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宮鴻濤的詢問,張飛慢慢收回了拳頭,點點頭,“眼力不錯。”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擁有這種無可匹敵的力量,猶如山崩地裂的半步崩拳。”稍微歇息了會兒的宮鴻濤按捺住有些顫抖的身子,在精神松懈下來后,就算是暗勁高手的他,也感到身體發虛,這是脫力的表現。
宮鴻濤面色復雜地看著張飛,“你拳頭帶了精神,甚至形意拳中的虎豹雷音宛如真臨,你是化勁宗師高手。”
說出這句話的宮鴻濤是滿臉的難以置信,要是擱以前,有人跟他說其實有些人年紀輕輕就能抵達化勁宗師高手,宮鴻濤一定把對方噴得他母親都不認識,想要進入化勁,全身三萬六千毛孔皆能吹發暗勁,除此之外更是需要一套極為高明的洗髓之術,洗髓換血,再最后將拳法練得神了,通了意了,知道形意二字為何了后,將勁力練到腦子里,可謂化勁宗師。
能成就化勁宗師者,無不是歷經紅塵滾滾,只身游歷天下,感悟天地自然奧妙的大家,算起來平均年紀都在五十歲以上。
而張飛才多大年紀。
宮鴻濤不禁詢問,“敢問閣下今年貴庚?”
貴庚是和老人說的吧!
張飛心中吐槽,隨口道:“二十五,咋了,我看起來很老嗎?”
宮鴻濤聽得那是思緒翻江倒海,難以久久回神,等到他回過神來時,面前的張飛早已經無聲無息不見了蹤影。
他呆愣愣地看著張飛之前所站立的地方,那一記半步崩拳乃力從地起,靠的后退蹬地而借力,借有多大力,就踩得有多重。
此時此刻張飛原本站立處則有一道深陷水泥地的腳印,陶瓷地磚更是被踩踏得蛛網密布。
他側過頭看向周圍嵌入豬肉的瓷磚碎片,十尺之內,這些瓷磚碎片彈射的力量絲毫不亞于手槍子彈的威力。
“二十五歲的……化勁宗師啊!”
宮鴻濤滿嘴苦澀,張飛給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人比人氣死人,他這一身功夫是從小練到大的,到了暗勁巔峰地步,通背拳終于脫離了需要沾衣發勁的地步,做到了空手臨空發勁而如驚雷炸響的程度。
他從十歲開始練拳,練了整整二十年才有今天的境界,在他師父口中,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甚至還很有希望再進一步,悟通拳意,成為一名化勁宗師高手。
這和張飛相比,自己怕不是就是一茅坑旁邊的臭石頭。
……
……
迅速翻墻出了屠宰場的張飛回頭看了眼,然后低頭順了順衣服,嘟囔道:“真是,我這西裝都給我打皺了。”
摸出手機看了劉燁的動向,張飛沉思了會兒,到底還是跟了過去。
整整一天的時間,張飛一直緊緊地跟隨著劉燁的動向,而越看,張飛越是覺得觸目心驚,這個組織異常龐大,甚至牽扯了一些國外集團,這個組織明顯收到了消息,有人在端他們的駐地。
好幾次張飛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握著手槍,不過這些持手槍的人倒是挺拉仇恨的,基本上全被劉燁給打死。
一直到將近十一點,清理完一個據點的劉燁渾身染血的出來了,回到精神病院后,張飛目送著劉燁捂著左手臂進了房間,這才慢慢收回目光,劉燁猝不及防之下被五把手槍圍攻,饒是如此,劉燁依舊兇猛無比,付出左臂被子彈擊中的代價生生將對方格殺當場。
若非有橫練功夫在,將子彈死死地卡在肌肉里,他手臂可以說廢了。
看樣子需要消停一段時間了。
張飛看著手里有些磨得掉色的手槍,還有幾個彈匣,里面黃橙橙的子彈透露出一股槍油味兒,有些刺鼻,但他眼睛里滿是興奮。
是個男人都想玩槍啊,張飛也不例外,所以他順手拿了一把槍手手中的手槍,沒準以后有用也說不定。
這段時間紗刁市幾乎稱得上是風聲鶴唳,大街上的警察皆是神色凝重,經常有看到警車亮著警報呼嘯而過,不時還有特警部隊的車輛于深夜閃現。
這是劉燁攪起來了水,激起來的浪花。
這個人體器官販賣組織隱藏得太深,太深!
當這個組織浮出水面時,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當有人深入了解時,更是覺得觸目心驚,憤怒異常,整個紗刁市的警力開始不斷挖掘,當國家機器全力運轉而注意一件事情時,誰能抵擋。
“擒拿手其實很就那么幾套,要活學活用,練好了,你手拿住對方的手腕微微一抖,人家就能手臂脫臼,這最注重的就是抖勁,而分筋錯骨手則分打人體十八個大關節,一旦拿住,就可以一招制敵。”
背著手講解到這里的劉燁頓了一下,沉吟了會兒,又說道:“一百零八路擒拿手你要是練得精深了,可為沾衣十八跌。”
剛好練完一套一百零八路擒拿手的張飛聽到劉燁話語不由得一怔,“沾衣十八跌就是擒拿手?”
“兩者不分家。”
張飛微微點頭,隨即問道:“這分筋錯骨手是不是可以拿來折磨人?”
劉燁聽聞抬頭看了張飛一眼,也沒有遮掩,開口道:“民國的時候一些會分筋錯骨手的人就是專門干審訊的,他們將犯人的骨頭掰脫臼后會故意將其錯開,然后輕輕晃蕩對方的身體,這樣錯開的骨頭產生碰撞所產生的的痛苦,絕對是一種難以想象的痛楚。”
這聽著就已經很痛了。
張飛聽得是直咧嘴,等有機會下一次試一試。
“對了,怎么這幾天清閑下來了,前兩天我看你都神出鬼沒的。”張飛似隨意開口道。
早已經備好說辭的劉燁神色自然道:“前兩天我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所以早早出去了。”
“醫院給你出去?”
劉燁斜了張飛一眼,“你難道翻不出去嗎?”
張飛咧了咧嘴,“那你處理完了嗎?”
劉燁沉默了會兒,目光深邃地看向遠處,“還差那么一著,不過這幾天休息一下,等休息完了,我會將事情了結。”
張飛神色莫名,慢慢悠悠地練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