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在他面前,寒吟真是全無招架之力,似乎他能看穿寒吟的一切心思。她緩緩的把手貼在額頭上:“那我死了?”
炎霖冷冷的回到:“嗯。”
“我真的死了?”
“嗯。”
寒吟不得不放下了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我知道你是在整我,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炎霖淡淡一笑:“怎樣都不會放過你。”
寒吟十分委屈的撇了撇嘴,又不知道說什么,她真的是找不到什么辦法可以逃離了。在這天界,她又能逃到哪里?
就在她暗自失望時,炎霖開口了:“以后你不用時時刻刻的守在我身邊了,不過必須隨叫隨到。”
他攤開手,手心出現了兩個小小的拇指般大小的透明珠子:“此乃傳音珠,你只要放一顆在身上,我需要的時候,叫你你就會聽見了。”
寒吟拿起一顆珠子放到懷里:“好,那我是不是自由了,我可不可以出玄華宮?”
“可以,不過你晚上還是要到寢殿服侍,當然,你依舊可以坐著打瞌睡。”
“好。”說完寒吟就興高采烈的出門去了,她現在得到了白日的自由她已經很滿足了,至于晚上的自由,她以后再慢慢爭取。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揚,還微微搖了搖頭。
寒吟剛走出書房,就遇到一個紫衣飄飄的仙子走了過來,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友善。不過寒吟并不認識她,她既然看著自己,寒吟也對她微微一笑。可她并沒有回以寒吟一笑,而是眼神輕蔑的走進了書房。
寒吟走出了玄華宮,就瞬移去了布職殿,銀衡又在書案后邊托著腦袋打瞌睡。她輕輕的走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啊!”的大吼了一聲。現在她可不怕把他吵醒了他會發脾氣了,因為他就不會對她發脾氣。
銀衡一下子跳起來,睡眼惺忪的吼到:“怎么了?魔軍來襲?別怕,寒吟,我保護你。”他稍稍的緩了緩神,見眼前的是寒吟,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驚喜之情。
他十分激動的拉起寒吟的手:“你回來了?”
寒吟被銀衡拉起了手,感覺有些不自在,趕緊抽回了手:“嗯!回來了。”
銀衡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把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那還要回去嗎?”
“嗯,要回去,我現在是太子的貼身侍女,他叫我我就隨時要回去,而且晚上還要守在他床邊。他太可惡了,你知道看著別人躺在床上睡覺而自己不能睡有多痛苦嗎?”
銀衡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些,不過他馬上又笑道:“只要他沒有責罰你就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直在他身邊的。”
“嗯,我也會想辦法不做他的侍女,我還是喜歡這里。我先去洗個澡。”寒吟說完就去洗澡去了。
她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出來,見銀衡正坐在秋千上,她便走了過去。銀衡見她來了,馬上從秋千上下來,笑呵呵的說道:“來,我推你。你不在這幾日,這秋千可想你了。”
寒吟也是一笑:“我也可想它了。”說著就跑去秋千上坐了下來,銀衡把她推得高高的,她感覺有一種沖上云霄的感覺。頓時把這幾天的憋屈都沖淡了,她笑得十分開心,銀衡看著她笑,他也笑了。
已經傍晚了,突然寒吟的耳邊響起了炎霖的聲音:“過來給我磨墨。”
寒吟有些失落的從秋千上下來,“太子叫我給他磨墨,我明日再來找你玩。”
銀衡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了,但是馬上他又緩和了,他笑了笑:“好,你去吧!明日我在這里等你。”
寒吟笑了笑,“好。”就瞬移來到了玄華宮門口,她走了進去。來到書房,炎霖正在看書,案上也沒有什么需要批閱的公文。寒吟認為自己又是被捉弄了。寒吟耷拉著腦袋,走到書案旁邊,還是開始磨起了墨。
炎霖語氣冰冷:“已經不需要磨墨了,你來的太慢,我已經自己磨了墨,連公文都批完了。”
寒吟停了下來:“那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炎霖依舊語氣冰冷:“是不需要你了,但是你耽誤了我處理公文的時間,要處罰。”
寒吟十分委屈:“你的玄華宮那么大,還不能使用瞬移,我才走了這么久,這也不能怪我。”
炎霖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走到寒吟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寒吟:“所以,這又是怪我咯?”
寒吟也抬起頭看著炎霖,他們四目相接,誰也不示弱,現在可是比氣勢的時候,她絕對不能示弱。可是炎霖依舊平淡,沒有一點表情。
寒吟感覺到了絕對的壓迫感,雖然她知道他是心大無底線,可是他的氣勢還是讓她有一種窒息感,也許這就是天子該有的風范吧!也不知是不是他靠她太近,她才有了這種壓迫感。
最后寒吟終于敗下陣來,她低下了頭:“嗯。”
炎霖笑了笑:“好,那就算是我的錯吧!你下次來快一點。”說完他便回了書房,寒吟把他送上床睡覺。
第二日起來,寒吟幫他梳洗完畢,他就去書房了。他在看書,寒吟也不需要磨墨。于是寒吟就去布職殿玩了,她剛坐上秋千,耳邊就響起了他的聲音:“來給我磨墨。”
寒吟趕緊瞬移到玄華宮門口,快跑去了書房,等她氣喘吁吁趕到時,炎霖又已經批完公文了。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批完了,還是他壓根就沒有批。
他依舊責備她來得太慢,寒吟想著他既然已經批閱完了,那應該今天是不會有事了,她又出去玩了。結果還是她剛走一會兒他又開始找各種理由召喚她了。
就這樣,她一天都玩得不安心,要在玄華宮跑好幾趟,她深知他是要作弄她。誰叫她毀了他的百花園呢!
就這樣,寒吟在玄華宮過了幾個月,有時候她在書房守了一整天,他也不叫她磨墨。偏偏她剛一出門,他就開始召喚了。寒吟也對他越發仇恨。
這日,寒吟又在他處理完公務后,抱著僥幸心理去了布職殿,希望他能別召喚她了。
可她剛到布職殿,和銀衡寒暄了幾句,耳邊就開始響起了令她厭惡的聲音,“來給我磨墨。”
在玄華宮的這幾個月,這句話已經成了她的心魔了。