緩駛進來,語氣擦肩而過的程靖遠完全沒有看見車內人陰沉的臉色。
程靖遠怎么會在這里?!
今天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換了公司一輛最不起眼的車甩開了所有的記者來了這里,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里看見了程靖遠。
這家伙不是住在錦苑嗎?來這個地方做什么呢?
席城心里十分疑惑,又隱隱覺得程靖遠出現在這里可能和陸知杭有關,但他不敢往下繼續想。
看著程靖遠離開,席城坐在車里愣了一會兒才打開車門,順著樓道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